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工船讀後感(一)
有些寒冷是暫時的,有些寒冷卻是永久的。看完此書,我深深的被那些蟹工們遭受的極端不公所震撼。他們為生計所迫而無奈的選擇了猶如地獄般的工作。每天都在挑戰自己的生命極限,即使病的奄奄一息,也不能以此為藉口不出工。在那喪盡天良的監工面前,生命賤若臭蟲,用他自己的話說,「死五六個人倒是小事,要是船丟了,那損失就大了」。最後忍無可忍的他們自發的團結起來,為自己的生命,為自己做人的尊嚴而戰。第一次失敗後,他們又計畫著下一次罷工。也許在生命和為人的尊嚴面前,一切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這不是一個虛構的故事,在很多地方都會存在。就算而今我們國家正在急速發展,也不能消除貧富差距,甚至還有擴大的現象。這是無可避免的,只是希望每個人都應平等的看待生命。畢竟,每個人的生命都僅有一次……
蟹工船讀後感(二)
我很少看小說, 這次是被出版商的一句"80年前日本無產階級的經典之作。 再度火爆日本,風靡西方,震撼世界"引誘上鉤了。 不過讀完還是有點得益。
我是出生在改革開放以後的, 也沒有了解過以前對於階級的討論是怎麼樣的, 不過似乎現在是沒有什麼人還會提無產階級工人階級了。 陳丹青說城市裡的工人正在逐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農民工。 我認為, 他說的是狹義的從事工業生產的工人, 廣義的城市裡的工人其實還是普遍存在的。 那些用自己的體力腦力拚命工作的受僱傭者, 辛勤汗水卻換不來等價的回報的人還是很多的。 只是現在大家吃得飽了穿得好了, 也就口上埋怨一下罷了。
在《蟹工船》裡還有一些特殊的工人。 他們似乎比普通工人地位要高, 譬如監工和船長, 但實際上他們跟普通工人的實質相同, 都不過是受僱傭者。 這些人其實最為悲哀, 在對待比自己等級低的工人狐假虎威(如監工), 或是懦弱偽善(如船長); 在面對自己的僱主時又要卑躬屈膝, 逢迎討好。 在僱主和受僱傭者發生矛盾時往往是兩邊不是人, 沒有立場, 沒辦法有立場。
其實不喜歡該小說的一些環境描寫拖沓累贅, 雖然明明知道作者是想先建立一個場景, 然後再敘述裡面的故事。 我還是喜歡余華<活著>裡面的那種寫法, 看得真不累。
最後, 這本書說的故事很簡單, 就是一些工人因受不了資本家的剝削而罷工。 幾乎沒有懸念, 有些地方甚至有頭無尾讓人摸不著頭腦。
蟹工船讀後感(三)
「嗨,要下地獄嘍!」這是《蟹工船》上季節性的農民工和學生工的第一句呼喊。
全球金融風暴震撼著世界各個國家上上下下的人們,權貴們不能不承認這是又一次資本主義的世界經濟危機。一方面是世界各個國家在拯救自己的世界的經濟,一方面是工薪階層忍受著降薪、失業的痛苦。這一場席捲全球的金融風暴,在好幾個外國復活了馬克思的著作,使它再次暢銷。在日本復活了《蟹工船》。到去年一月,累計銷售量已經突破了五十萬大關,網上點擊率超四十萬次,新創作的《蟹工船》漫畫本,也銷售量達到四十萬冊。購買和閱讀《蟹工船》的,是曾經的富裕的中產階級,由全球金融風暴打翻在地的「新窮人」、「貧困勞動者」。他們猛然發現,自己的生活和幾十年前的《蟹工船》上的捕蟹工的窮困、苦難、無奈,頗為相似,在他們心裡產生了共鳴,發出了迴響。
