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爾古納河右岸讀後感(一)
子建的矛盾文學作品《額爾古納河右岸》雖然還沒有讀完,但是它是一部值得推薦的文學作品。它是一部關於鄂溫克少數民族的遊牧史詩般的作品。額爾古納河是黑龍江的支流,1689年《中俄尼布楚條約》簽定,成為中國與俄羅斯的界河,額爾古納河左岸劃歸俄羅斯。鄂溫克少數民族就生活在額爾古納河右岸的大興安嶺之中。
鄂溫克部落生活在叫希楞柱的房屋裡,晚上透過尖頂的小孔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像是掛在希楞柱頂上的油燈。到了深夜,有時會聽見主人公父母弄出風一樣的響聲,不久她的弟弟就將生了。黃昏時,他們在河上燃起篝火,吃烤魚,喝著酒,跳著舞。狩獵時,運氣好的話,會捕獲一頭黑熊,取回熊膽,給病弱的補身子。他們放養馴鹿,用鹿茸和獸皮去交換他們需要的彈藥和食鹽。隨著季節的變換,他們騎在馴鹿背上搬家,在新的營地搭建希楞柱。
小說中除了原生態的生活方式,還有部落中的人際衝突和矛盾,愛情故事,生老病死。這些是人類社會中永恆的命題,不管是古老還是現代。但是,令我驚奇的是他們解決問題的方式充滿了神秘感。部落的薩滿(巫師)通過跳神就可以給孩子看病。有一回薩滿發力,還把日本軍官的戰馬給跳死了,有點不可思議。
故事的結局是遊牧民族的現代歸宿,下山住進政府建造的定居點。村支書動員主人公,「一個放了獵槍的民族才是一個文明的民族,一個有前途和出路的民族。」雖然主人公堅持留在山上,但是結局是不言而喻的,馴鹿搬遷時的鈴聲變得越來越遙遠……
額爾古納河右岸讀後感(二)
借讀了一本叫《額爾古納河右岸》的書,大概是由於遲子建女士在我們的心中的地位不夠或是其他什麼原因,那幾本嶄新的《額爾古納河右岸》,仍然保持著它的青春,我曾經問過我的朋友和同學,他們有沒有讀過這本書,知道不知道遲子建這個人,他們一致的回答是不知道,沒讀過。果不其然,幸好我讀了。它的內容、它的形制、它的文化、它的內涵、它的現實性,深深地打動了我。自那以後,我開始愛上了她的作品。所以,在我看來並不一定是那些一直在我們口口相傳的人的作品才是不朽的作品,或是某些年代某些事件中的才是珍品,而這些當代人的作品也一樣,只要它反映著一個社會的現實、或是有著深刻的令人反思的、或是讓你喜愛的作品並在你的傳播下得到大家認可的,因此,不論是什麼時代,是什麼人的作品,即使是現在無名無姓的人的,都應成為「經典」。
中國有五十六個民族,是所有中國人都知道的,但是有多少人了解這些民族的文化,試問一下,少數民族的同胞們,你們對自己民族的文化了解多少,如果你們都不知道,或是僅僅是一點點皮毛,那更何況是我們這些漢人呢。在試問一下,咱們漢人又對自己的文化了解多少。如果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不了解、不珍重自己的文化,它就已經相當於從世界上消失了,它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甚至是人民以及他們的思想。
額爾古納河右岸讀後感(三)
在作家的筆下,這些愛來的那麼自然,就像山川愛著河流,藍天愛著白雲,像鄂溫克族人愛著潔白的馴鹿。他們的愛源於自然又歸於自然。
神。他們的瑪魯神是自然的化身,忠誠地佑護著一方生靈。他們用樹枝、木頭和獸皮組成神偶,這些神偶只有薩滿才能親切接觸,絕不容凡人絲毫的冒犯。尼都薩滿的跳神可以讓失去光明的人重見天日,可以讓孩子的疥瘡飛塊地結痂,可以讓日本人的傷痕消失的無影無蹤。妮浩的跳神則幾次使垂死之人起死回生。神的力量和他們天性的善良合為一體,與其說是邪惡懼怕了瑪魯神,不如說是為他們的善良所擊倒。但我知道這種說法,一定會激起所有鄂溫克族人的強烈反對。神,就是他們的天,他們的地,他們的馴鹿和氏族。他們深信自己的神來自於他們生活的山林,他們的幸福就在山林中,而他們的前世都是山林中的動物。每次獲獵而歸,慶賀的首要儀式就是祭奠他們的瑪魯神--莊嚴、聖潔而神秘。
死,這一主題的貫穿始終,使得這個原生態,遠離現代污染和紛擾的古老民族,也處在一種無法抗拒的蒼涼和悲愴之中。無所不能的瑪魯神在挽救生命的同時卻要以失去生命為代價,生與死的聯袂像是一種圖騰。
尼都薩滿最終也沒有趕走那場瘟疫,這不但奪去了大量馴鹿的生命,也奪走了我們至愛的親人林克。
妮浩,一個單薄而文靜的女子,卻受了神的指使,擔負起對整個氏族的佑護。發生在她身上的生與死的交替,無疑是這部作品中最令人膽戰心驚的部分。為救一個生病的孩子,失去了長子果格力;為救去跳神遇到危險的妮浩,折斷了她的黑樺樹;為救那個暴躁、野蠻又酗酒成性的馬糞包,枯萎了她的百合花;為救一個偷他們馴鹿的少年,夭折了腹中的生命。每一次親人離去,是任何雨雪都無法比擬的災難。
和這個氏族有關的許多人,都在以不同的方式走()向同一個歸宿。在強大的生老病死面前,他們一樣表現出人類的軟弱和無力。
不可抗拒的,還有整個民族歷史的變遷。新中國成立後,她們分批下山過起了現代人的生活,他們賴以生存的山林逐漸被砍伐,她們不適應新環境的馴鹿在逐漸減少,他們世代相襲的生活習俗和自然崇拜正在以洪流般的速度被改變。因政治而造成的人為傷害,曾是飄在這個古老民族上空的一層烏雲。大自然和諧與現代化的破壞雜糅在一起,人性的溫暖和命運的淒清,描繪出一幅壯美的鄂溫克族民族畫卷。
誠如,作家在跋中所言:"上帝把人拋在凡塵,不就是讓他們從大自然中尋求生存的答案嗎?問題是,上帝讓我們尋求的是和諧生存,而不是攫取式的破壞性生存。"
這種深刻的人文思考兼對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質問,是作家寬闊的寫作情懷,更是崇高的文字使命。在整部書輕鬆敘述的基礎上,更增強了主題內涵的衝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