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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90後

我們習慣了看別人的故事,掉自己的眼淚。可當你回首時卻發現,你已然成了故事的主人公。

這是一個關於我們的故事。我們這個時代似乎承載了太多的關懷與不安,我們經歷著成長。

看過繁華與凋零,曾經的美好依舊縈繞在耳旁。時光荏苒中,懂得了孤獨是自己的,你向別人訴說,可是依然會孤獨。

有一種溫暖叫做陌生,路過便是我們,而不再是你我。希望你我的一句問候,可以讓彼此會心的微笑。

每個人的成長都是一段青澀的年華,哭過,笑過,然後,我們都愛過。

Believe it or not , you are not alone!

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90後。偶爾它也成了非主流的代名詞,手裡拿著iPhone,背著LV的包包,染著七色如彩霞的頭髮,塞著耳機,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以前的時候,QQ還只有星星,那個時候還沒有微博、微信什麼的。我記得那時候上線還沒有隱身的習慣,一上線就噼里啪啦的和大家聊著天,看著閃動的頭像,以為那就是快樂。

第一次看《大話西遊》,笑得肚子痛。而今天看的時候,卻發現,心裡似乎有些難受。

國小的時候,有個女生在我過生日的時候送了一個玻璃瓶,裡面裝著好多的星星。回家後被老媽發現了,要我還回去。那時候我很聽話的照辦了。然後,那個女孩子哭了。當時我不明白。那年我十歲。

那時候每周六會在八點起床,家裡還是黑白電視,記得有個卡通片叫《聖鬥士》,看完後和同學打鬧的時候,喊的是——天馬流星拳。《嘯傲江湖》的熱播讓我們充滿了武俠的夢想。記得當時男生說的最多的就是:「走,和我一起浪跡江湖吧!」

那個時候,我是個小胖子,個子比班裡的好多女生都矮。跑的也很慢,在四年級的時候參加了一次運動會。跑的是100米速算,就是那種50米的時候有數學題的那個。我跑卡了,膝蓋磕破了。回到家媽媽給我一邊處理一邊說,還不減肥!

然後,我國小畢業了。家裡把我送到了當地有名的中學,接受著這個世界給我的改變。

那個時候我還不是這麼喜歡聽歌,雖然周杰倫已然風靡中國。我記得國小時用過BP機,而國中的我成為了少有的有手機的學生。

第一次考試的時候成績居然是年級第二,然後那天晚上有個女生要我送她回家。

那個時代單純的如同被月光滌盪過的梧桐。那樣的遙遠,那樣的懷念。

那個時代男生都看古惑仔,以為那是英雄,那是好漢。於是,在那個培育祖國未來的地方,好多人開始隕落。

晚上放學的時候,學校門口經常聚集了很多人。然後走到那個永遠沒人打擾的廠房,開始著那個時代的爭霸。開始的時候,我會躲的遠遠的,我記得以前,我是熱愛和平的。

有一天,我發現我似乎覺得坐在我後排的女生很特別。後來才知道那是曖昧。然後她被一個每天無所事事的人欺負的哭了,好像是那個男生把她的書扔到了水裡。當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比欺負自己還難受。

然後放學的時候,我把幾個朋友找到了一起把他給打了。那個時候好像我們的年青總允許我們豪無理由的衝動。從那以後,我開始了一個好學生的不良時代。多事之秋,我們總以為力量可以給她一個堅強的肩膀。然則時光的洗禮教會我,她需要的只是一個溫柔的眼眸。

或許人只有經歷過才會懂得,只有失去後才會懂得珍惜。年少輕狂,浪費多少時光。歲月流觴,怎奈的地老天荒。

記得國中的時候,大部分同學都有一個同桌。我們會劃一條三八線,並警告對方禁止過界;可每當看到同桌的她/他哭的時候,卻又總在一旁像個大媽一樣地安慰著。幾年後的我們,突然發現在我們上課的那間大教室里,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叫做同桌了。

同桌——一個遙遠而親切的詞。

然後我們迎來了人生第一次考驗——中考。那個時候仿佛「世界是平的」,大家關心的只有學習,每周會定期去買最新的複習資料。不會在乎這大千世界的變遷,分數似乎成了人生唯一的目的。我們奮鬥著,後面有家長和老師的鼓勵。我也和大多數人一樣,憧憬著美好的高中和大學,以為那是我們棲息的聖地。那年,我無比嚮往高中,今年,我卻十分懷念那年。

