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在讀東野圭吾的小說《信》,今日把這本書完完全全的看完。雖說,根據這部小說有改編的電影,短短的濃縮成2個小時的放映時間。而要讀一本書,感覺是個緩慢又長的一個過程,彷佛在讀了一整部人生。
人生是什麼呢?從念書、選擇夢想、踏上工作崗位、擇偶、婚姻、孩子,這似乎是我們所有人必須面對的人生。而東野圭吾的這本小說《信》,寫盡了主人公的人生。
主人公,武島直貴,父母早亡。還是高中生的武島直貴,全靠在搬運公司工作的哥哥武島剛志的微薄薪水撐起整個家。哥哥武島剛志因為拚命的打工掙錢弄傷了腰後,丟了工作,沒有足夠的富餘供弟弟念大學,最後為了弄到錢犯下了搶劫殺人罪入獄。從哥哥武島剛志入獄後,弟弟即主人公武島直貴,艱難的獨自面對生活。從邊打工邊念完高中、電器回收廠工作、追尋音樂夢想又被迫放棄、念大學(帝都大學函授教育部專為帝都大學正式學生)、面試找到電器商店的工作、與一直幫助自己的女性朋友白石由實子結婚生下女兒實紀…因為哥哥的事遭受到歧視,放棄念大學、放棄音樂夢想、放棄戀人對象,一次又一次的在被迫放棄。從最初跟獄中服刑的哥哥通過書信頻繁往來到後來見到哥哥的信就熟悉的厭惡的心理變化狀態。
起初,直貴一直覺得,自己遭受了歧視與不公正待遇。之後電器商店平野社長的話多少改變了直貴的想法。平野社長認為,有歧視,是當然的事情。大多數人都想置身於遠離罪犯的地方,和犯罪者,特別是犯下搶劫殺人這樣惡性犯罪的人,哪怕是間接的關係也不想有。因為稍微有點什麼關係,沒準也會被捲入莫名其妙的事情中去。排斥犯罪者或是與其近似的人,是非常正當的行為,也可以說是正當防衛的本能。如同自殺,他選擇了社會性的死亡。但是他沒有考慮留下來的你會因此多麼的痛苦。靠衝動是不可能解決問題的,包括你現在受到的苦難,都是對你哥哥所犯罪行為的懲罰。平野社長的話讓直貴開始對歧視有了重新的認識。白石由實子瞞著自己堅持給服刑的哥哥武島剛志寫回信。讓他明白了,生活再艱難,對於某些事需要直面對,不能逃避。之後自己三歲的女兒在幼稚園受人排擠歧視,再度找到平野社長。平野社長說:不再逃避直面人生,就是被別人歧視對待也會有路可走--你們夫婦是這樣想的吧。像是年輕人的想法。可那還是把事情看簡單了。大概你們想把自己的一切毫無隱瞞地暴露出來,然後請周圍的人們接受你們。假設,在那樣的情況下,即使能產生與別人的交往,心理上負擔更大的是誰呢?是你們呢?還是周圍的人呢?堂堂正正,這像是你們夫婦的關鍵字,所以我才敢這樣說。要說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怎樣的場合,都保持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對你們來說大概是苦澀的選擇,我卻不那麼看,只覺得你們是走了一條容易理解、容易選擇的道路。社長的這番話,讓直貴選擇了與哥哥寫信表明斷絕關係,辭職搬家,選擇到沒有人熟悉的地方生活。離職前,平野社長找來,直貴與平野社長說起與自己哥哥斷絕關係的做法,平野社長說:你沒有做錯什麼,作為一個人,只是做了自己認為對的事。可是實際上,什麼是正確的,沒有統一的標準。剛才你也說過了。我只想再說一句,你選擇的道路,不是簡單的道路。從某種意義上講,也許比從前更為辛苦。因為沒有了堂堂正正這個旗號。所有的秘密都由你一個人承擔著,假如發生什麼問題,也只能靠你一人來解決。喔,也許有的時候你夫人能幫你一把。
一次,由實子接實紀幼稚園回家途中遭搶劫,實紀從腳踏車上摔下來額頭上留下疤痕。即便這件事過了許久,但罪犯的父母仍惦記著實紀,寄信道歉,並附送上迪士尼樂園的門票。通過這件事,由實子認為;我覺得比起什麼都不做還是好吧。哪怕是寄一張明信片,也說明他們沒有沒有忘記那個事件。我們這兒也是,即便想忘掉,每次看到實紀的疤痕也會想起來,絕對忘不了。可是,世上的人們很快就會忘掉了,這樣又一次傷害了我們。所以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記著這個事件,多少感到安慰。通過此事,直貴對比自己處理緒方家的事,下決心去緒方家替哥哥所犯下的罪行登門道歉。被得知,在此之間,自己的哥哥剛志也是從不間斷過的每月在給緒方家寄信道歉,直到最後一封信上說起弟弟直貴要與自己斷絕關係的事,緒方家表示,想把這件事就此終結。
弟弟直貴從經歷的這些事中,一點一點,心理成長的過程。當讀完一整本書,仿佛過了一整部人生。我們不也是這樣嗎?從歷經的各種事件中,得到磨練與成長。即使生活艱難困苦,也要微笑的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