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說我有些象一顆星兒,
無論怎樣光明,只好作月兒的伴,
總不若燈燭那樣有用——
還要照著世界作工,不徒是好看。
人們說春風把我吹燃,是火樣的薇花,
再吹一口,便變成了一堆死灰;
剩下的葉兒象鐵甲,刺兒象蜂針,
誰敢抱他的赤裸的胸懷?
又有些人比我作一座遙山:
他們但願遠遠望見我的顏色,
卻不相信那白雲深處里,
還別有一個世界——一個天國。
其餘的人或說這樣,或說那樣,
只是說得對的沒有一個。
「謝謝朋友們」我說,「不要管我了,
你們那樣忙,那有心思來管我?
你們在忙中覺得熱悶時,
風兒吹來,你們無心地喝下了,
也不必問是()誰送來的,
自然會覺得他來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