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戰場》 讀後感(一)
看完了《父親的戰場》,不得不說抗日戰爭是對中華民族的巨大考驗,經過八年艱苦的抗戰後,我們團結一致的軍民終於打敗了日本侵略者,這場戰爭的勝利不是偶然,不是大勝,我們是犧牲了多少的百姓,多少的一線軍人,才取的這樣慘重的勝利。不過為了中華民族的利益,為了民族的解放和獨立,國共兩黨攜手建立的了統一戰線,共同作戰,終於取得了這樣的勝利,也才讓我們能生活在現在的和平環境中。
很久沒有這樣精讀一本書了,真的是一字一句地在讀,花了我整整兩個星期的時間,這和平日的我通常一目十行地「跳讀」小說形成了鮮明對比。有時候靜靜地坐在宿舍里,看到激動的時候,蓋上書本,書裡一個個鮮活的人物就在腦海里盤旋和閃現。那些本來已湮沒在歷史長河中、被我們有意無意遺忘的昔日抗日英雄們,那些仍在貧困的山區里過著慘澹而黯然的生活,苦度殘生的抗日老兵們,在作者 章東磐先生重訪滇西戰場,尋找當年奮戰的老兵,從他們的口述,及自己的調查中整理出了這本《父親的戰場》,再一次塑造了昔日老兵們高大英武的陽光面,同時這段沉默已久的光榮歷史再次展現在我們眼前,當越來越多的國人開始關注這本書的時候,這樣一段歷史也是刻骨銘心的
讀完這本書,對昔日英雄們的惋惜之情也是流露至深。我感到惋惜遺憾的原因是我感覺到以前知識人說的無知的表現。就像滇緬公路一樣,或許到現在,我們的國民還不清楚這條公路對當時的中國而言有什麼樣的具體意義。實際上,「為著這條 1100 多公里的公路爭奪戰,有超過 40 萬、至少 6 個國家的軍人陣亡在與它直接相關的戰場上。如果再加上至少兩倍於此數的中緬兩國死難平民,那麼這條蜿蜒的崎嶇山路上每一米都是一條人命,每一米仰面朝天地躺著一位死者。也就是說,這條路從修築起的不到五年,幾乎用人的骨肉又重新鋪了一遍」。現在,已經是 62 年後了,當我們陪著老人,帶著弟弟妹妹,看著雜誌上,不管是我們自己,還是其他人花花綠綠地遊走於麗江、香格里拉、大理、瑞麗和騰衝,在地熱的溫泉中盡情地沐浴,享受著無憂無慮的歲月時,還有誰會想起當年發生在那裡的一切,誰有順道撫慰感激一下那些為了保衛國家,保衛我們的民族,保衛我們的親人在青春歲月,在正值壯年的歲月里,犧牲自己,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的天堂的靈魂,誰還會在平日裡想著要歌頌他們嗎……
這本書文字裡飽含著痛楚,痛心也是久久不能散去的一種感覺之一。痛心的原因又是什麼呢?是因為那段慘烈而光榮的歷史竟然被塵封了六十多年。為什麼在這之前,沒有人反思那段不堪的歷史,那段慘烈的歲月呢?直到作者發現它,否則它也許還要被繼續塵封下去。難道只是因為後來的「兄弟之爭」,難道僅僅是因為雙方佩戴軍帽上的帽徽不一樣,我們就選擇要長期地遺忘那樣一批曾為國立功和捐軀的,卻不過服役在另一個陣營的抗日將士們嗎?要知道他們都是為著同樣的目標在奮戰,可想而知我們是不可能忽視甚至無視他們是怎樣用自己的身軀和鮮血譜寫鑄就的那一段可歌可泣的英雄歷史的。就像石牌小村一樣,那個可能是大部分的中國人沒有聽聞過的一個小村子,誰也不會相信,當年英雄們就是在那樣的小村莊裡成功狙擊了猖狂的日軍,上演著「中國式的史達林格勒保衛戰」。當然,那樣的代價也是相當慘烈的,就是 15000 多士兵永遠長眠在了這塊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土地上。青山埋忠骨,本來是這些抗日先烈們最好的歸宿,之後這裡就被一所學校掩蓋里,即使它很神聖。原本墓地闊大的石台,變成了校園的地基;原本碩大莊嚴的紀念碑碑身早已四分五裂,無奈地仰望長天,裸露著胸膛上的碑文。每天校園裡的孩子無數次地在它身上跳躍嬉鬧,裸露的碑文也就要被磨滅掉了,就像那段歷史被悄然的磨滅著一樣。其實,學校修在這青山上也不是不可以的,或許本來人們想著讓那些遠離故鄉的死者可以聆聽到今日孩子們幸福的讀書聲,那都是他們獻身換來的,對於他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籍慰。只是挖墳,燒棺木,毀棄那塊石碑這些一系列對先烈們不尊重的惡行為什麼會就自然而然的發生呢?當時的實施者到底有沒有考慮這一點呢?這些本應受到後人尊重和敬仰的先烈及其紀念物,如今卻落得這樣的悲慘不堪的下場。「他們為我們的今天而死,今天的我們卻不記得他們了」。面對那番不堪的淒涼景致,我們除了痛心,還能道出的感受我想也許是憤怒吧!
