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的藝術讀後感(一)
一本《旅行的藝術》。德波頓延續了一貫的風格,這本書依舊不是遊記散文,更非導遊手冊,甚至也不是論述旅行歷史和意義的常識讀本,更象是用小說筆法寫出來的人物傳記片斷,記錄了許多重要人物面對遠行的地圖、陌生的城市、異國的街道所產生的驚訝、抵拒、喜悅和深思,也留下了作者在旅行中的沉思默想,以及這種沉思默想中升華出的關於旅行的智慧和機智。
在論及「旅行」這一近乎陳詞濫調的題材時,德波頓的真實意圖並不在於為讀者設計一個完整的行程,而是在於營造一種情緒,藉其流動或跳躍,鋪展開來,為全書提供整體感。情緒的飄忽和綿續才是他追求的極致。於是他在書中不僅時時表現出理性的悟覺,而且還結合福樓拜、波德萊爾等文學家的創作,參照凡·高、愛德華·霍珀等畫家的作品,多方位地觀照「旅行」、剖析「旅行」。因此不難發現:德波頓的旅程,以及他所探討的旅程,更多的是一種哲性的思緒之旅,是一種穿越時空的文化之旅。他關注的是旅行者的內心世界,而非外在行程。正是如此,這本書其實劃分出了旅行的等級,揭示的是旅行的深層意義。
何謂積極生活?首先是踏訪已知環境的熱忱;其次是探測未知環境的勇敢;其三是從自己和環境的斡旋中找到樂趣。旅行確實能夠全方位地滿足這種幸福感,而反之,只有包含著理性支配和積極生活的態度,旅行本身才能抵達完滿。《旅行的藝術》展示了一種有關生命和環境廝磨的精神層面,因此也讓我看到了旅行的至高等級。在各種旅行指南、各種關於旅行的感想充斥於書肆報攤的當下,德波頓對旅行的詮釋可謂獨樹一幟。
在「鄉村與城市」一章中關於「凝固的時間點」的描述,使我感慨良多。在自己過去的旅行中,曾經不只一次有過類似的感觸,卻從沒有找到一個恰當的表述方式。而德波頓藉助華茲華斯的詩歌,說出了我內心的話:「在我們的生命中有若干個凝固的時間點,卓越超群、瑰偉壯麗,讓我們在困頓時為之一振,並且瀰漫於我們全身,讓我們不斷爬升,當我們身居高處時,激發我們爬得更高,當我們摔倒時,又鼓舞我們重新站起。」借用當前更通俗的說法,也可以叫做「心靈雞湯」。在旅行中,總會有那麼一些時刻,當你面對特定的景觀與人們,感覺自己的意識被喚醒,從平日慣性的冷漠中解放出來,體驗到自然與人性的神奇之美。
「人生就是一場旅行,不在乎終點,在乎的是沿途的風景以及看風景的心情。」翻開這本書,你踏上的將是一次異乎尋常的閱讀旅程,釋卷之後,作者的智慧和機智將影響甚至改變你對旅行的看法,並有可能改變你日後的旅行心態和旅行方式,調整你在旅行中的不少心理習慣,去更加注重耳目直覺和具體細節,而不是亦步亦趨,人云亦云。至少對於我,確實起到了這樣的作用。雖然自己一直關注旅行,從事過的工作也或多或少與旅行有著不解之緣,但此書仍給予我耳目一新的感覺,正如余秋雨在推薦序中所說的:「多少年後,如果我們的旅行隊伍中少了很多揚旗吹哨的團隊、匆匆追趕的人群,多了一些慢吞吞地關注各地大量零星風味、瑣屑世情的陶醉者和凝思者,從而大大提升了旅行的整體品質,那麼,追根溯源,也許應該感謝這本書。」
可惜的是,在現實生活中,能夠領會旅行深層意義的人還是少數。去年秋天,一家著名的外企刊物約我撰寫有關旅行的專題文章,於是便結合對此書精華的理解和思考,完成了初稿。誰知被認為過於「陽春白雪」,原話是「太小資了」。只好按照人家的意圖重頭來過,修改成一篇旅遊指南式的常規平庸之作,得以過關。看來要達到德波頓心目中的旅行境界,遠非一日之功。
旅行的藝術讀後感(二)
最近讀了英國作家阿蘭·德波頓《旅行的藝術》,其中提到了英國詩人 華茲華斯的下述詩句,提到了「凝固的時間點」。
在我們的生命中有若干個凝固的時間點卓越超群、瑰偉壯麗讓我們在困頓之時為之一振並且瀰漫於我們全身,讓我們不斷爬升當我們身居高處時,激發我們爬得更高當我們摔倒時,又鼓舞我們重新站起
「凝固的時間點」,這種感覺我也體驗過,它發生在去年秋天我和同事去到五台山旅遊的一個黃昏。
五台山素以清涼聖地著稱,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個地方比本省其他地方多雨呢?91 年還是92 年?我曾經到過一次五台山旅遊。那一次總共三天的行程,期間遭遇一場大雨,幾乎有一整天的時間被困在旅店裡,空氣中經常瀰漫著一股涼涼潮潮略帶些霉味的氣味。張愛玲筆下的「霧數」是不是指的就是這種感覺?這一次兩天的行程,也是時雨時晴。幸運的是雨下的不大,大家都帶著雨傘。雨中漫步,自有一番情趣。
