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舊事縮寫(一)
有一個女孩叫林英子,她六歲時同家人來到了北京,住在城南惠安會館附近一條胡同的小院裡。
據說那條胡同住著一個瘋女人秀貞,那個女人與一個大學生相愛,後大學生被警察抓走,她的孩子小桂子也被人遺棄了,英子知道這些故事後很同情她,就這樣秀貞成了英子的第一個朋友,英子還幫她找到了"小桂子"妞兒。當母女二人相認後,秀貞就帶著妞兒去找他的生父,結果二人慘死在火車輪下。後英子一家遷居新帘子胡同。
英子又在附近的荒園中認識了一個厚嘴唇的年輕人。他為了供給他弟弟上學,不得不去偷東西。英子覺得他很善良,但又分不清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不久,英子在荒草地上撿到一個小銅佛,被警察局暗探發現,帶巡警來抓走了這個年輕人。這件事使英子非常難過。
英子九歲那年,她的奶媽宋媽的丈夫馮大明來到林家。英子得知宋媽的兒子兩年前掉進河裡淹死,女兒也被丈夫賣給別人,心裡十分傷心,不明白宋媽為什麼撇下自己的孩子不管,來伺候別人。
後來,英子的爸爸因肺病去世,宋媽也被她丈夫用小毛驢接走。英子隨家人乘上遠行的馬車,覺得自己長大了,不再是孩子了
城南舊事縮寫(二)
20年代末,六歲的小姑娘林英子住在北京城南的一條小胡同里。
經常痴立在胡同口尋找女兒的瘋女人秀貞,是英子結交的第一個朋友。秀貞曾與一個大學生暗中相愛,後大學生被警察抓走,秀貞生下的女兒小桂子又被家人扔到城根下,生死不明。
英子對她非常同情。英子得知小夥伴妞兒的身世很像小桂子,又發現她脖頸後的青記,急忙帶她去找秀貞。秀貞與離散六年的女兒相認後,立刻帶妞兒去找尋爸爸,結果母女倆慘死在火車輪下。後英子一家遷居新帘子胡同。英子又在附近的荒園中認識了一個厚嘴唇的年輕人。他為了供給弟弟上學,不得不去偷東西。
英子覺得他很善良,但又分不清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不久,巡警抓走了這個年輕人,英子非常難過。英子九歲那年,她的奶媽宋媽的丈夫馮大明來到林家。英子得知宋媽的兒子兩年前掉進河裡淹死,女兒也被丈夫賣給別人,心裡十分傷心,不明白宋媽為什麼撇下自己的孩子不管,來伺候別人。後來,英子的爸爸因肺病去世。宋媽也被她丈夫用小毛驢接走。
英子隨家人乘上遠行的馬車,帶著種種疑惑告別了童年。
城南舊事縮寫(三)
惠安館是我們胡同最前面的一家。裡面有個瘋子,後來我才知道她叫秀貞。一次我和宋媽去買菜,走到半路,便不走了。我說,我去找妞兒。當我走到惠安館的時候,嘿的一聲把我嚇住。她瘋言瘋語,亂問一氣。
回到家裡,恰好聽見窗外宋媽在與人閒嘮:「孩子生下,就被送到齊化門。"我知道說的是小桂子。
天氣暖和多了,我又去惠安館找秀貞。她正在院子裡,扶著樹幹哭訴。她看到我止住了哭聲。
以後的一些日子,早上我去惠安館找秀貞,下午妞到西廂房裡來找我玩兒,晚上描紅字。
晚上,趁媽媽出去給我買藥的空,我溜出家門,帶妞去見秀貞。秀貞一把將妞拉過去,摟著、親著、摸著,好一會兒才鬆開。忽然,又撩開妞的小辮子,看她脖子後頭,笑道:「可不是我那小桂子啊!」
過去的事,許多都想不起來了。因為我們搬了家,換了個新地方,而且我還上了學。
轉眼我已九歲。
一晃,我也該國小畢業了。成績第一的我,將代表全體同學領畢業證書,並且致謝詞。歌聲響起,那是我唱了五年的《驪歌》,現在,輪到同學們唱給我們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宋媽臨行前告訴我:"那個蹲在草叢的人說:「等你國小畢業,他帶你去看海!!!''
爸爸開始讓我學著幫媽媽的忙,也不拿我當孩子了。
「英子,去把這些錢寄給在日本讀書的陳叔叔。」可是…我怕…
我心情緊張,手裡捏緊一卷鈔票到銀行去。等到從高台階的正金銀行出來,看著東交民巷街道中的花圃種滿了蒲公英,()我高興地想:闖過來了,快回家去,告訴爸爸,並且要他明天在花池裡也種滿蒲公英。
快回家去!快回家去!拿著剛發下來的國小畢業文憑紅絲帶子繫著的白紙筒,催著自己,我好像怕趕不上什麼事情似的,為什麼呀?
廚子老高說:"你爸爸已經……」
我把國小畢業文憑,放到書桌的抽屜里,再出來,老高已經替我雇好了到醫院的車子。走過院子,看到那垂落的夾竹桃,我默念著:
爸爸的花兒落了,
我也不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