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人生首頁讀後感

無人生還讀後感

無人生還讀後感(一)

以前一直很喜歡讀關於推理類的小說,因為這很驚險,很刺激,能帶給人新鮮的感 覺,喜歡有驚喜,喜歡有期待的感覺。隨著一層層薄紗被揭開,隨著一層層迷霧被推開,呈現在我們面前的往往是意想不到的結果,喜出望外的感覺總是讓人舒服,又驚奇。每次讀一本推理小說,總是會受益匪淺,越看越喜歡。  荒島上僅有十個人,其中有一個是兇手。但他們接連死去,無人生還。那麼誰是殺人犯?是最後一個死去的人嗎?如果不是,那麼他(她)如何在死去之後,還能使自己的殺人計畫照常實行?他(她)為什麼殺人,又為什麼給自己也貼上死亡標籤?在《無人生還》中,阿加莎·克里斯蒂顯然把自己逼入了創作的險地。面臨此景,偵探小說作者有兩種選擇,一是用天才的構思自圓其說,另一就是假託「心理懸疑」「奇幻」一類低劣手段胡說八道。

「十個小兵人,外出去吃飯。一個被嗆死,還剩九個人。九個小兵人,熬夜熬得深。一個睡過頭,還剩八個人。八個小兵人,動身去德文。一個要留下,還剩七個人??」這首英國的古老童謠成了貫穿小說的線索。十個被害者先後像歌謠中描述的那樣死去,使之帶有讖語的色彩。它使這小說的文字冷颼颼的。你的耳旁似乎總有一個囈語式的童聲,它在輕輕吟詠這歌謠,那漫不經心的聲調中帶著一絲死亡的氣息,猶如在童真的面龐上忽然出現嗜血的表情一般,讓人在極端的對比中感到無形的恐懼。

從風和日麗到慘霧瀰漫,小島由度假勝地變成了人間地獄。這部英國的小說,會很容易地讓你聯想起英國的天氣:多雨、陰冷。暗夜中的大海隱去了波瀾壯闊的一面,冷峻地窺視島上的一切。當海邊也成為謀殺現場之一時,從沙灘上退去的海浪便留下一抹憂鬱,讓人擔憂死亡之吻的再度來臨。尼羅河上的撲朔迷離,擾亂的是讀者的智慧,而《無人生還》中的大惑不解,擾亂的是人們的心弦。

克里斯蒂似乎是深信人性本惡的。在謀殺案中,幾乎每位出現在現場的人都有作案動機。克里斯蒂在對每一位嫌疑人加以排除時,都順便嘲諷著他們的陰暗一面。兇手預先在留聲機中放置了錄音,在眾人上島後逐個宣布了他們的罪狀。原來每位上島者的心頭都藏有一個秘密:軍官為了泄私憤故意將下屬派往危險之地;醫生醉酒後動手術致使病人死亡;女孩兒為了幫情人獲得遺產故意製造了一起事故??所有的人都受到了指控,小島變成了審判之所。

在絕境中,有人心頭坦然,因其多年來已無法承受罪惡感帶來的痛苦;有人不以為然,因其從不曾以自己的罪錯為忤;還有人惶然,有人悽然。但無論怎樣,從貴族到底層,島上的所有人都揭去了身份的裝扮,在最殘酷的現實面前表露了最真實的一面。渴望生命是其中一部分人的想法,渴望解脫則是所有人的企盼——困境或道德上的解脫。   如果說「波洛三部曲」里還有波洛的幽默作為調劑,那麼《無人生還》則從頭至尾充滿壓抑的悲腔。克里斯蒂的嘲弄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聲色俱厲的批判。同時她也變得更無情——那首童謠無異於一份判決書,將這些待死的囚徒送至刑場,先讓他們看到黑洞洞的槍口,而後蒙上頭罩,再將槍口抵上他們的額頭。那種等待中的煎熬帶來了無法承受的沉重感。也許,當你在深夜讀這本書時,會聽見他們大口的喘息聲。

「他們究竟是誰殺的呢?」直到小說臨近終結,這謎團一直困擾眾人。最後是一份神秘的自白解開了謎。真正令人吃驚的,不是行兇者那難以為人察覺的作案手段,而是他(她)的身份和動機。人性的悲哀在最後的剖白中無法抑止,海中的荒島猶如失落的人心,在罪錯的反思中變得無所憑依。文明在小島上荒蕪,道德的流放地萬物蕭條,無人生還。這部小說在此時變得深刻起來,當後世的讀者一再感嘆克里斯蒂「目眩神迷」的寫作技巧時,似不應忽略她筆下流露的哀嘆之聲。

無人生還讀後感(二)

在下若有志於一件事物,必依下法而行——

首先,大略入門之後,儘量保持該領域的知識空白,以自家的頭腦空想,應該是如此這般,一五一十;而後親身實踐,積累經驗;到一段落時,進入研究段,以採樣方式調查。採樣一般有三:看起始,看最終,看巔峰。若再有興趣,再從中抽取幾個有代表性的過程樣點,略窺其變化走勢而已。

吾對偵探小說如此——愛倫·坡看過,原創看過,克里斯蒂看過,夠了,旁的不看了;而對「暴風雪山莊」,亦如此。《無人生還》作為此類代表——若說此類不該稱「暴風雪」而應稱「孤島」,純屬咬文嚼字——寫得如此早,寫得如此好,自然不可不知。

