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應台讀後感(一)
《不相信》這篇文章寫了龍應台20年前的相信與不相信,現在的相信不相信,形成了對比。以前她相信愛國、歷史、文明的力量、正義、理想主義者、愛情和海枯石爛的永恆,可是現在一件件變成了不相信。以前相信的現在有些還是值得相信。以前不相信的性格決定命運、色即是空、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都相信了。
我在讀這篇散文的時候,總覺得作者有那麼絲絲的無奈,縷縷的感傷。是啊,原來的童真美好,隨著對社會人性的認識,逐漸被消磨了,變得現實。國小時候我也曾經相信成績不代表什麼,成績的多少也是無所謂。但是上了國中,我覺得我在乎成績了,雖然沒有誇張到考不好就要死要活的,但是現在我也會為成績傷心了,不過我覺得這個相信與不相信之間的轉變是好的,讓我有了上進的心。小時候不相信世界上有壞人,認為所有人在心裡都存在那一片善良的土地,但是現在我相信了,這個世界是一個大熔爐,在這個熔爐中還能守護著自己的那片土地的人只有被提煉出來的精華和廢棄的殘渣。
我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玩耍在樹下的孩子了。已經到了選擇相信與否的時候了。
龍應台讀後感(二)
很喜歡帶本書去旅行,覺得在看風景的途中,有書香相伴,是最愜意不過的事。這次,我帶上了龍應台的《目送》,這是我在學校「西馬之聲」微信平台上力薦的一本書,也是我今年寒假布置學生閱讀的一本書,也是曾經令我很震撼的一本書。
我不喜歡用電子書,覺得毫無紙質的細膩和油墨清香,所以在不算多的隨身行囊中,這本厚重的有著深淺不一的綠色封面的《目送》就一路伴隨了我,倒也為行李增添了不少的分量。
如果有心看書,旅遊的途中閒暇時間倒是真的很多。在大廳檢票前的候機時,在遊玩項目漫長的排隊中,在兒、侄極限娛樂的等待里……都留下了我閱讀的身影。忽然間,我覺得我不該帶上這本書,它似乎太沉重了些。書的代序《你來看此花時》就把人帶入了略帶悲傷的氛圍:「她幽幽地說話了:『女兒,與其到時候不知道東西會流落到哪裡,不如現在清清醒醒地交給你吧。』她把盒子放在我手心,然後用兩隻手,一上一下含著我的手,眼睛卻望向灰淡的窗外,不再說話。」「「「」「「「「「要真正地注視,必須一個人走路。一個人走路,才是你和風景之間的單獨私會……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同歸於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對於行路的我而言,曾經相信,曾經不相信,今日此刻也仍舊在尋找相信。但是面對時間,你會發現,相信或不相信都不算什麼了。因此,整本書,也就是對時間的無言,對生命的目送。」
代序中已經明確表示這是龍應台一人獨走人生路,一人獨看路邊風景,卻心繫親情,思考生命,但沒有明確答案,只是記錄了「對時間的無言,對生命的目送。」我斷斷續續卻又在幾日中一氣呵成了讀完了這本書,宛如跟隨了龍應台在她的生命里體驗了一番。我看著她目送父親決然離世,最終終能「少小離家辭世回」,「魂歸」故里;我陪著她無奈卻溫柔地面對母親日漸衰老,最終終連最愛的女兒「小晶」也不認識,成了「那個搭了『時光機器』來到這裡想要『回家』但是再也找不到回程車的旅人」;我目睹她柔情滿懷呵護的兒子華安終於長成稜角分明的青年,卻最終留給母親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一扇禁閉的心門……我跟著她經歷了一個人的寂寞,遇到了回鄉探親的老人,參與了父親的同學會……龍應台的人生太沉重,她的情感太細膩,她的感受太強烈……
有好幾次,我恍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是在1949年她父母南下的路上?還是在她行色匆匆的來回的飛機上?還是在她父親魂歸的故里?還是在暖和的、繁花似錦的旅遊勝地海南?有時,我覺得周圍的嘈雜都離我而去,我的心沉進一個幽邃的情感漩渦不能自拔;有時我又不自禁地想要逃離出來,周圍的喧鬧是那麼富有人世味,它拯救了我渴望慰藉的心靈。我的心就在這樣的反反覆覆中穿梭、浮沉,體會了情感百味,看遍了人間百態。
我在書中體味了集女兒、母親、普通人、大學教授多種身份於一身的龍應台的各種情感體驗,我悲傷著她的悲傷,快樂著她的快樂,卻在字裡行間找到了我自己的影子,一個人到中年的女兒、母親、普通人、中學教師的人生,是那麼真實,真實到深入我的骨髓;是那麼沉重,沉重到令我喘不過氣來。
忽然間,我明白了,在人生的前行道上,我雖然渴望輕裝上陣,笑看路邊燦爛風景,但我卻永遠得負重前行,親情、人情永遠如最堅韌的冰蠶絲捆縛住了我,像最沉重的泰山壓在我肩上,讓我辛苦,卻也不忍也無法捨棄。
我釋然了,負重前行才是人生的常態,正如我這次帶著厚厚的《目送》觀賞著海南的美景。
《目送》封面深淺不一的綠色,是否也意味著人生既有希望,也充滿厚重和滄桑呢?
