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詞:
不可名狀、悶聲不響、憤憤不平、莫名其妙
睡眼惺忪、筋疲力盡、亂作一團、如饑似渴
紅光滿面、迎頭痛擊、十拿九穩、不以為然
鄭重其事、通情達理、出其不意、一清二楚
惶恐不安、彬彬有禮、興致勃勃、齜牙咧嘴
聲色俱厲 臉皮鬆弛 凶神惡煞 心驚膽戰 提心弔膽 狠之入骨
苦苦哀求 驚恐萬狀 目瞪口呆 鴉雀無聲 溜之大吉 雞毛蒜皮
倒背如流 清清楚楚 一清二楚 胡說八道 不由分說 瓮聲瓮氣
無精打采 來來回回 乾乾淨淨 仔仔細細 火舌飛舞 筋疲力盡
迫不得已 支支語語 興致勃勃 咄咄逼人 自食其力 名正言順
氣急敗壞 憂心仲仲 面色蒼白 盛氣凌人 無理取鬧 亂七八糟
心滿意足 疲憊不堪 恍然大悟 心寧不安 煙消雲散 漫不經心
接連不斷 大驚小怪 憤憤不平 愁眉苦臉 情不自禁 怒氣沖沖
筋疲力盡 嬉皮笑臉 鴉雀無聲 聚精會神 直截了當 心滿意足
好句:
1、教堂的台階上站著一群校官和尉官,神甫的兩個女兒,幾個烏克蘭教師,一幫「自由哥薩克」和稍微有點駝背的市長--總之,是一群經過挑選的「各界人士」的代表。身穿契爾克斯長袍的步兵總監也站在這群人中間。他是閱兵式的總指揮。
2、毛茸茸的皮帽下面,一雙眯縫著的眼睛警惕地盯著被捕者的後腦勺。他那給馬合煙燻黃了的鬍子朝兩邊翹著。
3、雨點劈劈啪啪地敲打著窗戶。屋頂上的雨水刷刷地往下流。勁風陣陣,吹得花園裡的櫻桃樹驚慌地東搖西晃,樹枝不時撞在窗玻璃上。
4、在最後一分鐘,他才驟然想起口袋裡的手槍。等他們走過去,朝這個端槍的傢伙背後放一槍,朱赫來就能得救。一瞬間作出了這樣的決定之後,他的思緒立即變得清晰了。他緊緊地咬著牙,咬得生疼。
5、領袖的逝世沒有引起黨的隊伍渙散。就像一棵大樹一樣,強有力的將根深深地扎入土壤中,即使削掉樹梢,也絕不會因此而凋零。
6、收起槍,別跟任何人說。哪怕,生活無法忍受也要堅持下去,這樣的生活才有可能變得有價值。
7、他已經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戰鬥的能力,活著還有什麼用呢?在今天,在淒涼的明天,他用什麼來證明自己生活得有價值呢?又有什麼來充實自己的生活呢?光是吃、喝、呼吸嗎?當一名力不從心的旁觀者,看著戰友們向前衝殺嗎?
8、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屬於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為人卑劣、生活庸俗而愧疚。這樣,在臨終的時候,他就能夠說:『我已把自己整個的生命和全部的精力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奮鬥。
9、小男孩心疼得哭了起來,但是又沒有辦法,只好一邊罵,一邊轉身跑開了。保爾卻心滿意足地跑回家去。他跳過柵欄,跑進小棚子,把弄來的槍藏在棚頂下面的樑上,然後開心地吹著口哨,走進屋裡。
10、黑暗吞噬著牢房的每一個角落。令人窒息的、不安的夜降臨了。思路又轉到吉凶未卜的明天。這只是第七夜,但是卻好像已經熬過了好幾個月。睡在硬邦邦的地上,全身疼痛不止。倉庫里現在只剩下三個人了。老頭躺在板床上打著呼嚕,就像睡在自家的熱炕上一樣。這老爺子對眼前的處境滿不在乎,夜夜都睡得又香又甜。釀私酒的老太婆被警備司令哥薩克少尉放出去弄燒酒去了。赫里斯季娜和保爾都躺在地上,離得很近。保爾昨天從視窗看見謝廖沙在街上站了很久,憂鬱地盯著這座房子的窗戶。
11、德國人不走馬路中間,而是排成兩個單行,沿路的兩側行進。他們穿著墨綠色的制服,平端著槍,槍上上著寬刺刀,頭上戴著沉重的鋼盔,身上背著大行軍袋。他們把隊伍拉成長條,從車站到市區,連綿不斷;他們小心翼翼地走著,隨時準備應付抵抗,雖然並沒有人想抵抗他們。
