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微冷的空氣中,我獨自坐在冰冷的石凳上,偶爾身上會有一絲冷顫。但是我卻微笑著,心裡充滿在哪了溫暖。
也許聽慣了多事之秋,對秋天的印象總是乾枯的葉子,冷冷的風,但當我走出溫暖的教學樓,獨自坐在這片冰冷中時,我忽然又想要擁抱這個美麗空間的衝動。葉子的卻已不再繁茂,但是確實恰到了好處。灰色的樹幹終於顯露了出來,那命運的年輪,時間的印記傾訴般的一瀉而出;紅色的,*的葉子交錯著,卻留下斑斑的小孔,透過小孔,我望著天空,澄澈,空明。不知明的鳥兒歡快的叫嚷著,他們也在為黃昏的到來而歡欣?地上密密厚厚的落葉,像無數的船帆,像無數的小月亮,靜靜地靜靜地依附著土地;新翻的棕黑色的泥土散發著淡淡的成熟得清香……忽然呀談,有多久沒有感受到這種自然的美了。當每天做著宿舍→教室→餐廳這三點一線的枯燥運動時,當每天面對沉重的學習壓力時,又怎麼會有餘暇顧及這周遭的變化,當真的決定想要暫且休息一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錯過了好多。遠遠的傳來了一位練聲者的歌聲,那撲朔的印度詞調仿佛一下子撫慰了我的心。
我承認我太要強,這種要強讓我一步步地封鎖感知自然的心,有一天,忽然發現原來從前我屬於自然時,心裡卻湧起了茫然。夜幕逐漸降臨,周圍淺淡成一片黑影,手開始變得痳木,我將手伸進一片刺柏,竟然無痛,只是感到一種安慰似的撫摸。我說:「我本來很快樂,但是無形的競爭讓我拋棄了自我,當我再也不能放聲歌唱,放聲哭泣,當我逼迫自己不準在有不可實現的幻想,從此後要做個乖女孩,我的心在流淚,只是我荏苒要強裝微笑,充強者,為了讓他們放心,為了讓他們快樂。當一個人連自我都失去,那這樣的生存是否有意義?刺柏輕輕觸著我的手說:「失去並不可怕,當有一種你決定改變自己的使命或是勇氣,就不要計較得失,這種安慰似的苦痛或許也是財富。」我卻乎迷茫,在真真假假中,我不斷改變角色,我希望回到純真,我不希望在一片虛偽中死去。在塵世中行走,我無法抖落厚厚的塵,在天堂里翱翔,我卻折斷雙翼。似乎我已無法解脫,任自己淹沒在死亡的血液中,我已無心。悵然躺在黑色的泥土中,冰冷卻有回歸的感覺,於是我生了根,長出了葉,開了花……()
我似乎感到了合二為一的那一種心跳,一片葉子飄悠悠的落下,我瘋了似的大叫:「我的心回來了,回來了……」周圍一片灰黑,但是我卻有前所未有的光明的感覺,在我孤單時,只有這片土地收留我,我指著天邊最亮的那顆星星說:「看,那就是我!」手,有了疼痛的感覺,幾道血痕也變得明顯,風,吹了起來。純淨,是否還擁有?我只想深深葬於這片土地,直到我身輕如羽,微笑,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