升入高中後,我發現考試的時候不再如同過去那般輕鬆、自在。那些東西每天如同天書般縈繞在耳畔。於是當第一次期末成績被第一名拉下快一百分的時候,我很失落和生氣。大家都是一個大腦,憑什麼人家比我高那麼多?那年,學習其實真的沒有任何目標,也不知道將來會到哪個學校。只想考高分,似乎那也是一種榮譽。

高中後不久,我們即將迎來校運動會。當年那個胖小子身高也有175了,體重也只有60。就在那次的運動會上,我發現了她,隨即迎來了人生中最長的一次暗戀,似乎整個高中生涯都只喜歡上了一個她。

我記得那時我們之間的班級離得好遠,是在兩座教學樓。因為她是他們班舉班牌的,而我又在播音台,就那麼的在高台上一直盯著她。說來也巧,以後的課間操時間,我們的班級是挨著的。而我也總「巧合」的在她右手邊。那個時候,才發現暗戀好難……

記得那個時候做課間操的時候,我是不會躲到廁所里的。而我每天除了上課,自習以外,就是樂此不疲地往她在的班級門口跑。高中我們有晚自習,上到十點。晚間吃飯的時候她會和朋友打羽毛球。開始的時候我趴在樓上看,後來就拉著哥們去她旁邊玩。還故意打的很歪很歪。

那時候明明很喜歡,卻總裝作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不像國中是那樣的張狂了,在五十多人前喊著當我的女朋友吧……

只是那樣,在心裡,一想到她就會暖暖的。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學習比我好,知道她愛喝奶茶。而她卻不知道我。

她很漂亮,是那種淑女型的。齊劉海,喜歡穿淺色系的衣服。我們高中的快班,就是每次期末考試在前五十名的人在一起學習。我知道她的成績很好。好像二十多名,而我六十多名。想天天見到她,於是就告訴自己,該學習了……

然後開始了浪子回頭似的生活。在學校住宿,上課一點一點地學,然後各種能把人砸死的輔導書我都會按期的買。老師天天說只有學習才能改變生活什麼的……班頭把大學都神化了,仿佛那是極樂世界的代名詞。然後我們連做夢都會夢到柳樹下,月光里,我們和喜歡的人依偎在一起……

一方面嚮往著大學,另一方面能夠天天看見她。於是我很努力的學習,終於在第一次考試的時候我被分進了快班。採取滾動選拔的快班,就是每次考試成績都必須在這個班總人數的範圍內。

可是,我沒有看見她。後來才知道,她因為考試失利了,沒能考進。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我突然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然後我被調換了班級,做課間操的時候,旁邊再也沒有她。那個學期我再也沒去上過操。那是高一下。

高二,到了分文理課的那場高二。

我是那種天生的文科生,就是一看見理科就頭大的那種。當然也就順理成章的去了文科班。她在高二那年也沒有考進我的班來。只是我每晚還會趴在窗台,期待她熟悉的身影。

身邊有朋友認識她,可惡的是我甚至見到她連說什麼的都不知道。只是覺得她和其他女孩不一樣。我要等著她,來到我的班級,來到我的身旁。

生活中也是這樣,太美好的東西我們總是不敢觸碰,怕它一不小心就碎了。而我無法彌補。

高中的寢室生活,幾個人用一把鑰匙。門鎖了,屋裡會有人笑呵呵的給你開門。半夜裡幾個人分享一包紙袋的泡麵。後來才知道,那就是室友情。

我們寢室的床是不固定的,就是睡一睡就會往外挪的那種。寢室四個人。一天我在下鋪躺著,對面上鋪的哥們要把床向裡面推一下。於是就站在上鋪。上鋪到天花板的高度大約有一米七五左右。那哥們一米七,站著夠不到。於是就站著告訴我室友。「我數到三,然後你就推」。我看著那哥倆兒,「一,二,三」只見上鋪那哥們一跳。「砰」撞到了天花板,然後他像彈簧一樣蹲著,石化了……

有天晚上回宿舍,感覺餓了。於是抓袋速食麵就泡了。泡著泡著聞到一股洗髮露的味道,我拿起手機一照——飛柔。我把桌子上的一包洗髮露當成泡麵的油包了。

寢室的生活還不錯,每天的學習就更加規律了。我的文綜的優勢非常明顯,這也就讓我有更多的時間去練怎麼也學不會的數學題,背那些怎麼也背不完的單詞……

我在努力著,也在期待她的來到。

前幾天看了一個專題節目。是關於詹姆斯的,原來的小皇帝在騎士隊無人替代的地位,而當他再次返回那個熟悉的貴肯信貸球館。迎接他的不再是那些歡呼聲。

Betray(背叛)。我們的生活里似乎永遠少不了的一個主題。詹姆斯依舊是小皇帝,他的數據依舊無人能敵。

當他從容的面對老當家的時候,當滿場噓聲四起的時候,我佩服皇帝的王者之氣。曾經的他的球迷在那個曾經的戰袍上劃了一個大大的叉。Betrayer。這就是由愛生恨的結果。而曾經的騎士隊,也迎來了世上最長的連敗——二十六場。

忽然覺得我們的生活里不也是這樣麼。我們為了一個更好的報酬,更好的環境,更長遠的發展,於是我們選擇了——Betray。我們背叛了曾經最愛的,我們背叛了最初的夢想,同樣。我們也背叛了那些背叛者。

詹姆斯的離開讓我想起了一段很有意思的對話——

甲:你好!

