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末,我在家中閱讀《張曉風散文集》,其中,我讀到了一篇使我心靈感到震撼的文章——《包子》。
這篇文章主要講了:張曉風的一個親戚死了,想起以前她和她丈夫到老婦人家做客,到了中午,老婦人留人吃飯,但無奈家徒四壁,就熱情的提出吃包子,但老婦人的兒子的一聲惡吼「哼!包子!台灣來的人會吃你的包子?!」使老婦人很不安的讓我們走了……現在老婦人已走了,怎麼樣挽回都是無用功了,有些事沒有第二次的……
看到這兒,我的心被深深地打動了,為什麼會是這樣?老婦人畢竟也是好意啊!台灣來的人又怎麼了?是神嗎?是神也可以吃包子啊!那包子又怎麼了?!包子做出來也不是給人吃的嗎?好,包子做工是粗糙,可包子裡也包括了老婦人深深地情誼啊!老婦人的兒子做生意,時賺時賠,但也不夠他一個人用,把生他養他的母親扔在那兒,任其自生自滅……,留老婦人一人在暴風雷電中面對孤燈,一人在寧靜的夏夜受蚊蟲的騷擾,一個人在黑如地窖的破屋中苟且生存,一人在寒冷的冬夜與一隻小炭籃相依為命,看著鄰居家晚輩大包小包的回家過年,而自己只能在黑暗中與淚水為伴,思念著遠方的親人,思念著遠方不靠譜、無情無義的兒子吧……
人的生命賤如螻蟻,經不起天災人禍的考驗,還自以為強大,就像文中的兒子無情無義,那一聲惡吼「哼!包子!台灣來的人會吃你的包子?!」也許是無意的吧,但他的惡吼打碎了老婦人的熱情,打碎了老婦人那可憐的自尊,打碎了老婦人隊對他兒子的最後一絲希望。()
而現在的社會中,那些空穴老人也不是如此嗎?因年老了、生病了、兒女們就對他不管不顧,自生自滅,看著別人家大團圓,自己家的孤燈與破屋,有什麼呢?只不過是臉上的兩行濁淚罷了。談及兒女,別人眉飛色舞,他們只能輕笑「呵呵,女兒/兒子大了,翅膀硬了呢」,可烏鴉還會反哺,我們這些高等生物怎麼就變成啃老了呢?我們不是有頭腦的高等生物嗎?
指針滴答,我依然還在靜靜的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