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自幼貧民窟長大的女子,僥倖多念了兩本書,枉以為可以與人平起平坐。可是人生從來都是接力賽,我們卻天真的當成了百米衝刺。你我都是凡人,能衝出原始階層的人極少,女子尤甚。在婚姻面前,愛情太渺小,真正的阻力並非他人的壓力和低看,那是流淌在骨子裡的基因,敏感,脆弱。
——亦舒《承歡記》
2
老太太說:「我就特別看不起你們這幫年輕人,二三十歲就叨逼叨說平平淡淡才是真。你們配嗎?
我上山下鄉,知青當過,饑荒挨過,這你們沒辦法經歷。但我今兒平安喜樂,沒事打幾圈牌,早睡早起,你以為憑空得來的心靜自然涼?老和尚說終歸要見山是山,但你們經歷見山不是山了嗎?
不趁著年輕拔腿就走,去刀山火海,不入世就自以為出世,以為自己活佛涅槃來的?我的平平淡淡是苦出來的,你們的平平淡淡是懶惰,是害怕,是貪圖安逸,是一條不敢見世面的土狗。
——張嘉佳
3
如果你愛一個人,一定要告訴他,不是為了要他報答,而是讓他在以後黑暗的日子裡,否定自己的時候,想起世界上還有人這麼愛他,他並非一無是處。
4
惟有身處卑微的人,最有機緣看到世態人情的真相。一個人不想攀高就不怕下跌,也不用傾軋排擠,可以保其天真,成其自然,潛心一志完成自己能做的事。
——楊絳《我們仨》
5
事實上猴麵包樹真的好愛好愛小王子,以至於讓自己的嫩芽變得越來越像小王子的玫瑰,以至於生長的越來越快,想要長滿整個B612星球。只可惜小王子只愛他的玫瑰,害怕猴麵包樹傷害了他的玫瑰。
6
如果你說你在下午四點來,從三點鐘開始,我就開始感覺很快樂,時間越臨近,我就越來越感到快樂。到了四點鐘的時候,我就會坐立不安,我發現了幸福的價值;但是如果你隨便什麼時候來,我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準備好迎接你的心情了。
——《小王子》
7
如果有來生,要做一棵樹,站成永恆,沒有悲歡的姿勢。一半在土裡安詳,一半在風裡飛揚,一半灑落陰涼,一半沐浴陽光。
非常沉默,非常驕傲, 從不依靠,從不尋找。
——三毛《說給自己聽》
8
當你老了,回顧一生,就會發覺:什麼時候出國讀書,什麼時候決定做第一份職業、何時選定了對象而戀愛、什麼時候結婚,其實都是命運的巨變。只是當時站在三岔路口,眼見風雲千檣,你作出選擇的那一日,在日記上,相當沉悶和平凡,當時還以為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
——陶傑《殺鵪鶉的少女》
9
萬頭攢動火樹銀花之處不必找我。如欲相見,我在各種悲喜交集處,能做的只是長途跋涉的歸真返璞。
——木心《我紛紛的情慾》
10
從現在起,我開始謹慎地選擇我的生活,我不再輕易讓自己迷失在各種誘惑里。我心中已經聽到來自遠方的呼喚,再不需要回過頭去關心身後的種種是非與議論。
我已無暇顧及過去,我要向前走。
——米蘭·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11
作為一個詞語,「活著」在我們中國的語言裡充滿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來自於喊叫,也不是來自於進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我們的重任,去忍受現實給予我們的幸福和苦難、無聊和平庸。
——余華《活著》
12
小時候刮獎刮出「謝」字還不扔,
非要把「謝謝惠顧」都刮的乾乾淨淨才捨得放手,
和後來太多的事一模一樣。
13
所有男孩子在發誓的時候都是真的覺得自己一定不會違背承諾,而在反悔的時候也都是真的覺得自己不能做到。所以誓言這種東西無法衡量堅貞,也不能判斷對錯,它只能證明,在說出來的那一刻,彼此曾經真誠過。
——九夜茴《匆匆那年》
14
故事的開頭總是這樣,適逢其會,猝不及防。
故事的結局總是這樣,花開兩朵,天各一方。
——張嘉佳《從你的全世界路過》
15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李白《秋風詞》
16
五歲時,媽媽告訴我,人生的關鍵在於快樂。上學後,人們問我長大了要做什麼,我寫下「快樂」。他們告訴我,我理解錯了題目,我告訴他們,他們理解錯了人生。
——約翰·列儂
17
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沈從文《湘行散記》
18
《這個殺手不太冷》裡有一段話印象深刻:
瑪蒂爾達:生活總是如此艱辛嗎?還是只有童年如此……
里昂:總是如此。
19
泡夜店、紋身、混沌、約炮這些事情看似很酷,其實這些是一點難度都沒有,只要你願意去做就能做得到。更酷的應該是那些不容易做到的事,比如讀書、健身、賺錢、用心愛一個人,這種在常人看來無趣且難以堅持的事情。
20
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
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張愛玲《紅玫瑰與白玫瑰》
21
婚前,梁思成問林徽因:「有一句話,我只問這一次,以後都不會再問,為什麼是我?」
林徽因答:「答案很長,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準備好聽我了嗎?」
22
荷西問三毛:「你要一個賺多少錢的丈夫?」
三毛說:「看得不順眼的話,千萬富翁也不嫁;看得中意,億萬富翁也嫁。」
荷西說:「說來說去,你總想嫁有錢的。」
「也有例外的時候。」三毛嘆了口氣。
「如果跟我呢?」荷西自然地問。
三毛道:「那只要吃得飽的錢也算了。」
荷西思索了一下,又問:「你吃得多嗎?」
三毛十分小心地回答:「不多,不多,以後還可以少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