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遙遠的故鄉,只有兩個人最讓我割捨不下,一個是我的父親,一個是我的母親。
每一年的五月,是我最熱愛的一個季節,因為我在這個美麗的季節里出生,因為母親曾為我承受過最不堪的疼痛。
某個有月亮的夜晚,總是莫名的會想起母親,母親的雙手燃起的裊裊炊煙,是我童年記憶里最溫暖的畫卷。
每個冬天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穿上母親做的柔暖厚實的棉服,可我卻忘記了母親的身上,還穿著一身陳舊的單衣。
多想再睡一次母親溫暖的臂彎,多想再吮吸一次母親香甜的乳汁,多想再一次摟著母親的脖子撒嬌,多想再用稚嫩的小手摸一摸母親年輕的臉頰。
小的時候,母親總會微笑著數我們長了幾顆牙齒,母親老了的時候,我們卻遺忘了母親的嘴裡還剩下幾顆牙齒。
生命原本是一道減法,母親的愛卻是一道溫暖的加法,母親慈祥的心懷,總有一方溫熱的思念為我呼應。
離家在外的孩子,想起母親的時候只能打個簡短的電話,每次面對那寒風中的一縷白髮,就不免內疚的顫抖和心疼。
小時候我們睡在媽媽的身旁,長大後我們睡在媽媽惦念的夢裡,多少次母親把念兒的熱淚打在自己的掌心,多少次母親的窗欞映照著她孤獨的身影。
我們一生都在向母親索愛,卻忘記了,這個奉獻著自己畢生之愛的人,有一天也會垂垂老去。
母親,故鄉天空裡的那片雲,總是閃耀著別樣的溫存,母親用那幾畝薄田養大了我們,卻最終將在那裡埋葬長眠了自己。
母親在的時候,故鄉是一處暖心的田園,母親不在的時候,故鄉就成為了我們心中慈愛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