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嘗君傳讀後感(一)
在電影《天下無賊》中,有這樣一句台詞:「21世紀什麼最貴?人才!」不僅僅在21世紀,在離我們非常遙遠的戰國時代,人才也是相當重要的,只不過當時不叫人才,叫做「士」。
在中國古代,「士」的含義甚廣,既可指士兵、武士,也可指士大夫、貴族,還可以指青壯年男子,但最常見的含義應該是指具有某種品質、技能或才幹的人和知識分子,《孟嘗君傳》中的「士」應該只能是後面的兩種人。既然只要是具有某種品質、技能和才幹的人就可以稱為「士」,而不一定必須是知識分子,那就不應該把《孟嘗君傳》中的「雞鳴狗盜之徒」排除在「士」之外,因為畢竟他們也有一技之長啊,而且除了「雞鳴狗盜」以外,他們應該還有其它的技能和才幹,他們才能夠享受孟嘗君給他們作為食客的待遇,否則,孟嘗君就是一個白痴,每年費許多財力去養活那些一無所長的廢人。有什麼用呢?
其實,在孟嘗君門下,有很多符合王安石標準的「士」,就是馮諼。一次,孟嘗君派馮諼到薛地收回利息,但馮諼發現很多人還沒有能力償還利息,於是他假傳孟嘗君的命令,收回債券,並當場燒毀,令在場的人無不為之感動。
又過了一年,有人在齊愍王面前詆毀孟嘗君,愍王便以「寡人不敢把先王的臣當作自己的臣」為藉口罷掉了孟嘗君的相位。孟嘗君罷相後返回自己的封地,距離薛邑尚有百里,百姓們早已扶老攜幼,在路旁迎接孟嘗君。孟嘗君此時方知馮諼焚券買義收德的用意,感慨地對馮諼說:「先生所為文市義者,乃今日見之!」
有這個故事可見,孟嘗君手下不乏各種精英,也難怪,孟嘗君就是一個喜歡結交門士的人,手下的門士近3000餘人,難道說這3000多人都是「雞鳴狗盜之徒」嗎?我們不能因為一兩個人的長處與傳統觀念不符,就認為孟嘗君手下養著3000多的「雞鳴狗盜之徒」。這是對孟嘗君的褻瀆,更是對歷史的褻瀆!
在孟嘗君被囚禁的時候,誰能帶著他逃脫?只有那些「雞鳴狗盜之徒」。孟嘗君不僅是「雞鳴狗盜之雄」,更能得「士」,甚至能得到「南面而制秦」的「士」。王安石的這篇文章,從文學角度來說是非常精彩的,「轉折有力,首尾無百餘字,嚴勁緊束,而宛轉凡四五處,此筆力之絕。」但是,若從歷史的角度來看,這篇文章不夠好,他可能夾雜了王安石的某些個人情感。他之所以這麼寫,是想指出當時對人才的高要求,從而表明自己的抱負。
孟嘗君傳讀後感(二)
王安石《讀孟嘗君傳》是一篇短小精悍的文章。王安石在讀《史記·孟嘗君傳》之後,就寫下一篇讀後感,也就是久負盛譽的《讀孟嘗君傳》,全文如下:
世皆稱孟嘗君能得士,士以故歸之,而卒賴其力,以脫於虎豹之秦。嗟乎!孟嘗君特雞鳴狗盜之雄耳,豈足以言得士?不然,擅齊之強,得一士焉,宜可以南面而制秦,尚何取雞鳴狗盜之力哉?夫雞鳴狗盜之出其門,此士之所以不至也。
以上就是這篇文章的全文。這裡王安石提出了「士」的標準。按照這個標準來衡量,孟嘗君只是那種雞鳴狗盜之徒中的佼佼者,他所豢養的門客都是些雞鳴狗盜之徒。也許這種評論比較恰當吧。
顯然,王安石過於個人英雄主義了。出色的人才固然是重要的,但是也未必如他所說的,「擅齊之強,得一士焉,宜可以南面而制秦」。六國被秦國統一了,難道六國都沒有充分利用人才嗎?秦國實行遠交近攻的策略,各個擊破,最終實現統一,這樣的戰略,即使齊國舉用了最出色的人才,也沒有多少勝算,更別說什麼「宜可以南面而制秦」了。
諸葛亮可謂人才了吧。在曹魏忙活防衛東吳的時候,尚且不能奪取隴右,甚至數次北伐都受挫。可見,()有了出色的人才也未必就能掌握多少勝算。
就說王安石自己吧。他不是這種最出色的人才嗎?但是,他的改革怎麼樣了呢?還不是虎頭蛇尾,舉步維艱嗎?可見,人才固然是重要的,但也不能過於個人英雄主義。應該發揮民眾的作用。例如,歐巴馬上台了,美國人把一切希望都寄託於歐巴馬了嗎?非也!美國人把希望將仍然主要寄託於國會等組織。
王安石這篇文章的觀點也有可取之處。那就是他說的「夫雞鳴狗盜之出其門,此士之所以不至也。」這個觀點也許是正確的吧。就說各種官豢的專家學會組織吧。「夫雞鳴狗盜之出其門,此士之所以不至也。」現在,那些吃官飯的專家素質普遍比較差勁。經濟學家就記住市場經濟了;作家就記住諛詞了;記者就曉得封口費;史學家就曉得「唯物論」;教授就曉得「自由主義」;等等。為什麼這樣呢?「夫雞鳴狗盜之出其門,此士之所以不至也。」
孟嘗君傳讀後感(三)
《孟嘗君傳》為司馬遷所作,寫戰國時齊貴族孟嘗君(田文)善於招賢納士,網羅人才。其盛時,號稱門下食客三千。因此,歷來眾議均是:「孟嘗君能得士」。
北宋王安石卻一反眾議,寫下<讀孟嘗君傳>一文。認為孟嘗君「豈足以言得士」,其得到的不過是雞嗚狗盜之輩而己。
對歷史上的人和事,見仁見智,本屬自然。王安石是歷史上有名的革新派,他曾提出驚世駭俗的三不足:「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因此,他對孟嘗君有此看法不足為怪。對他的觀點,我也不盡苟同。其實,孟嘗君門下也不都是雞嗚狗盜之輩,也有不少有用之材,如為孟嘗君營造「狡兔三窟」的馮煖便是。我這裡要推崇的不是王安石的觀點,而是他的文風。
《讀孟嘗君傳》一文,論點鮮明,語言犀利,層次分明,轉折順暢。此文,字不滿百,卻至少寫了三層意思。首先寫歷來眾議所云,即「世皆稱孟嘗君能得士,士以故歸之,而卒賴其力,以脫於虎豹之秦」。這裡用了雞鳴狗盜的典故。接著筆鋒疾轉,亮出自己的觀點:「孟嘗君特雞鳴狗盜之雄耳,豈足以言得士」。並提出有力的理由:「不然,擅齊之強,得一士焉,宜可以南面而制秦,尚取雞鳴狗盜之力哉」。最後,奇峰突起,斷然作結:「雞嗚狗盜之出其門,此士之所以不至也」。陡轉,陡斷,陡收。又留下餘味: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與雞嗚狗盜為伍,孟嘗君何許人也!
看過《讀孟嘗君傳》的人都知道,我已全文引用此文。因為此文實在太精練了。一句廢話,甚至一個廢字都沒有。一篇不足百字的雜文,立論如此奇特,論據如此透切,筆力如此遒勁,又留下思索空間。王安石不愧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看看現在有些人,提筆動輒上萬言,從頭看到尾,卻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