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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講啦李雪健演講稿:珍惜「演員」這兩個字

我先開場白說一句,我特別的怕這種場合。因為我是個演員,我更多的追求,用我創作的角色和大家交朋友,有時候可能也說不出來,但是我能感覺到。所以如果講的不好,大家也給予原諒。

我還想跟大學生們匯報一下,我出生在山東,我11歲離開了山東這個大平原跟著父母到了貴州的大山里,我父親當時是公社的小幹部。像我們這樣的孩子還是受到排斥不太受人尊敬,有時候莫名其妙地就讓人打,後頭看到有一些宣傳隊很受尊敬,我們進不去看不了節目很羨慕,因為他們得到尊重。那個時候我也是他們的冬粉,正好學校組織宣傳隊我很想去,我就去了,是兩個字讓我特別想去——尊嚴!

應徵入伍又讓我當了兵,在部隊搞業餘宣傳隊,粉碎四人幫以後,各大軍種恢復話劇團,我通過老師的介紹就考到了空政話劇團。在我心裡頭,我第一個主角是匪兵乙,還不是甲,那是我的心裡的。因為什麼,因為我是小反的條件,演匪兵乙,那也算是個人物了。因為那個說明書上已經有我的名字了,那是很高興的,乙演得不錯,後頭就演甲,從甲又演了匪兵班長,那個班長就有一句台詞了。

可能大家不太熟悉,北影廠有一個老演員,演戲做人都挺好的,他叫安振江。他在偵察兵裡頭演小特務,因為安振江老師給我看到的形象全是小反,所以他是我心中的偶像。別人我不敢當偶像,我覺得我沒資格不敢當。如果大夥在社會上認可的第一個主角,那就是在粉碎四人幫以後我演了一個話劇,我演林彪。當時劇團有很好的演員,因為當時正好是文藝復興,好演員都特別忙,所以請好演員呢,團裡頭有點等不及了。最後因為我們團有一個領導,他說我(臉)下半部很像年輕時候,在延安時期的林彪。說可以讓我先走走替位,我就穿上他的衣服。完了跟著到大會堂,到毛家灣等等進行採訪,我也把他的照片貼在我的屋裡,貼了一屋子,聽他的錄音,整整這一系列。走了三場戲以後,團的導演和領導決定讓我演了,這個其實我就並沒有事先說要去爭取,因為我沒有資格沒有權利。但是就像小蜜蜂一樣,你勞動你付出了,一定有收穫!這個收穫是靠汗水,如果我有雜念,我可能不是「傻小子睡涼炕」的話,我可能還成不了,恰恰我沒有負擔。機會來了,大家幫我,這個演藝職業和其他職業一樣,你不可能每個角色都那麼成功,所以有時候有些失敗的經驗,可能對於一個人的成長和發展更寶貴、更珍貴。

以前我也演過一些戲,真正在廣大觀眾心目中知道我的,是《渴望》的宋大成。當時拍這個戲的時候,這個導演是魯曉威,魯曉威為什麼找我來演?是因為他的父親魯威是一個老導演,我在沒有當正式演員之前,我在他的戲裡頭跑龍套、乾雜活,最後我說了,各大兵種的劇團恢復,招生他把我介紹給了空政,他說這個孩子當不了演員,可以做美工,做木工,搞道具,搞「做景」,乾雜活,都行,孩子是一個肯乾的好孩子,當然我也不能辜負這些貴人對我的培養,所以他讓他兒子魯曉威找我演,說我年齡、經歷方方面面和宋大成這個人物有共同之處,讓我去演能夠和這個角色產生共鳴。那麼當時沒想到這個戲,得到了觀眾這麼熱烈的歡迎,我覺得這個戲的最受觀眾歡迎的一個點就是呼喚真情,呼喚善,做善良的人,真善是美麗的人。這個當時演完了《渴望》,《渴望》獲獎我也是覺得沾了好人的光,占了貴人的光了。只是觀眾朋友們,把對待好人,把對待有一些角色的情感轉移到了創作人的身上,轉移到了演員身上,是這個。

演藝職業和其他職業一樣,你不可能每個角色都那麼成功,所以有時候有些失敗的經驗可能對於一個人的成長和發展更寶貴、更珍貴,那麼說到我有沒有特別失敗的,我自己認為有。比如我第二次走到北師大來就是因《橫空出世》來的,那個角色得了政府獎,雖然得獎了,但是我非常遺憾。因為那是寫一支部隊在搞第一顆核子彈,我在演的時候,我們得到了一個訊息說是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被人家給炸了,誰炸了?美國佬!這個民族的氣節上來了,我是司令,我就帶著大家喊著「打夯歌」。其中有這麼幾句就是「美國佬那麼轟,欺負人那麼轟」!那個時候我們那個夯,夯夯砸在了那些強盜的腦袋瓜子上,把它砸爛。這個我不說可能大家不會理解,就是說夯夯砸出這種東西,砸出了我們民族的氣節。但是這個角色,我覺得那個時候的人,那個年代,在那個環境下很艱苦,又是剛打完仗,是很瘦的。我在螢幕上很胖,就因為他胖,我這一輩子,心裡頭就有這麼一個結,什麼結?我在沒出名的時候,我演舞台戲演林彪,我為了像,我減肥二十多斤,那時那個話劇在圈裡頭得到認可。後頭我拍《焦裕祿》,因為《渴望》剛拍完,那個時候胖,為了瘦,我一個月又掉了二十多斤。那個《橫空出世》這個司令,是在出了名之後拍的,那麼為什麼我拍這個角色就想不到減肥了?我為此而感到羞恥,所以這個胖,這個人物讓我這一輩子忘不了,我也覺得就因為這個胖,我永遠對不起觀眾。

所以往後每一個角色,我能力有大小,能力有限,但是我能不能盡力,這是你一個人的態度。我打心眼裡頭感謝大學生電影節給了這個獎,我非常珍惜這個獎。因為在這個年代,像楊善洲這樣的人,一個老人、好人能得到孩子們的認可,我覺得挺珍貴的。在得這個獎之前也有過一些小故事,2011年7月19號《楊善洲》在全國公映,我上了雲南,在雲南昆明搞得首映式開得非常好。晚上我回到宿舍,我非常想知道北京的情況,我就給我愛人打電話,我就問問她。她告訴我,我們家附近有個電影院,八個放映室,就安排了一個放映室放,而且還是中午十二點多,就這一場,倆觀眾,有一個還是我愛人。我聽了這個訊息,那一宿我就顧不上睡了,我有點不太明白。

曾經有一個朋友告訴我說組織看有票,他就讓他兒子去看,他兒子一開始不太願意去,他就給他兒子說你必須得去,你不去今後你見了李大大你怎麼說?我朋友這個孩子看完以後給我發了個信息,就說看完以後他流淚了,接著我就給他回了一個信息,我說我在給你回信息的時候我流淚了。

我不太會用理論說,我都用我之後演的一些角色去體現我心中的一些東西,所以我就想現在有一些孩子走捷徑,或者盼著一夜成名,或者是掉餡餅,也許在這個世界上有極個別的,但是不會大多數。要面對自己的現實情況,不靠天不靠地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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