12、大頭目佩特留拉本人,跟在師長後面,笨拙地從汽車裡鑽了出來。他中等身材,一顆有稜有角的腦袋結結實實地長在紫紅色的脖子上,身上穿著上等藍色近衛軍呢料做的烏克蘭上衣,扎著黃皮帶,皮帶上的麂皮槍套里插著一支小巧的白朗寧手槍,頭上戴著克倫斯基軍帽,上面綴著一顆三叉戟的琺瑯帽徽。
13、在他們目力所及的地方,從樹林裡,從林務官家的房後,轉出來許多人和車輛,而在公路近旁,有十五六個人騎著馬,槍橫放在馬鞍上,朝這邊走來。最前面的兩個,一個是中年人,穿著保護色軍裝,繫著軍官武裝帶,胸前掛著望遠鏡;另一個和他並排走的,正是三個朋友剛才見過的那個騎馬的人。
14、兩個人躺到床上。保爾馬上就入睡了,朱赫來卻一直在抽菸。後來,他又從床上起來,光著腳走到窗前,朝街上看了很久,才回到床上。他已經十分疲倦,躺下就睡著了。他的一隻手伸到枕頭底下,按在沉甸甸的手槍上,槍柄被焐得暖烘烘的。
15、任何一個傻瓜在任何時候都能結束自己!這是最怯弱也是最容易的出路。
16、他看見一個陌生的姑娘站在那裡,手扶著柳樹,身子探向水面。她穿著領子上有藍條的白色水兵服和淺灰色短裙。一雙帶花邊的短襪緊緊裹住曬黑了的勻稱的小腿,腳上穿著棕色的便鞋。栗色的頭髮梳成一條粗大的辮子。
17、近衛騎兵個個紅光滿面,身材高大。軍官大都是伯爵和公爵,戴著金色的肩章,馬褲上鑲著銀色的絛子,一切都跟沙皇時代一模一樣,好像沒有發生過革命似的。
18、接下來發生的事實在糟糕,叫我一輩子再也不敢去乾那種想入非非的蠢事。我告訴他,我不大相信他那麼勇敢,只是檢驗他一下,是否真有膽量跳懸崖,不過我並不強迫他這樣做。當時我簡直著了迷,覺得太有意思了,為了進一步激他,又提出了這樣的條件:如果他真是男子漢,想博得我的愛情,那就跳下去,跳過之後,他就可以得到我。
19、烏雲猶如遠方大火騰起的團團濃煙,在昏暗的天空緩慢浮動,移近一座佛塔,便用濃重的煙霧把它遮掩起來。佛塔變得模糊了,仿佛抹上了一層污泥,而逼近的烏雲仍在不斷給它著色,越著越深。昏黃的月亮發出微微顫抖的光,也沉沒在烏雲之中,如同掉進了黑色的染缸。
20、鋼是在烈火里燃燒、高度冷卻中煉成的,因此它很堅固。我們這一代人也是在鬥爭中和艱苦考驗中鍛鍊出來的,並且學會了在生活中從不灰心喪氣。
21、水塔旁邊的小橋上,有兩個年輕人正朝這邊走來,他們都是文科學校七年級學生。一個是機車庫主任蘇哈里科工程師的兒子。他是個愚蠢而又愛惹是生非的傢伙,今年十七歲,淺黃頭髮,一臉雀斑,同學們給他起了個綽號,叫痲子舒拉。
22、戈盧勃上校老爺是個美男子:黑黑的眉毛,白白的臉,只是由於狂飲無度,臉色白里透著微黃,而且嘴裡總是叼著菸斗。革命前,上校老爺在一家糖廠的種植園裡當農藝師,但是那種生活寂寞無聊,根本不能同哥薩克頭目的赫赫聲勢相比。於是,這位農藝師就乘著濁流在全國泛濫的機會,浮游上來,成了戈盧勃上校老爺。
23、一雙雙赤腳踏在路上,發出柔軟的沙沙聲。軍官們竭力想維持好秩序,但是做不到。第二連走到檢閱台前的時候,右翼排頭的一個穿痲布襯衫的小伙子,只顧驚奇地張著嘴巴看大頭目,一不小心,踩在坑裡,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24、一到夏天,在寧靜的夜晚,年輕人全都跑到外面來。姑娘們和小伙子們,或者成群成幫,或者成雙成對,有的在自家門口,有的在花園和庭院裡,有的就在大街上,坐在蓋房用的木料堆上。到處是歡笑,到處是歌聲。
25、保爾縱身一跳,一隻手攀住柵欄,爬上去,翻身進了花園。他看了看那座隱現在一片樹木後面的房子,便向涼亭走去。涼亭四面光禿禿的,夏天爬滿涼亭的山葡萄不見了,現在一點遮擋都沒有。
26、他正要轉身回到柵欄那裡去,但是已經晚了:他聽到背後有狗在狂叫。從房子那邊,有一條大狗順著落滿枯葉的小道,向他猛撲過來,可怕的汪汪聲震盪著整個花園。
27、警備司令嘴角上叼著一支香菸,龍飛鳳舞地寫完最後幾行字,然後在「舍佩托夫卡警備司令哥薩克少尉」幾個字下面,得意地簽了名,名字寫得很花哨,最後一筆還甩了一個鉤。這時,門口傳來了馬刺的響聲。警備司令抬起頭來。
