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觀後感
主角阿舍爾·霍爾姆是一個110報警接線員,影片故事就是從他接到一個女人的報警開始展開的。
從劇情來看這個報警電話很簡單,就是一個女人遭到前夫綁架,但事情似乎遠不止此。。。
電影鏡頭在有限的空間裡,絕大多數時間都在盯著男主的臉在做特寫,但影片的空間感隨著男主接打電話而拉伸、延展,變得極為繁複。
畫面從各種電話間,落在公路上一輛瘋狂賓士的汽車裡,裡面出現一個喪心病狂的男人和一個孤苦無助的女人。
警官阿舍爾的一個同僚那裡,他剛喝了酒,正為明天出庭為同事做證而苦悶。
在那個瘋狂前夫的住處,剛剛趕到的同事,被阿舍爾命令踹門,去找「可能會有」的證據。
在這個接警電話的外間,阿舍爾一再被提醒,今天是你接線的最後一天,明天出庭後,你就能回到警隊了。
在公路上那輛汽車最終駛向的終點,一個精神病院。
《罪人》只有阿舍爾和身邊道具意義大於生物意義的一個同僚,但影片要說的事,關乎所有人。
一方是有罪的人,報警電話里的嫖客、醉漢、開車的前夫。
一方是無罪的人,報警的女人,無辜的孩子,或者是阿舍爾本人。
《罪人》的主題建立在一個反轉的基礎上。本著不能再劇透了的原則,我略過這一點。
影片的主題非常宏大,說的是誰是罪人,判斷有罪的標準是固化或者是所看到的嗎?
在阿舍爾接到女人報警電話之前,他接了幾個電話,處理方式其實是他行事作風的展示,用香港電影的語言就是,「一個霹靂刑警」。
他為此付出的代價是,明天出庭,解釋在出警期間,開槍射殺一個年輕人的事。
那個報警的女人後來在電話里說,「他肚子裡有蛇」,這句話也讓阿舍爾終於明白,「我也曾經殺過人。他做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我殺了他,我不應該撒謊,我不應該說我是自衛。我就想,除掉一些雜碎」。
那個女人問,「他肚子裡也有蛇嗎?」
有的人傷害別人是覺得別人肚子裡有蛇,而有的人傷害別人是自己肚子裡有蛇。
覺得別人肚子裡有蛇的人,會受到法律制裁,是罪人。自己肚子裡有蛇的人,先要接受道德的審判,但不一定覺得是罪人。
我們都是罪人,問題是,我們怎樣面對自己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