當然除了惋惜,痛心之外,讀這樣的一本書還有感動的心情也越來越濃郁。感動於心靈的觸動,那些本是平平凡凡的人,在國難當頭的關鍵時刻,卻用他們單薄的身體,滿腔的熱情和當時武裝到牙齒的日本侵略者進行了殊死的拼爭,不僅發起了自 1840 年來中國軍隊第一次針對侵略軍的戰略反攻,而且收復了騰衝縣城(這是中國軍隊靠自己的力量在八年抗戰里光復的第一座縣城)。那些可敬的英雄中,既有陸軍第一九八師師長葉佩高中將這樣的高級將領,也有上尉張子文這樣畢業於中央軍校、曾任中國遠征軍總司令部作戰參謀的優秀青年,還有普普通通的士兵陸朝茂和三等科員熊文定等,個個戰功赫赫。其中,最令我感動和敬仰的應該是「抗日縣長張問德」。張問德 (1880-1957) 曾任昌寧、順寧縣長,雲南省政府秘書、第一殖邊督辦秘書、騰衝縣參議會議長,雲南省主席龍雲私人秘書。 1942 年 5 月 10 日,騰衝淪陷。 7 月 2 日,張問德帶著花甲之身擔任騰衝縣抗日政府縣長 , 責令畏敵逃跑的前縣長邱天培回來交印。日寇掃蕩騰衝北部時期,張問德隨軍八次翻越高黎貢山,數日斷炊,雖中途墜馬,口鼻流血,右手脫臼,抗戰意志仍不稍減。 1943 年 8 月 31 日,日軍駐騰衝首領田島壽嗣煞費苦心地派人送來誘降書信。 9 月 12 日,張問德以他的大智大勇回書一封,給後人留下一篇浩氣長存的傳世檄文《答田島書》,一時全國大報均予刊載。時任政府軍政部長的陳誠稱譽他為「全國淪陷區五百多個縣長中之人傑楷模,不愧為富有正氣的讀書人」。蔣介石也題贈「有氣節之讀書人也」匾。騰衝城光復後幾天後,張問德就帶著他那縣長的職稱離開了人世,留給我們的卻是 「我只是中華民族的讀書人」這句耐人尋味的話語,如今我們生長在這安定的環境裡,我想很少會有我們的同齡人說著這樣的話在校園裡奮戰的了,即使有,也可能被大家用異樣的眼神看待。
我們都說「前事不忘,後事之師」,這樣的名言我們說得是多了,但當我們連「前事」都不了解,都無知的時候,我們又怎麼可能保證它能成為我們的「後事之師」呢?《父親的戰場》這本書就是那樣敘述著那時候那個壯觀的場面,希望我們經常反思一下歷史,從中汲取我們需要的精神上的養分,我們不用像先烈們一樣為祖國的發展獻身,但是作為一個中華名族的子女,至少我們應該想著為我們的祖國做點什麼,即使做個「四有」公民,這也是我們所做出的貢獻,因為我們為保證我們的社會健康有序地發展貢獻了我們自己的力量。
《父親的戰場》 讀後感(二)
通過作者章東磐先生重訪滇西戰場整理而成的《父親的戰場》這本書,重新復原和煥發了他們本是高大英武的陽光一面,也令這段沉默已久的光榮歷史再次浮出水面,為越來越多的國人所知曉和銘記在心。
讀完此書,遺憾之情是越來越濃厚。之所以感覺遺憾,完全是因為我們的「不知」和「無知」。以滇緬公路為例,其實時至今日,國人並不清楚這條公路對當時的中國而言具有怎樣的意義。而實際上,「為著這條1100多公里的公路爭奪戰,有超過40萬、至少6個國家的軍人陣亡在與它直接相關的戰場上。如果再加上至少兩倍於此數的中緬兩國死難平民,那麼這條蜿蜒的崎嶇山路上每一米都是一條人命,每一米仰面朝天地躺著一位死者。也就是說,這條路從修築起的不到五年,幾乎用人的骨肉又重新鋪了一遍」。而60年後的今天,當我們扶老攜幼,花花綠綠地遊走於麗江、香格里拉、大理、瑞麗和騰衝,在地熱的溫泉中歡快地沐浴,滿足地享受著無憂的歲月時,誰曾想到當年發生在這裡的一切一切,誰曾順道撫慰一下這些由於保家衛國在青春歲月殺身成仁的異界靈魂……