28、一列火車在暴風雪中爬進了車站,兩個穿軍大衣、背步槍的大學生和一隊戴紅袖標的革命士兵從車上跳下來。他們逮捕了站上的憲兵、年老的上校和警備隊長。城裡的人這才相信傳來的訊息是真的了。於是幾千個居民踏著積雪,穿過街道,涌到廣場上去。
29、他被抓來是因為住在他家的佩特留拉士兵,有一匹馬拴在他家板棚里不見了。地上坐著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賊眉鼠眼,尖下巴,是個釀私酒的。她是因為有人告她偷了表和其他貴重物品給抓來的。在窗子下面的角落裡,頭枕著帽子,昏昏沉沉地躺著的是保爾·柯察金。
30、保爾是最後一個。他坐在地上,眼前的一切,把他完全弄糊塗了。連多林尼克都放走了,他一下子竟弄不明白。簡直不懂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人都放走了。但是,多林尼克,多林尼克……他說是夜裡上街被捕的……保爾終於懂了。
31、清晨,家裡的人還都在熟睡,冬妮亞就醒來了。她迅速穿好衣服。為了不驚醒別人,她悄悄地走到院子裡,解開長毛大狗特列佐爾,領著它向城裡走去。在柯察金家對面,她猶豫不決地站了片刻。隨後,推開柵欄門,走進了院子。特列佐爾搖著尾巴,跑在前面。
32、他正要轉身回到柵欄那裡去,但是已經晚了:他聽到背後有狗在狂叫。從房子那邊,有一條大狗順著落滿枯葉的小道,向他猛撲過來,可怕的汪汪聲震盪著整個花園。
33、一清早,保爾回到了家裡。聽母親說警備隊夜裡來搜捕阿爾焦姆,他整個心都縮緊了,很為哥哥的安全擔心。儘管他和哥哥性格不同,阿爾焦姆似乎很嚴厲,兄弟倆卻十分友愛。這是一種嚴肅的愛,誰也沒有表白過,可是保爾心裡十分清楚,只要哥哥需要他,他會毫不猶豫地作出任何犧牲。
34、房間裡的小桌子周圍坐著三個人:一個是莉莎·蘇哈里科,她是個漂亮的中學生,膚色微黑,生著一張任性的小嘴,梳著風流的髮式;另一個是保爾沒有見過的青年,他穿著整潔的黑外衣,細高個子,油光光的頭髮梳得服服帖帖的,一雙灰眼睛現出寂寞憂鬱的神情;第三個坐在他們兩個人中間,穿著非常時髦的中學制服,他就是維克托·列辛斯基。冬妮亞推開門的時候,保爾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35、進來的人立刻引起了場內人們的注意。特別顯眼的是帕夫柳克。他身材高大,穿著上等呢料的軍官制服和藍色近衛軍制褲,戴著毛茸茸的高加索皮帽,肩上斜挎著一支毛瑟槍,衣袋裡露出一顆手榴彈。
36、門外有人在談話。司令部的警衛就住在外間屋。屋門下邊透進一條明亮的光線。保爾站起身來,扶著牆壁,摸索著在屋裡走了一圈。在板床對面,他摸到了一個窗戶,上面安著結實的參差不齊的鐵欄桿。用手搖了一下--紋絲不動。看樣子這裡以前是個倉庫。
37、保爾跳了起來。他知道蘇哈里科是機車庫主任的兒子,阿爾焦姆就在他父親手下幹活。要是現在就對準這張虛胖焦黃的醜臉揍他一頓,他準要向他父親告狀,那樣就一定會牽連到阿爾焦姆。正是因為這一點,保爾才克制著自己,沒有立即懲罰他。
38、鐵路兩旁,黑糊糊的樹木陰森森地閃進機車的燈光里,隨即又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車燈竭力想穿透黑暗,但是卻被厚密的夜幕擋住了,只能照亮十米以內的地方。機車好像耗盡了最後的力氣,呼吸越來越弱了。
39、軍車一列接著一列開來,()塞滿了車站。謝喬夫狙擊師所屬各個分隊(營)亂鬨鬨地從車上擠下來。由四節包著鋼板的車廂組成的「扎波羅什哥薩克號」裝甲車,緩慢地在鐵路線上爬行。從平板車上卸下了大炮。從貨車裡牽出了馬匹。騎兵們就地整鞍上馬,擠開那群亂得不成隊形的步兵,到車站廣場上去集合整隊。
40、朱赫來兩個箭步,躥到他們跟前,他掄起拳頭,朝押送兵的頭上打去。緊接著,那個傢伙的臉上又挨了兩下鉛一樣沉重的打擊。他鬆手放開躺在地上的保爾,像一隻裝滿糧食的口袋,滾進了壕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