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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大學的時候特不安分,都說年輕的時候總是輕狂,愛做夢,而我只剩下狂。
我幻想過當學生會主席會不會很過癮,走到哪裡都能被簇擁。我幻想過學習年年拿國家獎學金拿到手軟,班上同學都自嘆不如。我還幻想過大學碰見一個主動追我的姑娘,從清晨到暮晚,從校服到婚紗,羨慕死周圍所有人。
事實上,我沒有當過學生會主席,也沒有拿過國家獎學金,更沒有遇見追我的姑娘。因為我不知道,塵世間所有的幸運,都是需要付出足夠大的努力才能獲得。
我很沮喪,我原來覺得自己已經很努力了,後來才發現遠遠不夠。努力和目標之間的鴻溝,我沒有選擇去蹚過,而是選擇了躺著舒服。我一直不是在全力以赴,只是在盡力而為。
痛定思痛,之後的我用盡全力,除去吃飯睡覺的時間,不是在自習室看書學習,就是在會議室開會討論,或是在現場頂著30多度的高溫策劃活動。
四年,雖然我幻想過的沒有完全實現,可我司職過學生會的部長,拿過二等獎學金,還見習了一年的學生政治輔導員。
我終於明白,每個幸運的現在,都有一個背運的曾經;每一段風光無限的歲月,都先有一段黑暗崎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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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出入社會後,我差點又讓自己陷入了一個不勞而獲的誤區。
上班就想有一份輕鬆好混不加班的工作,高大上的工作環境,和藹可親的上司,團結互助的同事,月月唾手可得的高薪,滿滿的KPI,綠色直達的晉升渠道,一切都是順風順水、和平可愛。
回家就想有爹媽疼,有女友愛,飯菜在桌,碗筷遞手,飯後躺沙發,開好洗澡水,擠好牙膏,備好換洗衣服,一切都是順理成章、溫馨和睦。
然而一覺醒來,發現桌上的檔案堆得比我的「夢想」還高,該做事做事,該挨批評挨批評,該被同事使喚使喚。深夜望著那些沒有完成的工作,才反應過來,加班熬夜時流的淚,都是平日手腳慢時腦子裡進的水。
有一天凌晨1點回家,困得實在不行了,就奢侈打了個的。哪知道,我迷迷糊糊上錯了車,到了目的地才發現是公司大領導的車,嚇得我推開車門抱上厚厚的一摞檔案,一路狂奔。回想起來,錯把大領導當司機,還瞎咋呼,著實失態又尷尬。
不過話說回來,誰會在意一個小角色的插曲?我意識到不能再渾渾噩噩下去,勤奮、努力、投入、輸出、奉獻、效益一個不能少,一點一點努力,業績上終見起色,薪資也實現上漲,開會說話發言也變得好使了。
幸運的人,解決所有問題,都得做到能掉汗的決不掉淚。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不存在天生幸運,我所有的掙扎從來都不是為了讓全世界看見我,而是為了有一天我能看見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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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努力,我相信「一萬小時努力」理論,即如果你想做成一件事,那麼在這之前,你至少要為它努力一萬個小時。做任何事都必須要有內容,做到「內容為王」,之後才能「很幸運」。
拿工作層面的事來說,在不熟悉的崗位上,我會去檔案室翻盡歷年來所有資料,花很長的時間找出它們的規律,然後舉一反三,做筆記都是幾大本,有時在馬桶上背,有時在床上翻來覆去記。
人天生喜歡舒服,可舒服了就意味著沒有進步。有一時的不舒服,後面工作起來才能很舒服。
再拿寫作層面的事來說,難的是冒金句,更難的是列事例,最最難的就是金句和事例運用得叮噹響。
這就得做筆記,摘錄別人寫的金句,網上的笑話、段子、台詞和常識,微博評論和文章評論。寫了還要背誦,背誦了還要提煉總結再記錄,方便自己以後寫文章隨時輸出。除此之外,還要閱讀大量的書。你不能總讀自己喜歡讀的、容易讀懂的東西,因為這樣你的思想深度無法擴展。
正如法國思想家布朗基所說:所謂的閱讀,就是讓人得到自由,讓作品得到自由。後來,我也寫了幾篇關於自由的文章,內容充實,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受到不少讀者的喜愛,讓我覺得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所以,走心,才能走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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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喜歡王爾德的一句話:我們都生活在陰溝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我們都想著法兒往上爬,因為站在高處才能看得更遠,月色才不會被浮雲遮掩。無論是本職的工作還是寫作的愛好,我總想主動突破自我,哪怕不能到高層,也要能掌握一定的主動權,不至於把自己的命運完全交到別人手中。
有句話說得特別好:幸運,從來都是強者的謙辭。不強,就不幸運,不努力,就沒有選擇。
真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我只有很努力,才能看起來毫不費力;也只有很努力,才接得住丁點幸運,當之無愧。
作者:少校十三,一半的青春熱愛工作,一半的青春熱愛寫作。微信公號:少笑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