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逝》是魯迅唯一一篇以青年男女戀愛和婚姻為題材的作品,它講述了一個醒者與未醒者的悲哀故事,全文描寫得細膩、細心、細事無非,尤其結尾那句「我要向著新的生路跨進第一步去,我要將真實深深地藏在心的創傷中,默默地前行,用遺忘和說謊做我的前導……」更是提綱挈領、發人深思。
在《傷逝》描述的故事裡,涓生是醒者,他雖然不致於象「狂人」那樣客群多不醒者的排斥和貶損,但他也同樣有「狂人」般醒者的痛苦。子君是個未醒者的代表,「阿隨」雖然是子君的寵物狗,但它是子君未醒的象徵,老觀念不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所以,做為醒者為未醒者療救病痛,自然不可能「真話」就有效果的,有時適得其反。這樣,也就不難理解在小說《傷逝》中的結尾了。魯迅先生通過涓生的手記說:「愛情必須時時更新,生長,創造。」他還沒說的話是:愛情如果不時時更新、生長和創造,那就必定「傷逝」。聽說魯迅先生寫這篇小說的時候,正是和他的學生 許廣平結合的時候,這在某種意義來講,小說對社會、對先生、對許廣平都是個警示。
魯迅說過,「女人幸福生活的最大敵人是無聊——」事實上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幽默大方、自信陽光、身體健康、相貌堂堂的男生,但這些優點在缺乏物質基礎的支撐下顯得那麼無辜無助和無力——確實,「沒有房子,我讓愛情住在哪裡?沒有車子,生活又如何運轉?」生活的現實讓大多女孩在選擇對象時不得不把男方的物質基礎放在首位,但從《傷逝》中我們可以清楚看到,如果過分依賴男人,那便會使自己走向脆弱……
其實找對象就和炒股一樣,必須分散投資,決不能孤注一擲,而且選擇的類型要多樣化,不能只關注「基本面」好的績優股,或者急功近利地做「短線」,最好能今天買,明天就漲停;所謂「長線是金」,有時候找對一直潛力股將來可能獲得的收益會遠遠超乎想像!
如果把女人的相貌、身材、個性、人品等綜合起來用數字來表示其水準的話,那找一個60分左右的對我而言可能就是「實惠」,而70分左右的則是「現實」,80分左右的叫「理想」,85分以上的,就是「夢幻」了——
我這一生都在追求「理想」,但或許最後還是不得不面對「現實」吧。
魯迅傷逝讀後感(二)
從《傷逝》看魯迅和朱安自由的愛情一直是人們永恆的追求,愛情的自由是人們在追求過程中最大的享受,自由的婚姻是沉溺愛情中的男女最大的期望,婚姻的自由只有與子偕老的人才能理解!
從作者本人來看,我是很不屑魯迅先生的婚姻的,一個思想的救贖者,卻救不了朱安的人生,一個黑暗社會中舉著火把的人,卻不肯點亮朱安房間的燈!自由是愛情的必要條件,俗話就是兩情相悅,在這一點上,魯迅先生把完整的自由的自己全部給了許廣平,且不論許廣平對魯迅是愛慕還是敬仰,在魯迅先生的諸多支持者中,這是一個自由的愛情,帶來了一份自由的婚姻,他們也享受到了愛情的自由,但是!他們絕對沒有得到婚姻的自由!在朱安的心中,魯迅是她的天,是她一生的依賴,她看許廣平就像是親妹妹,她看海嬰就像自己的兒子!她為魯迅付出了一生,而在魯迅心中的朱安是什麼分量呢?大概也就是個名義上的妻子,事實上的老媽子吧!
婚前的涓生和子君就像魯迅和許廣平,婚後的涓生和子君就像魯迅和朱安,我暗自猜測,這是不是魯迅先生良心發現而寫下的懺悔!朱安的一生是悲哀的,在她的生命里,幾乎沒有飛揚的時刻。她仿佛是一顆銹了的圖釘,最初被釘在哪裡,一生就只能釘在哪裡,無可奈何孤獨老去。時代的列車,轟轟然朝前駛去,我們站在車上,望著車尾那些漸漸遠去的人影,不經意間,依稀還能望見朱安那哀愁的眼神,在夕陽的餘暉里,淡淡地閃出一線光,瞬間又暗下去。這眼神里,囊括了一代舊式婦女的命運寫真。遭遇了魯迅,我以為他會待她好,起碼可以給她一個女人最低的要求!但是她被遺棄了,就像子君被涓生遺棄了一樣!在追逐愛情的美好甜蜜的過程中,子君是個新時代女性,她會被娜拉吸引,那個真正勇敢的女性,她以為自己能像娜拉一樣灑脫,自由!然而她一心追逐的自由的婚姻卻成了她掙脫不了的桎梏,當一個人把自己禁錮住,除了他自己,沒有第二個人能解放他,子君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從文章中看,涓生和子君之間沒有了愛情,於是就放棄了婚姻,在現在看來,放棄婚姻是最好的選擇,兩個人從此都自由了,不用再虛偽的面對虛偽的對方,有了更廣闊的天空,生活會更美好,可是,子君死了,至於是怎麼死的,我們不得而知,但冥冥中感覺跟涓生逃不了干係。這讓我很難明白。我並不認為子君的死與涓生有莫大的關係,甚至我覺得,子君的死更大程度上是不能承受內心的自我否定,這自由的婚姻是她一心認定的要追求的,追求到的那一刻她就等於給自己設了一個牢籠,結局是這自由的婚姻並沒有帶給她婚姻的自由,涓生直白的說出「我已經不愛你了!」這時的子君只想逃離這個牢籠,但是逃離出去的她要去哪裡呢?一旦逃離,就是對自己的否定,她已經無處可去,不逃出去就得一輩子面對這個牢籠,就像一個已經夢醒的人,明知道無法再沉溺夢境,但醒來又無路可走,這時的子君,除了選擇死亡,還有什麼更好的選擇呢?換句話說,子君的死是必然!與子君不同的是,朱安在周家默默的活著,朱安能在周家呆著的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們的婚姻並不建立在愛情上,朱安留下來是為了責任和道德,但是那樣的活著跟活著牢籠里有什麼區別?當魯迅死後,抗戰後期,朱安生活困苦,想出售魯迅藏書,宋紫佩跟友人前來勸阻,朱安沖宋紫佩說:「你們總說魯迅遺物,要保存,要保存!我也是魯迅遺物,你們也得保存保存我呀!」當真淒涼入骨。她在黑暗裡沉默太久了。但是她說的不對,她不是魯迅的遺物,而是遺棄物!
