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守江
喔,大山。我心中的男子漢,沉積了多少年的傳說,疊出一個力的形象。
你不曾給我許諾,生活就是沉默。然而,那枚金果的誘惑,使我爬上山坡。那是一束湖綠的追光,滑過雨後的半天,像一條宣洩的小溪,舞動著那將要凋殘的綺麗,為大山把胭脂塗抹......你說,男性的美是力,不願用女色遮擋蒼白。你的呼喊是風,你的汗水是雨,你是一個永不馴服的魔王,心中積鬱了幾千年的澎湃。你的生命就是 一首悲壯的歌。
那遙遠的記不清的歲月,你的搖籃是海,還是蒼茫荒野?你可曾孤獨,你可曾寂寞?那黑黑的長夜,可曾有女魔的神笛給你歡樂?啊!我想問的太多,太多,你仍是沉默。生命綠了,那是三春恩賜;杜鵑笑了,那是夏情甚殷。喔,你總是這樣,這樣原始地保存自我。
長長的夢幻,該是人生的思索。不絕的讚嘆,湧起力的潮波。 那枚金果騰升了,大山騰升了。
啊,大山,我()心中的男子漢,你不曾給我許諾,卻給了我許多,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