讀完此書,痛心的感覺也是久久不能散去。之所以感覺痛心,是因為這段光榮的歷史竟然被塵封了一甲子之久。如果不是作者的有心,也許還會繼續塵封下去。難道僅僅因為後來的「兄弟之爭」,難道僅僅因為雙方所佩戴的帽徽不同,我們就可以這樣長期遺忘這樣一批曾為國立功和捐軀的,只不過隸屬於另一個陣營的抗日將士們嗎?我們就可以淡化甚至抹去他們用自己的身體和鮮血譜寫和鑄就的那一段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跡嗎?以小村石牌為例,這個幾乎所有國人聞所未聞的小村子,當年卻成功狙擊了日軍,上演了「中國的史達林格勒保衛戰」。當然,其代價也是相當慘烈的,那就是15000多士兵永遠長眠在了這塊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土地上。青山埋忠骨,本是這些抗日先烈們最好的歸宿,沒想到這所神聖之處卻被改建成了一所學校。過去墓地闊大的石台,變成了校園的地基。過去碩大莊嚴的紀念碑碑身早已身首異處,無奈地仰望長天,裸露著胸膛上的碑文。每天都有無數的孩子在它身上跳躍嬉鬧,幾乎磨平了那用血肉刻寫下的碑文。其實,教室修在上面也未嘗不可,讓那些遠離故鄉的死者可以傾聽到今日孩子們幸福的讀書聲,對於他們而言也未嘗不是一種籍慰。只不過你為什麼要挖墳,為什麼要燒棺木,為什麼要毀棄那塊石碑呢?這些本應獲得後人尊重和敬仰的先烈及其紀念物,今日卻落得這樣的悲慘下場。「他們為我們的今天而死,今天的我們卻不記得他們了」。面對此情此景,你除了痛心之外,只能出其憤怒了!
讀完此書,感動的心情也越來越濃郁。之所以感動於心,是因為這些非常平凡的人,在國難當頭的關鍵時刻,卻用他們單薄的身體和當時武裝到牙齒的日本侵略者進行了殊死的拼爭,不僅發起了自1840年來中國軍隊第一次針對侵略軍的戰略反攻,而且收復了騰衝縣城(這是中國軍隊靠自己的力量在八年抗戰里光復的第一座縣城)。這些可敬的人中,既有陸軍第一九八師師長葉佩高中將這樣的高級將領,也有上尉張子文這樣畢業於中央軍校、曾任中國遠征軍總司令部作戰參謀的優秀青年,還有普普通通()的士兵陸朝茂和三等科員熊文定等。其中,最令我感動和敬仰的卻是「抗日縣長張問德」。張問德(1880-1957) 曾任昌寧、順寧縣長,雲南省政府秘書、第一殖邊督辦秘書、騰衝縣參議會議長,雲南省主席龍雲私人秘書。1942年5月10日,騰衝淪陷。7月2日,張問德以花甲之身就任騰衝縣抗日政府縣長,責令畏敵逃跑的前縣長邱天培回來交印。日寇掃蕩騰衝北部時期,張問德隨軍八次翻越高黎貢山,數日斷炊,雖中途墜馬,口鼻流血,右手脫臼,抗戰意志仍不稍減。1943年8月31日,日軍駐騰衝首領田島壽嗣煞費苦心地派人送來誘降書信。9月12日,張問德以他的大智大勇回書一封,給後人留下一篇浩氣長存的傳世檄文《答田島書》,一時全國大報均予刊載。時任政府軍政部長的陳誠稱譽他為「全國淪陷區五百多個縣長中之人傑楷模,不愧為富有正氣的讀書人」。蔣介石也題贈「有氣節之讀書人也」匾。騰衝城光復後數天,張問德卻掛職而去,只留下了「我只是中華民族的讀書人」這句簡單卻回味無窮的話語。
俗話說的好,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但當我們連「前事」都不甚清楚之時,我們又怎能保證它能成為「後事之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