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淨沙秋思的改寫(一)
太陽落到山頭,火紅的夕陽吞沒了整個世界,眼看黑夜將蔓延開來,道旁,聳著一顆即將枯萎的老樹,樹上纏繞著幾枝幹枯的藤蔓。可這一切絲毫沒有影響到旁邊的幾戶人家。
燈光給不大的小草屋增添了幾分恬靜,小屋裡其樂融融的坐著一家三口,雖然飯菜不豐盛,卻讓這一家笑得合不攏嘴,小屋裡傳來陣陣飯菜的清香,屋頂上,飄著一縷縷炊煙,屋裡還不時傳來一陣陣笑聲,多麼和諧!多麼溫暖!多麼幸福的一家人呀!我真羨慕他們。
但屋外卻與屋裡截然不同,屋外秋風蕭瑟,不時傳來幾聲烏鴉的怪叫……哎,連烏鴉都歸巢了,我卻走在荒涼的古道上,刺骨的寒風,給本來就蕭條的小路,增添了幾分淒涼與灰暗。此時的我已經是飢腸轆轆,肝腸寸斷,即將走向了絕望的邊緣,牽著的那匹老馬,也已經是瘦骨嶙峋,打不起精神。我抬起頭,悵望灰天,可身無分文的我又能怎樣呢?只有徘徊罷了,只有無奈罷了,只有寂寞罷了,在這蒼涼的古道上,除了徘徊外還剩些什麼呢?
我不知道家在何處,更不知道該向何處去,任憑太陽落下山頭,月牙兒害羞的從山頂探出頭,黑夜籠罩了天空,我的身影漸漸淡沒在了無情的黑夜之中……
天淨沙秋思的改寫(二)
秋天的到來給大地帶來了幾分淒涼,仿佛萬物俱寂,失去了春天的生機勃勃。詩人馬致遠還在異鄉奔波工作。現在是午後,精力旺盛的太陽光已經衰退了不少,卻仍在雲層後面望著大地。在長長的林間蔭道上,古老的樹木遮蔽了大部分陽光。這些老樹高大挺拔,但是軀幹上的每一個地方都在衰老著,有被蟲蛀過的缺口,有被鳥類用爪子刮的深痕,也有許多樹皮殘缺不全的地方,每棵樹都不是獨立的,他們把最長的一些根插進深深的圖層,又把另外的根繞幾個圈,歪歪扭扭地與其它樹根緊緊糾纏,就像年老的好兄弟,相依為命,手足情深。黃昏時刻,幾隻長相參差不齊的黑烏鴉棲息在古老的粗樹幹上,它們凝視落日殘陽,發出幾聲沙啞悽苦的怪叫聲,似乎難尋飽腹之食。
馬致遠的心情也是無比墮落的。他不忍心再目睹這一片荒涼,轉頭面對河對面的鄰水人家看。河水清澈,有魚兒嬉戲,有落花漂泊。水面上,幾位賢惠的婦女們在慢悠悠地洗衣服,孩子們聚在一堆奔到小橋中央,一個個俯下身來伸手戲水。不遠處,有數畝農田,幾位勞動的使者在勤勞地耕作,在他們辛苦得滿頭大汗的時候,就遠望一邊洗衣一邊聊天的婦女們和玩得不亦樂乎的幼童們,臉上又會露出笑容,如有了動力一般繼續勞作。一副多麼其樂融融的幸福畫面!馬致遠也淡淡一笑,這是羨慕的笑,企盼的笑,也是苦笑啊。他獨自一人騎馬奔波在外,攢來的錢除了寄給千里外的妻子,兒子外,自己的那部分只能勉強維持每一天自己與馬的飲食,甚至有時還要挨餓。幾天下來,馬瘦得連骨頭都要頂出皮肉來了,自己的臉上也一天多一條皺紋。冷瑟的秋風吹著他半黑半白的亂髮,面色蒼淡,毫無紅潤之色與精神之氣。他多麼想念自己的家鄉,自己的妻兒和親戚,大家過節時團聚一桌飲酒嘗鮮的情景啊!但目前工作繁重,不工作就養不了家,只能不斷堅持了。
這鄉愁,到底何時才能結束啊?
天淨沙秋思的改寫(三)
已是深秋。
我獨自一人牽馬遊走在阡陌縱橫的小路上,在傍晚的孤寂中,吟著一首首孤獨的曲。而那纏繞著枯藤的老樹上,烏鴉正隨我的節奏啼叫著,撕心裂肺,刺痛了我的心。
朝遠方望去,我仿佛看見了我的親人們,他們在溪邊的村舍里準備著迎接我歸來的飯菜,一個個充盈著歡笑,洋溢著喜悅……我伸出手想告訴他們我回來餓,可那村舍、小橋、明溪卻消失不見了――我回到了現實,不覺哀嘆了一聲。
那是誰?一個遊子牽著一匹消瘦的馬,迎著蕭瑟的秋風,獨自漫步在古道上,時而喃喃自語,時而仰天長嘆。()馬兒的蹄聲滴答,仿佛在向大樹傾訴憂愁。那,是我的影子嗎?
太陽又要落下山了。我在異鄉還未找到投宿的地方,等待我的又是寂寥的長夜――肝腸寸斷的遊子流落在天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