乙:我不好……

甲:再見。

乙:再也不見。

人生有時很像電影,或者電影就是我們的人生。總會有些台詞,從你的身邊划過後卻依舊記憶如昨日。即使在深夜三點,味覺也不會停息。城市剛剛塵埃落定,靜的好像在等待一根針地墜落。滋味就是品嘗時滋滋的味道,是稀軟的土豆泥和堅挺的牛肉。整個城市就是床就是餐桌,用絲綢覆蓋著。舌尖滾燙讓我放縱味覺。城市在我們身體下面,此時太子灣散發著香氣,西湖溢滿過石橋,保俶路上的車流變成液體,隨著曙光路、環城南路擴散開去……就算擴散到錢江,擴散到蕭山,擴散到我的發梢,我的喉嚨和耳根,也到不了終點。

就這樣,我迎來了高二期末考試,一次會決定高三分班的重要考試。當然,期間各種小考無數,也有像會考這種娛樂性的考試。會考科目我大約半個小時就交卷了,除了數學,其他的都是120+。

那個時候自己真的是無欲無求的努力學習著,真的以為大學可以讓我重生,因為老師把大學渲染的太過美好。學習這東西,其實到後來真的就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了,至少目前看來是這樣的。也不在乎它到底有沒有用了,至少能提高個人的修養。而我也屬於那種比較聰明的男生,於是成績比較穩定。

高三,一生之中最難忘的一段時光,終於到來了。媽媽也強迫我必須每晚回家,當時我就想見她的機會更少了。

每天五點多就要起床,晚上十點放學。回家後還要複習,不過在那個短暫灰色的世界裡,我終於迎來了第一抹彩霞。她,考進來了。

兩年多的堅持,終於更近了一些。只是我依然不知所措,表白?人家連你什麼人還不了解,表白了不就成了白表了。

於是的於是,然後的然後,我繼續了那個暗戀生涯。只是不經意間總會流露出淡淡的關心。她坐在前排,上課時我總會偷偷的瞟幾眼。

她那時的身材更好了,額前的劉海也更長了。冬天裡會穿那種可愛的絨毛短靴,顯得更加可愛迷人。

只是她來了一個月,我們說過的話還不到十句。不是我不想,只是一看到她,真的神馬都變成浮雲了。即使我再滿腹經綸,在她面前也都煙消雲散。

第一次月考後,終於有機會能搭訕了。因為大家考試後都互相問成績,於是我也只好借題發揮,很有愛地問了句,你考得怎麼樣啊?

她也只是說一般。

只是說一般。只是一般。一般。

從那個高三開始,很多的東西都在變質。比如大家都會說考得不好,可是成績卻一個比一個高。總會有人說昨晚通宵看了一場足球,可是他卻連那場的主將都說錯了。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我們都只是在學習。

高三,是一場看不見的硝煙。

一次比一次頻繁的考試壓得我喘不過氣,也想過放棄。也知道只要父母一句話我就可以去讀大學,可是那些大學太亂。曾經的堅持也已經改變了當年那個玩世不恭的我。於是,我試著忘掉許多美好的東西。使自己變得木訥,視線停留在那個淺黃色的桌面。

偶爾我還是會看看她。看她課間趴在桌子上休息的樣子,我知道她昨晚一定學到很晚。

心裡也很心疼,可是那份喜歡還是沒有說出口。話說老天也非常地眷顧我,第二個月,她坐在了我的左手邊。()那是老師因為要安排調座。於是餡餅就這樣砸到我了。

第一句話,我該說什麼呢?不會是你好吧?算了,還是保持沉默吧。

暗戀的其實也很明顯了。我平時不可一世的態度見了她就成了「四有」少年,每天在晚課結束後會幫她收拾書包……其實,我也不想這麼明顯。

那年陽光是溫暖的,會在上午第二節課的時候照在走廊的窗戶上,會在下午第三節課的時候照在我們的肩上。那一刻,我覺得很美好。

黑板上,孔夫子依舊滿腹經綸,馬克思也在訴說著共產主義的理想,或許只有地球獨自在轉動。而伴隨著月考和複習,高中生涯的最後一次運動會就要到來了。

這次的運動會我報了百米和4*1000*400接力。那天要起早去布置場地,南方的早晨也是很冷的,那時都已經是秋天了。於是,早上我從宿舍來的時候特意帶了暖手煲,想給她送去。

