狄俄尼索斯精神象徵著動態的生命之流，它代表著不受任何約束和阻礙的自由狀態。狄俄尼索斯的崇拜者會陷入一種迷狂狀態，失去自我同一性，與更廣大的生命海洋融為一體。這種精神體現了人性與生命的統一，個體性被吸納進生命力量的更大實在之中。與之相對的是阿波羅精神，它象徵著秩序、節制和形式，代表著對生命的動態過程進行控制和約束，以創造出有型的藝術作品或得到控制的人格特徵。
尼采認為，古希臘悲劇是偉大的藝術作品，表現了阿波羅對狄俄尼索斯的征服。然而，尼采強調，人們並不面臨在狄俄尼索斯與阿波羅之間的選擇，而是應該融合這兩種精神，以實現人性的最高成就。尼采把藝術的創造看作是人的基本健康因素，是阿波羅精神對狄俄尼索斯精神的病態迷狂的挑戰所做的應答。沒有狄俄尼索斯的刺激，就不會有藝術出現，但如果把狄俄尼索斯看作是人性中的唯一因素或主導因素，我們就可能陷於絕望，逐漸對生命持否定態度。因此，尼采認為應當融合狄俄尼索斯因素與阿波羅因素，使人類生活轉變為美學現象。
綜上所述，狄俄尼索斯精神代表著生命力的釋放和自由的追求，而阿波羅精神則象徵著秩序和控制的必要性。兩者之間的平衡和融合是達到人性最高成就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