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蒙蒙王
有一種痛叫做,我本可以,卻沒能堅持。
雄心勃勃定下的目標,只要一星半點的理由就可以化為泡影。
實際上,恆心也是一種修為,是可以通過對自己的認識和了解去挖掘培養的。
1
很多時候,不能堅持並不是因為我們不能吃苦,只是因為我們做某件事情的意願不強。
我的體力和耐力都不好,長跑常常是忍著頭痛噁心硬撐到最後。
因為這個原因,每次跑步前我都有很大的心理壓力。加上那些立下的瘦身目標常常不能三兩天見效,所以每一次都是心血來潮地開始,虎頭蛇尾地結束。
可最近這一年,我卻很積極地把晨跑堅持了下來。
並不是突然間變堅強,而是因為一個特別不起眼的理由:能夠一個人呆一會兒。
自從榮升為兩個孩子的媽媽後,我經常忙亂到連上廁所都覺得是一種奢侈。
一大早,把沒起床的孩子交給家人,換上運動鞋,在空曠的街道上吹吹涼風,吸吸那尚未被污染的空氣,戴上耳機,聽幾首喜歡的歌……
儘管只有短短的半個小時,但這一切都讓我足夠迷戀。
雖然我仍然會在跑出四五百米之後心跳加快,頭疼,手臂和腿都酸困地抬不起來。可對我來說,只要能出去,其他都不是什麼大事。
原先看起來無法克服的困難,現在只要稍稍放慢腳步,調整呼吸,不一會兒便能緩解了。
堅持就是痛苦和心理需求博弈的過程。如果痛苦更明顯,堅持就會變得艱難;如果心理需求更勝,堅持就只是自我成全的必經之路而已。
心之所向,行之所至。
只要從心底里非常想做某件事,就一定會調動身體裡的所有潛能,積極配合。
2
當我們立下FLAG的時候,可能一開始都會忍不住下狠勁兒。
之前一步都不想跑,決定健身了,就2公里開跑,衝刺5公里。
之前一頁書也不想看,決定勤奮了,就焚膏油以繼晷,好像不熬夜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看書。
之前從沒拉過筋,決定瑜伽了,就恨不得立刻把那支僵硬了幾十年的老腿想掰哪兒就掰哪兒。
這種激情維持不了多久,很快就會被打回原形。
堅持從來就不是持續消耗,所以太用力的人一般都跑不遠。
作家村上春樹的生活里有兩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寫作和跑步。
他全職寫作沒多久,發現身體變差,便開始跑步。
在普通人眼中,職業小說家應該是不捨晝夜地伏案工作,資深跑者的鍛鍊強度更難以想像。可村上春樹的生活卻有張有弛,十分規律。每天早起後的三四個小時集中精力寫作,午休後跑步,日暮時讀書、聽音樂。
在與寫作和跑步相伴的幾十年里,他既勤勉耐勞、不惜體力,又謹小慎微地呵護自己的熱情,既怕惰性來襲,又怕用力過猛。
他說:要讓慣性的輪子以一定的速度準確無誤地鏇轉到最後。
堅持,從長遠看,要循序漸進,就每一天來說,要量力而為。
既要摸清自己的節奏,也要管住自己按這樣的節奏堅持下去。不盲從,也不隨性,不蠻幹,也不懶散。
只有不亂節奏,才能持之以恆。
3
堅持不下去的另一個原因,恐怕是因為我們想太多。
健身兩周,就希望身材賽過誰;看了兩本書,就期待生活有什麼不同;勤奮兩個月,就算計著什麼時候能夠功成名就……
人心都是肉長的,若是在它上面加了太多的砝碼,它就會不堪重負。
欲望太多,就不容易看到希望。
村上春樹的第一部作品《且聽風吟》和第二部作品《1973年的彈子球》問世後,雖然讓他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但都沒有獲得日本文學大獎。
對此他十分淡然,覺得能寫出讓自己滿意的作品才更加重要。
他後來在回憶這段經歷時說,那時他還在經營餐廳,甚至覺得沒得獎也挺好,至少不會沒完沒了的接待採訪和約稿,影響了生意。
聽起來像玩笑,但實際上,無論寫書,還是跑步,他只是為了迎合自己,達到為自己設定的目標就好。
無欲則剛。
正是這種盡己所能、順其自然的心態,才讓他更長久地投身於自己所熱愛的事情上。
自我消耗從來就不是正確的堅持方式,苦痛也不是恆心的代名詞。
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不如停下來審視一下自己,將自己內心的能量挖掘出來,找準自己的節奏,讓自己心態更平和一些,而不是一味地逼自己死撐。
任何目標與堅持都是生命長河裡微不足道的一段,即使某一段堅持並沒有當下立見的好結果,但正確的堅持習慣卻會讓我們越來越有力量,對每一次新的挑戰都從容篤定。
只有真正堅持過,你才可以坦然地說一句「盡人事,聽天命」。
不留遺憾,不負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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