可是百米是運動會的第一項,要提前檢錄。我只能把暖氣煲給同桌要她幫我送去。然後我就去檢錄了。穿著釘子鞋,百米第二。到終點後我興奮地跳著,並看著我們班的位置。我知道那一刻她一定在看著我。

可當我回去的時候,發現我那悲催的同桌居然把暖手煲放在了桌子裡就去檢閱了。她給忘了……我也不好意思多說,於是又錯過了。

生命中,總會有一些過客,他/她會與你相遇,可是你們的命運是——錯過。

高三的時光,在夢裡偶爾會夢到畢業,卻經常會夢到考試。於是便總在美夢與噩夢之間徘徊。

她來後半年左右,我知道她愛打羽毛球,於是便很直接的邀請她晚課前一起去。結果……被拒。

明明沒什麼的,可心裡還是莫名的悲哀,仿佛受了什麼巨大的委屈。那個時候才體會到暗戀的苦澀,也理解了為什麼那些女生在聽到我說對不起的時候她們會難過。

就這樣,我終於迎來了高考。

等成績的日子無疑是痛苦的,每天都在忐忑不安中度過。一遍又一遍的看著日曆,期待著那個日子。

班頭回老家之前組織我們出去吃飯唱歌,就在徘徊著去不去的時候,接到了她的電話。沒錯,是她的電話。是她的電話。

故作鎮定的接通,笑逐顏開的掛斷。她問我去不去聚會,她不認識路。

在那一刻,一切的忐忑都不見了,心裡驚異著也竊喜著。

穿上自己最愛的衣服,小跑著來到她家樓下,準備按門鈴時突然有些侷促,幸福是不是來的太快了。

她和我什麼也沒說。我和她什麼也沒說。在那之後的日子裡,「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似乎成為了我們共同的信念,暗戀終於修成正果。

事實證明,「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的道理依然如故。就在我們兩人完成了甜蜜的旅行之後,我前往海外求學,而她留在國內。

好兄弟復讀了,來年考上了北京電影學院;好朋友們也都各奔東西。在浦東機場時,她挽著媽媽向我揮手,好兄弟陪我過了安檢送我去香港轉機,而爸爸則躲到了角落裡。

飛機上,回想著高中的點點滴滴,拿筆寫下了一句,匆匆那年,何以笙簫默?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終將逝去的青春。好兄弟苦笑著,別想了,在那邊照顧好自己。

十二個小時,一萬公里,須臾海角天涯。

陌生的國度,陌生的人,陌生的月光,陌生的家。記得第一天上學時坐在公車上看窗外大雨如注,記得第一次自己回家做錯了車,記得第一次……太多的第一次,卻還是忘不了那個她和那個他。

記得看到特價機票時興奮異常,搶訂了機票之後就告訴了她,聖誕假期讓我們一起在異國他鄉度過,那是我們一起過的第一個聖誕節。

還是那句話「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一陣倉促的震動破裂了我的夢。聽著媽媽在那頭哽咽著。她,出車禍了。

後來聽父親說,搶救了十幾個小時,她還是走了。走了,是來陪我了嗎?

曾在我背包小小夾層里的那個人,陪伴我漂洋過海經過每一段旅程。隱形的稻草人,守護我的天真,曾以為愛情能讓未來只為一個人。關了燈依舊在書桌角落的那個人,變成我許多年來紀念愛情的標本。消失的那個人,回不去的青春,忘不了愛過的人才會對過往認真 。

大約過了一個多月左右,接到了好兄弟的電話,他問我怎麼樣了。我說還好。是啊,還好,如果不好能夠怎麼樣呢。

日子就這麼過著,兜兜轉轉中,背著包走完了這個國家,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拿出相機和錄音筆,我想,如果只給她寄去照片她一定不會知道照片裡的故事,那就邊走邊錄吧。

青春,多麼虛妄的詞語。劉同說誰的青春不迷茫,可是迷茫了又怎樣。路總還是自己在走的。孑然,孑然一身。

今天我才明白,人會成長三次。第一次是意識到自我的平凡,不再以世界中心自居;第二次是意識到自我的局限,明白量力而行和無能為力;第三次是意識到自己的潛能,就算是無能力為之也會去放手一搏。

至於以後的日子會怎麼樣,交給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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