《蟹工船》是日本小林多喜二(1903——1932)的代表作,1929年5月和6月連載於日本無產階級文學雜誌《戰旗》,立即引起日本文壇的廣泛重視。著名文藝評論家藏原惟人讚譽它「是無產階級文藝劃時代的作品」。《蟹工船》高度紀實化的描寫,真實地呈現了在蟹工船上從事海上捕蟹加工蟹的工人的慘苦生活:狹窄的勞作空間,惡劣的勞作條件,繁重的逾時勞作,粗劣的飲食,擁擠而又惡臭的「糞坑」宿舍,暴力監工的殘酷,暴力抗爭的無奈,不幸累死,病死,就被拋屍大海,更加悲慘的是,這一切非人的環境,扭曲著人性,由返祖的動物性本能令道德淪喪。讀《蟹工船》,令人深切感受到:人,有時是這樣地生存在非人間。這使我想起恩格斯的《英國工人階級的狀況》。這裡生存的,活動的,忍苦的,反抗的是現實社會有血有肉的工人。而不是所謂無產階級文學家在書齋里想像出來的紙面上的典型人物。
《蟹工船》曾經迅速得到中國的迴響。一九三○年初,夏衍撰寫《關於〈蟹工船〉》和《一九二九年日本文壇》,高度評價《蟹工船》是「一樁劃時代的事件」;「是一部普羅列塔利亞文學的傑作」。四月推出了潘念之擔綱翻譯的中文譯本,小林多喜二專門寫了中文版序言。小林多喜二和他的《蟹工船》在我國產生過長久的影響。1955年出版了樓適夷的中譯本。1973年又出版了葉渭渠的中譯本。1962年出版了連環畫本《蟹工船》。1953年譯製了電影《蟹工船》。
《蟹工船》和魯迅文學精神是相通的。他們筆下的工農,是活生生的人,慘澹人生中的人。1933年小林多喜二被捕,當晚即被酷刑致死。魯迅用日文寫了《聞小林同志之死》,發出了沉痛的哀悼和吶喊——2005年《魯迅全集》的中譯文如下,譯者未署名,這裡謹致誠摯的謝忱:
日本和中國的大眾,本來就是兄弟。資產階級欺騙大眾,用他們的血劃了界限,還繼續在划著。
但是無產階級和他們的先驅們正用血把它洗去。
小林同志之死,就是一個實證。
我們是知道的,我們不會忘記。
我們堅定地沿著小林同志的血路攜手前進。
此後,1935年,魯迅關注小林多喜二全集的出版,陸續購買了全三卷,併購買了小林多喜二的書簡集和日記。
《蟹工船》近一兩年再度在日本走紅。也引起我國有志者的共鳴,今年出版了兩個版本的《蟹工船》。不幸的是一個居然是「潔本」,在改革開放三十年後,在新的世紀,這本享譽世界的小說居然依舊享受著「潔本」《金瓶梅》的待遇。或人用「不潔」的思想和手段製造的「潔本」,其實乃是地道的「不潔」。理想的人性要求的是「愛」與「誠信」;而不是隱瞞現實社會的不幸以欺騙讀者。幸而,正是二十年前推出「潔本」《金瓶梅》的人民文學出版社,卻出版了毫無刪節的原本。阿彌陀佛,覺醒的知識者在堅忍不拔地前行。
中國的讀者在哪裡呢?我們的印數不到三萬冊。在一億兩千七百多萬人口的日本,號稱擁有「一億中產階級」,他們的讀者是數以百萬計,這些富裕的「中產階級」的讀後感是:「《蟹工船》裡的人物好像我的兄弟一樣就在我的身邊。」「我們生活在《蟹工船》的時代,我們就在《蟹工船》上。」是的,貧窮不是社會主義。然而,富裕就是社會主義嗎?日本的讀者,不是切實地在警醒著我們嗎?報載,去年因金融風暴,我們「返鄉」的農民工即高達兩千多萬;我們的「白領」不是有「房奴」、「卡奴」的呻吟嗎?可是他們不能讀,沒時間讀,不想讀《蟹工船》。《蟹工船》是不會在我們這裡暢銷的。我們的大多數「精英們」在分享「制度性腐敗」,更有在「制度性腐敗」之外的巧取豪奪。讀書,讀什麼書,也是人心的反映。()
然而,《蟹工船》畢竟又一次引進我們中國了;而且有兩種;又而且有一種全譯本。它昭示著:覺醒的知識者在,就在這裡。這是很重要的。魯迅認為:「由歷史所指示,凡有改革,最初,總是覺悟的智識者的任務。但這些智識者,卻必須有研究,能思索,有決斷,而且有毅力。他也用權,卻不是騙人,他利導,卻並非迎合。他不看輕自己,以為是大家的戲子,也不看輕別人,當作自己的嘍羅。他只是大眾中的一個人,我想,這才可以做大眾的事業。」(《門外文談》)這是過去現在和未來的事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