那一天下午我們遊覽的寺廟坐落在一個山坡上,整個建築群依山勢而建,層次高低分明,錯落有致。我們從寺廟的邊門進入,經過一座小院,沿寺廟一側拾階而上,正中是供奉著佛像的廟堂,兩側是禪房。廟堂擋著遊客的視線,每一層都讓人感覺已到了這個景點的盡頭。從廟堂一側轉過去,卻又發現向上的台階,爬上去又是廟堂、禪房。每一層的廟堂以及廟堂里供奉的佛像各有特點,但在我這個外行眼裡卻只看見大同看不出小異。細雨霏霏中,扭頭再看對面山坡,居然陽光明媚,湛藍的天空下有白雲悠悠飄過,投下一片巨大的暗影。
幾位同事對高台邊石欄精美的雕刻感興趣,以此為背景攝影留念,我卻興味索然,獨自沿原路回返。半路發現另一個邊門洞開著,寺廟外綠樹成蔭,有水泥路通往半山我們停車的地方。雖然有些繞路,但山上的一群還在興致勃勃地拍照,早下去也是等,並且那一片醉人的綠特別吸引我,使我不由自主走近它。
這時雨點又密集起來,我手裡拿著雨傘,卻沒有打開。我就這樣手拿著雨傘淋著雨沿著林中小路慢慢地走,路上除我之外再沒有別的行人。周圍那些樹樹幹筆直,不粗,但是很高,樹下是半人高的草。樹和草經過雨水的沖刷,顯得分外澄澈潔淨。這些植物都是北方山區常見的,但是我叫不出名。雨聲沙沙,更襯出林中的幽靜,我的心情平寧而安靜。很想閉上眼睛,靜靜地聽那雨聲。景區距離我所居住的城市算不上遠,但再來恐怕機會不多。儘管我還想在林中多待一會兒,但這會兒估摸著拍照的同伴也應該返到停車場了。於是離開。
那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我的腦海里經常浮現出那一天黃昏樹林裡的景象,就像村上春樹形容的「緊黏在腦袋裡」了。我非常喜歡那一天林中的幽靜。
今年臨到「五一」節的前一天,一大早父親就打來電話說身體不舒服,我的心頓時一沉,趕緊到醫院排隊掛了號,然後在掛號大廳 一邊往單位打電話請假,一邊等著老父親到醫院後會合陪他就診。最近一段時間單位工作緊張而繁忙,加之為父親每況愈下的身體擔憂,我的心情愈發的焦灼不安,一瞬間倍感困頓疲累,抑制不住想哭的感覺。想起前幾天在微信上看到的一段話,「難過的時候就抬頭看看天空吧,天空那麼大,什麼樣的委屈也盛得下」。可是我才剛一抬頭,不爭氣的眼淚就從眼角流下來。這時,我的眼前又湧現出去年秋天深山古剎旁林中細雨的景象,耳邊仿佛又響起那「沙沙沙」的雨聲,就像母親的絮叨,細細碎碎飽含著脈脈溫情。那些我叫不出名卻非常清晰的樹和草使我焦慮的心情得到釋放,疲憊的身體得到片刻的休憩,並且給我力量使我重新以輕鬆樂觀的態度應對生活中的悲傷和挫折。
旅行的藝術讀後感(三)
在《旅行的藝術》中有一幅插圖,是英國一位名叫阿舍·布朗·杜蘭德的畫家在1849 年創作的一幅油畫。畫面上是兩個人並肩站在懸崖邊,面對著河流以及樹木茂密的大山谷。耐人尋味的是這幅畫的畫名,叫「相近的靈魂」。為什麼是相近的靈魂呢?
記得有一次看一檔電視節目,節目中主持人秀出自己在愛琴海工作時拍的唯美照片。啊,愛琴海,多麼浪漫的地方!並且那些照片是和一位女同事工作時拍得。有嘉賓調侃主持人當時是不是有過浪漫的想法,主持人打趣說,「實際上當時我們兩個都在想,怎麼會是她(他)!」雖然是開玩笑,但我非常理解主持人當時的心情,我自己也曾有過很多次類似的經歷。在陌生的環境裡,通常是在旅途中,總會看到一些孕育著詩意的美麗風景,總有那樣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湧上心頭。怎麼說呢,孤獨時越孤獨,悲傷時越悲傷。那種情緒有時如潮水般洶湧,很想與人分享。而所謂的「酒逢知己飲,詩向會人吟。」只有彼此心意相通,談話才有默契。但「相識滿天下,知心能幾人。」知心的人兒在哪兒呢?如果這時有一個知心的人在身邊,呵,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
當那潮水般的情緒漸漸消退時,我們不由得開始省察我們的生活,()省察我們的心靈世界。
「 兩個人站在岩石邊,俯瞰著河流及樹木茂密的大山谷。這樣的景色可能不僅改變了他們與自然的關係,也使得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更不一樣了。 」 雖然不是絕對的,但極有可能觸景生情,尤其在相對陌生的環境下,就像前面提到的 「 凝固的時間點 」 ,也許在我們以後的日子,不經意間,當時那一幕會突然浮現在你眼前,同時出現在你面前的,還有那個和你在一起的人。
「省察我們的生活,省察我們的心靈世界。」並非隨時隨地可為,非得有一定的人生閱歷,在特定的環境下。能夠心無旁騖地思考人生, 有利於 我們理解生命的意義, 幫助我們恢復心靈的和諧,促使我們更加積極向上地生活。
「凝固的時間點」,無疑是我們生命中很重要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