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裡,你匆忙地奔走,你說沒有工夫看書學習、思考未來;周末,太陽已經舔著樓頂,你慢慢睜開惺忪的雙眼,你說好不容易有時間,任性去休息才是硬道理。慢慢地,習慣成自然,你越來越把生活過得潦潦草草,甚至不屑跟自己掰扯理想。你說,隨遇而安,沒什麼不好;你說,是你的東西就會來,不是你的強求也不得。即使你知道,自己並不幸福。
每當遇到這樣的你,我都會想,20來歲的年紀,正值朝氣蓬勃的青春,不拿寶貴的時間自我提高,不去築夢、追夢、圓夢,而是把隨波逐流當信條,給自己的人生早早打上「宿命論」的悲觀基調,讓人扼腕。
誠然,現實生活中確有諸多無奈。日常的大事小事紛紛擾擾,太容易耗費人的時間和精力,我們很自然會感到自己對未來的掌控是無力的,於是愈來愈沒有堅定的方向,不圖改變似乎就成了最不壞的選擇。而陷入這種泥潭越深,就越容易早早躺在安逸散漫的生活里得過且過。於是,生活就進入了死循環。
然而,就讓人生輸給無休止的瑣事雜事了嗎?在困難面前低下頭、繞道走,不思考解答問題的方法,不追求積極向上的生活,從來都是人生的毒藥;年紀輕輕就嘆息「宿命」、畏縮不前,那「年少時的夢」就只能在心中枯萎、凋零。試想,多年以後,再回首保爾·柯察金的那句「一個人的生命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不會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碌碌無為而羞愧」時,能有怎樣的心情?
那麼,是否能夠在這死循環的迷宮裡,找到一絲希望和出路?
古人說,為者常成、行者常至,尤其對於青年人來講,只有在路上,才能有未來、有更好的未來。在路上,就不再是「能不乾就不乾」的懈怠,而是「能幹就乾,不能幹,創造條件也要乾」的志氣昂揚;在路上,就努力把千頭萬緒的事務條分縷析,以求事半功倍;在路上,就給心靈補充營養、給人生增加潛力,用讀書、學習來提高能力、開闊眼界。這樣一來,非但跳出了宿命論的溫柔陷阱,更邁上了正能量的階梯。
當然,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縮短夢想和現實的距離,不可能一蹴而就,須有「盈科而進」的精神。王陽明在《傳習錄》中說,「立志用功,如種樹然。方其根芽,猶未有乾;及其有乾,尚未有枝,枝而後葉,葉而後花、實。初種根時,只管栽培灌溉,勿作枝想,勿作葉想,勿作花想,勿作實想。懸想何益?但不忘栽培之功,怕沒有枝葉花實?」他意在強調一個做事的規律:急功近利,想得多、做得少,無任何意義;而循序漸進,即能水到渠成。
另外,還須用上「惟精」「惟一」的功夫。王陽明以米作比,談道要使米實現純然潔白之「惟一」,必須有「舂、簸、篩、撿『惟精』之工」,所以,人也需「博學、審問、慎思、篤行」,久久為功,方得始終。莫不然,小小動搖的念頭堆積、小小懈怠的虛度積累,就「如地上塵,一日不掃便又有一層」,乃至前功盡棄。
青年人正在八九點鐘的興旺時期,千萬別給大好的年華打折,「像少平一樣去奮鬥、像潤葉一樣去愛」,而幸福,正等著擁抱做好準備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