在大致領略「暴風雪」的風姿之後,在下便私自定下作此種文章的「一」、「二」、「三」、「四」,這裡便不細說了。一直以來,對「暴風雪」的某些痼疾頗有微詞,怨念甚深,原以為是後來人不爭氣,狗尾續貂、畫虎類犬,如今見得這般早期這般經典,那一樁樁一件件,竟也不能免俗,不禁修正觀點:這等模式,怕是胎裡帶病、先天不足。而這論斷,或與譯者有關。在下所讀貴州版,過程中毫無流暢平和之美感,只覺前言不搭後語,許多理應餘音繞樑處卻嫌生硬,一般敘述時反因多義英文單詞的誤解而冒充了線索,個別段落甚至有讀沒有懂。這等異常現象之解釋,我在克里斯蒂腦子進水、在下理解力大幅倒退和翻譯者自己抽筋之間,選擇了第三個——其文辭之粗劣,真好似使用了網路翻譯軟體後直接排版的效果。

不過話說回來,也確有一些精髓之處,早期靈光一閃,亟待發展,後世卻缺乏承襲,丟了西瓜撿了芝痲。之於「暴風雪山莊」,《無人生還》是立,是順,是特例;而後人所寫,是破,是逆,是常例。其間必有變化,某些方面難以兼顧,也屬必然。但變化本身,大多弊大於利,越發難以在飄和穩之間取一個平衡;而少數利大於弊者,利處偏偏不加彰顯,弊處卻也不知修飾,反而畫蛇添足,新不如故。

在下乃是勞心之人。每每針對一些人事物作些思索,總有一些感觸、一些慨嘆、一些追思、一些承當。此次亦不例外。所謂——

重整河山待後生。

我欲乘風。

無人生還讀後感(三)

翻開《無人生還》之前,()心裡其實相當掙扎:這書一旦讀過,將使我蒙受一個損失,以後再也不能拿著無知當個性地叫囂:「誰說我學克里斯蒂?我連《無人生還》都沒看過!」 ——好像仍不是很正經哈。

而看罷之後——也許因過於特殊的閱讀經歷,使我無法客觀評價——竟產生一種不甚滿意的感覺。這在克里斯蒂作品讀後感中前所未有。究其原因,大約是本書乃克里斯蒂所寫,卻偏不夠克里斯蒂吧。

我心目中,女王風格之代表是《尼羅河慘案》與《陽光下的罪惡》。它們是如此克里斯蒂,這般克里斯蒂,比克里斯蒂還要克里斯蒂。而同是經典名作的《長夜》、《羅傑疑案》和《東方快車謀殺案》,已屬偏鋒之作,所幸偏在合理範圍之內,反顯得比端方的正統更加活潑妖艷。而《無人生還》偏得太過,飛得太高,竄得太快,花俏得捅破天了,而低頭一看,卻是下盤不穩。從性質上講,此二者同為變化,一為波動,一為畸變;從距離上講,前者尚在三等親以內,後者已經出了五服;從效果上講,前者是一念成佛,後者是一念成魔。

好吧好吧,最近穿越回古代太久了,說話有些脫離民眾,說得淺白些,是這樣的:《尼羅河慘案》是一位妝容精緻的美人,是那種摸著良心誰也無法否定的美貌;《羅傑疑案》等於略作了些簡單整容,割個雙眼皮墊墊鼻樑,輪廓還是那樣兒,只是更漂亮了,於是乎顛倒眾生、傾國傾城;而《無人生還》整個兒變了性,導致結果兩極化:一些人一見之下兩眼開花,蜂擁而上,痴戀而靡他;另一些人驚得「噔噔噔」連退數步,躲得遠遠的,怯怯問一聲:「神仙?妖怪?」

而除卻風格之落差,大概還有評價之落差。

通常,那些交口稱譽、無限榮光的事物,若在滿心崇敬中走近觀之,往往沒有之前想得那麼好。或許,好,固然是好的,但心中到底失落。如同我中學時熱映的《泰坦尼克》,溢美盈耳,萬人空巷,我也從旁人口中聽了些梗概,驚鴻瞥見過幾個鏡頭,記住了一首主題歌,但從未看過。並非沒有機會,而是有機會卻刻意不看。當年我便說:「這樣的片子,若是初時看了,也便看了。別人說好時,我想也是要跟著說的。這好來好去,已是太好了。既然初時沒看,現在已是不能看了。因彩聲聽得多了,心中定下一個『太好』,便是此片再怎麼好,也比不上這個『太好』。現實中事,萬沒有心中想像的至美呢。」既是距離之美,索性不要走近,霧裡看花,朦朧陶醉便了。以一時之缺憾,留一世之經典,在我看來,是件個性事兒,也是聰明事兒。而我究竟不愛電影,放手竟也樂得;而面對奉為畢生職志的偵探小說,到底學不來這種灑脫,或者是無法灑脫。那些經典之作,且不說「沒看過,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吧,到底是本行中人的必備常識。可以說,我看《無人生還》,不是隨性而為,而是為所當為。

許多東西,也許在當年成就之時,確是實至名歸;而隨著時光流駛,不斷增幅擴張,漸漸失真為天上來的乃至天外飛仙的神異神異之神神異,到得今日,自然盛名之下,其實難符。正所謂天道難違,滿眼所見皆是如日中天之後,隨即毀譽參半;到得飛龍在天,哪個能避過亢龍有悔?阿加莎·克里斯蒂尚且如此,真有誰的腕力能扳過這個魔咒?魔咒的真名若是「規律」,還須順應行之。前車之鑑,實值得我輩作文者與評論者惕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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