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書店買了一本書,叫做《魯迅精選集》,在回來的路上翻開了幾頁紙,也只是隨意的瞟了幾眼,哪知這幾眼就一發不可收拾。我似乎是穿越到了魯迅所處的那個封建社會年代,看到他正在用那隻被敵人喻為"沾著毒汁的筆「在黑暗裡伏在桌子上抨擊那些活著卻死了的人。
在《吶喊》的自序中,魯迅先生道出了他當年棄醫從文的緣由:有一回,我竟在畫片上忽然會見我久違的許多中國人了,一個綁在中間,許多站在左右,一樣是強壯的體格,而顯出痳木的神情、據解說,則綁著的是替俄國做了軍事上的偵探,正要被日軍砍下頭顱來示眾,而圍著的便是來鑑賞這示眾的盛舉的人們。也就是說魯迅先生認為比起治癒國民的身體,更重要的是改變他們的精神。而善於改變精神的則是提倡文藝運動。
在「積極」和「消極」之間,魯迅給人的印象是複雜的。其實對他這樣的人,本不能用」積極"和「消極」的概念來描述。因為他一方面入世,但又一絕望的目光打量一切,最後又選擇了對絕望的掙扎,所以他的世界處處呈現了一種悖論。當人們走出營壘向著黑暗進發的時候,他卻躲在了樹後,因為他相信前行的人大都會倒下去,可是一旦與敵手短兵相接,他又會不依不饒,痛打著人。
魯迅的文本,有著同樣的魅力,而且在以一種()幽靈的哲學史的筆觸,將古老的漢文學,與現代人的精神空間拉近了。我相信,魯夫子與我的精神世界也正在慢慢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