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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根生:別人睡覺的時候,我們得走著

在哈佛演講後,我有幾個方面的感想。

馬克思曾說,資本主義在它不到100年的時間裡所創造的生產力,比過去所有時代所創造的生產力總和還要多還要大。

看了這句話,由不得要問:中國生產力創造的黃金時代是落在哪個區間了呢?它與我們的國際話語權究竟是一種什麼關係?國際上的發言權,在某種程度上是取決於財富、取決於生產力水平的。人類歷史再往前推516年,在「西半球不知道東半球,東半球不知道西半球」的那個漫長時代,古中國曾經擁有過世界上最強大的物質財富與精神財富,但由於時代所限,祖先們沒怎麼在國際上發出過聲音。

接下來的「屈辱近代史」大家都了解了,列強瓜分中國,「八國聯軍」所在的每一國,都用中國人的血汗錢墊高了自己的「腳跟」一一最早的掠奪者大英帝國自不必說,法、德、俄、意、美也不必說,就連此前追隨中國幾千年的日本小兄弟也「回刀屠師」,用大清帝國的巨額賠款充實了百年維新的底子。

從這個意義上追本溯源,我們甚至可以說:已開發國家的「長城」是用開發中國家的「磚頭」砌成的!(再說得委婉一點:已開發國家的「長城」中有我們開發中國家的「磚頭」。)那時,被人一隻腳踩住左肩、另一隻腳踩住右肩的殖民地、半殖民地國家,只能切膚痛感一個真理:「落後就要挨打!」「弱國無外交!」(無話語權)

新中國改革開放30年,是財富創造最快的時期。套用馬克思的句式,我們可以說:中國在最近30年所創造的生產力,比它過去300年所創造的生產力總和還要多還要大一一這,正是我們今天獲得話語權的源泉所在。

把生產力搞上去,是我們贏得國際「話語權」最為根本的路徑!

美國的崛起,與一戰、二戰「腥風血雨」都未在其本土上是有關聯的。

哈佛大學的傳奇,從源頭上講,也可以說是哈佛先生所捐財富催生出的燦爛奇葩。據介紹,哈佛大學的畢業生中,共有六位曾當選過美國總統,他們是約翰·亞當斯(美國第二任總統)、約翰·昆西,亞當斯、拉瑟福德·海斯、西奧多·羅斯福、富蘭克林·羅斯福(連任四屆)和約翰·甘迺迪;哈佛大學的教授團中,總共產生了34名諾貝爾獎得主。物質決定意識,意識反作用於物質一一經濟與文化就是這樣循環漸進的。

不管是被迫,還是主動,當我們「與別人較勁」的時候;收穫的是「零和遊戲」,當我們「與自己較勁」的時候,你贏我贏,沒有輸家。

20世紀的中國,我把前半葉看作「負數」,後半葉看作「正數」。

為啥?戰爭,人死物傷,減法;和平,國泰民安,加法。

最近60年,我把前30年看作「虛數」,後30年看作「實數」。

為啥?前30年有「鬥爭」,「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其樂無窮」,外斗修帝主義,內鬥地富反壞,直斗得天昏天暗,是非難辨,人身不保,生產力的創造自然也就退居「二線」了。後30年雖有競爭,卻沒「鬥爭」,所以,人的主觀能動性得到空前解放,我們成為全世界最為耀眼的一個「增長極」!

下一個30年,「競爭」與「合作」的關係怎麼處理?「和諧」十白是硬道理。

在哈佛大學接受提問的時候,話趕話,趕出這樣一個回答:先富有先富的累贅,後富有後富的便利一一西方人過去已經購買過的東西,像房子和房子裡的貴重物品,他現在就不需要購買了;而我們中國許多人過去沒買過這些東西,所以購買力就旺盛。

毛澤東說過,一窮二白也有一窮二白的好處,可以畫最新最美的圖畫。

這裡好有一比:改革開放30年,這當中許多人曾有個「鐵飯碗」,這是優勢,似乎不用為未來發愁;但也是劣勢,反而捆住了自己的手腳。而另一些連飯碗也沒有的人,只好「自己給自己造飯碗」,於是,這些人成為中國最早的萬元戶、百萬富翁乃至傑出企業家。

西方人富了,富有富的副作用,食利階層逐步擴大,許多人是在「用錢掙錢」,那種為工作「殫精竭慮,廢寢忘食」的「原始圖景」在他們的生活中漸行漸遠。()但我們沒有錢,我們還得艱苦勵志創業,我們還得把自己的腦力和體力挖掘到最大化,「別人睡覺的時候,我們得走著」一一而這,正是我們可以後來居上的理由。

眾所周知,新建企業的設備一般總是比先建企業的設備要前衛一些,而先建企業又不可能一夜之間把所有的舊設備統統扔進垃圾場。後發國家與先發國家之間也往往面臨著同樣的際遇。這也是後來居上的理由。

每一個後發國家的崛起,都與新的歷史潮流有關。在網際網路、信息化這個歷史潮流滾滾湧來的時候,全世界所有國家幾乎一下子站到了同一起跑線,這就是機遇。

我們中國勵志創業者最大的幸福,就是坐擁全世界最大的市場。

而且,你最有可能對這個市場的脈搏把握得最準。

所以,還是我老說的那句話:你只要做成中國第一,那你就有機會成為世界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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