在寫這篇文章時是在歸程的飛機上,我隨意翻了一下,發現封底的話詮釋得再好不過了:「《目送》的七十三篇散文,寫父親的逝、母親的老、兒子的離、朋友的牽掛、兄弟的攜手共行,寫失敗和脆弱、失落和放手,寫纏綿不捨和絕然的虛無。她寫盡了幽微,如燭光冷照山壁。《目送》是一本生死筆記,深邃,憂傷,美麗。」
「深邃,憂傷,美麗」,這是「負重前行」的人生,也是最真實的生命狀態吧。
龍應台讀後感(三)
剛讀完了龍應台的《孩子你慢慢來》,感受到了一個母親的款款深情;再讀龍應台的《親愛的安德烈》,覺得這似乎才和我印象中的龍應台比較吻合,一個獨立的自由思想者和現實觀察批判者的結合。
相比《孩子你慢慢來》的那種娓娓道來,那個扎著蝴蝶結的小安德烈已經長大,已成長為一個具有自由意志和漸進獨立的大男孩了。2050,兩個人的價值觀和生活態度也各有不同:一個有三分玩世不恭,二分黑色幽默,五分認真;一個是八分認真,兩分知性懷疑。這就是成長路上的異同,認識一個十八歲的人,龍應台說她得先放空自己,從頭學習。而安德烈也在序言中呼應到,謝謝他的MM給了他這個「份」,和她連線的「份」,因為從一開始母子倆都保持了一種平等的心態,所以讀完此書覺得母子倆的這「份」連線的還不錯。
此書給我較深刻的印象依然是龍應台和安德烈之間那種平等的對話和溝通氛圍,觀點可以向左,立場也有不同,但首先得有一種平等之心。所以他們之間是無所不談,包括國家、信仰、自由、文化及對身邊普通人,生活環境,家務瑣事,興趣愛好探討等,比如關於民族主義,一場足球比賽,你該為哪個隊加油呢?你自己的國家,或者就僅僅是你自己喜歡的球星、球隊,無關乎其它。包括我和我們父輩在內這一代人,至今仍然深受著愛國主義教育之影響,這當然也不算什麼壞事,但是當一種狹隘的民族主義在我們的思想中泛濫的時候,這是否也會讓我們失去某種理智的辨別?而成為傷害無辜的冷漠或不思進取後的一種狡辯,這已經越來越是個問題。這裡的龍應台談到了一種「恥感」,當我們把對弱勢群體的冷漠視為正常,這是羞恥;當我們滿口髒話,還假惺惺的仁義道德,這是羞恥;依國家的名義對外進行掠奪,征伐,這依然是恥。也還有一種我個人特別討厭的恥,就是明明具有勞動能力,卻在各大城市的車站,廣場乞討,並且帶著自己還少不更事的小孩,一步一叩首,小小年紀就讓他站不起來,這也是羞恥。好吧,如此說,似乎又矛盾了,因為「道德取捨是個人的事,不一定由邏輯來管轄」。
想必每個人都要經歷成長的陣痛,每個人的成長及個性塑造也都會刻下時代及家庭等周遭環境的烙印。猶如貧窮和苦難從來也不值得炫耀,成功也未必非得經歷失敗,對於龍應台:「貧窮使得我缺少對於物質的敏感和賞玩能力,但是卻加深了我對於弱者的理解和同情。威權統治也許減低了我的個人創造力,但是卻磨細了我對權力本質的認識而使得我對於自由的信仰更加堅定,可能也使我更加勇敢,因為我知道失去自由意味著什麼」。也如她引用席慕容所說:「一個孩子在他的生活里沒有接觸過大自然,譬如沒有摸過樹的皮、踩過乾脆的落葉,她就沒辦法教他美術。因為,他沒有第一手接觸過美」。
縱觀全書龍應台和安德烈之間的三十六封家書及一些讀者的來信,這是一場認識與發現,自由與信任的對話。兩人生活時代不同,成長經歷不同,文化背景亦不同,包括年齡的差異,造就了兩人對很多事物的認知不同,亦反映了其價值觀,世界觀的不同。曾初略翻過《曾國藩家書》,感受到了曾國藩那種「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抱負,「不為聖賢,即為禽獸」的嚴明律己精神和對兒孫們的諄諄教誨,再到龍應台和安德烈的坦誠相對,自由交換。雖說把不同時代,不同性別、階層的人放在一起比較不嚴謹也不科學,也不存在孰優孰劣,但我更欣賞龍應台和安德烈這種Open的風格,作為家長,一個名人家長,龍應台對孩子的教育不是簡單的灌輸式,而更多的是一種引導,通過生活化的事例進行探討後的引導,引導安德烈去思辨,去發現。在孩子面前,她也勇於道出自己的困惑,自己的恐懼,自己成長路上的感悟:人生的每一步就好比象棋中的「卒」字,一過河,或動或靜都沒有回頭的路。人生的每一個決定都牽動另一個決定,一個偶然註定另一個偶然,偶然也從來不是偶然,一條路勢必走向下一條路,回不了頭,就像過了河的「卒」。
也特別喜歡龍應台在這本書的扉頁上的幾句話,值得品讀,不管你是否家有小子初長成:
我們是兩代人,中間隔個三十年。
我們也是兩國人,中間隔個東西文化。
我們原來也可能在他十八歲那年,()
就像水上浮萍一樣各自盪開,從此天涯淡泊,
但是我們做了不同的嘗試——
我努力了,他也回報以同等的努力。
我認識了人生里第一個十八歲的人,
他也第一次認識了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