錢理群說「小說的重心不在那失敗了的愛情本身,而是涓生所面臨的兩難選擇,對於他們之間無愛的現實,是說還是不說?這也是終身折磨著魯迅的人生困境之一」如果說魯迅藉由愛情想表達自己的困境,我想魯迅先生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了,那就是披露真實的心,那就是從夢中醒來,哪怕沒有路可走,涓生最後的選擇是「將真實的重擔「卸給對方,魯迅先生在說真話方面是無畏的,他與許廣平同居的事實就是最好的真話。
許廣平是新時代女性,她看重愛情更甚於婚姻,可能很多人都欣賞著許廣平寬廣的胸懷!都欣賞著魯迅不離婚,對朱安盡責盡義。但是她的胸懷,他的不離婚,在我看來都是對朱安的傷害!他不離婚,從另一方面看就是讓朱安不得不恪守封建的道德,當然,對於朱安來說,離婚也是她無法承受的,許的胸懷,讓朱安對許廣平有著一種歉疚,朱安死的時候還在稱讚著許廣平,在我看來這是一種悲哀,這種悲哀不全是魯迅跟許廣平造成的,更是朱安自己造成的,就像是子君把自己逼到絕路上。
總之,子君是死了,涓生還活著;朱安是悲劇的,魯迅還有許廣平。如果說《傷逝》是涓生和子君的愛情悲劇,不如說是子君的悲劇,涓生的悲哀!因為魯迅先生說「悲劇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摧毀給人看」子君一心追求的美好的自由婚姻被摧毀了,看這悲劇誕生的人是涓生,他是悲哀的!面對子君的死,涓生會懺悔,會痛苦,會難以釋懷,但是幾年以後,十年以後,幾十年以後,如果涓生突然發跡了,他的婚姻會怎麼樣?他的生活會怎麼樣?
雖然不能斷定,但必定會改變,而這一切的改變都與子君無關了!傷逝也是有一個時間限定的!想一想這以後的情景,又是一個悲劇!像魯迅先生自己寫的《娜拉出走以後》,離家出走很簡單,很常見,可是,出走以後呢?這個玩偶似的女子,有了自己的思想,但她沒有看到自己的四肢仍然被牽扯著!自由,不是她能奢望的!一場夢醒了,要尋求自由,就要離開,就要出發,但是突然間面對著無路可走的困境,人生該怎麼辦?人該怎麼面對自己?子君選擇了死,得不到自由也不肯回頭;朱安選擇了活,得不到自由那麼就默默承受悲哀!如果得不到自由!我們該何去何從?
魯迅傷逝讀後感(三)
《傷逝》是一部徹徹底底的悲劇。子君死了,為涓生而死了,那是時代的悲劇,更是子君把愛情當作人生終極目標的痴情女子的悲劇。
涓生,一個擁有感情卻又時時被時代所要挾的知識分子,他面對帝國主義的罪行可以義憤填膺,而面對情感卻畏首畏尾,他是一個有感情的人,但他的感情卻是那樣的脆弱卻又那樣的堅固:「她卻什麼都記得。我的言辭,竟至於讀熟了一般,能夠滔滔背誦;我的舉動,就如有一張我看不見的影片掛在眼下,敘述得如生,很細微,自然連那使我不願再想的淺薄的電影的一閃。夜闌時候,是相對溫習的時候了,我常常是被質問,被考驗,並且被命運複述當時的言語,然而常須她補足,由她糾正,()像一個丁等的學生。」這,是他對子君的理解,更是他對愛情的理解子君的悲劇在於把愛情當作人生的終極目標,真的無法承受失去。子君選擇和涓生一起生活,她的壓力在那個時代肯定比涓生大得多。在那「五四」初期的時代裡,子君的執著,卻給她帶來無數鄙視的目光。「我是我自己的,他們誰也沒有干涉我的權力。」這種絕然的態度,已經註定她把愛情視為生命的全部的悲劇的開始。
《傷逝》是一種超越視覺和人生的衝擊,們分析的永遠都只是別人的愛情,而我們自己此時此刻正經歷著的、心碎著的愛情卻是我們自己也不願去分析,不願去推敲的。箇中原因是經不起。
在愛情理想的追求過程中,涓生從浪漫走向實在,從幼稚走向成熟,而子君則從果決剛強走向平庸懦弱,從希望到滿足進而走向失望和絕望。在與生活所作的悲劇性抗爭中,子君是弱者和犧牲品,而涓生則作為一個強者終於站起來,「向著新的生活跨進第一步去,將真實深深地藏在心的創傷中,默默地前行,用遺忘和說謊作我的前導……」。不能說他一定會成功,至少,他還沒有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