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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疫讀後感

鼠疫讀後感(一)

書讀多了的一個好處是,對書的品味比原來包容些,各種類型的書,像各式各樣的食物都能欣然接受了。絕不只吃那些自己最愛的吃的忽略了其他,而是要合理搭配、均衡營養。讀書也一樣,各種口味的都嘗一嘗,也許會發現原來以為自己不愛吃的,竟是如此美味。

《鼠疫》就是這樣一本書。

是在讀過加西亞·馬爾克斯的《霍亂時期的愛情》後讀的。擱在其他時候,我不會這樣一口氣讀完,或者讀不下去丟在一邊也說不定。不過偏偏就是在讀過一本霍亂時期的故事之後才讀到它。這還得感謝我的舍友的推薦,所以才會在我去圖書館所借的另一本書(維吉尼亞·伍爾夫的《到燈塔去》)旁邊發現了它。

如果問我《鼠疫》是個什麼樣的故事,我只能回答「不過是一場鼠疫悄然來到阿赫蘭這座城市,肆虐了幾個月後又悄無聲息地消退的故事」。重要的反倒不是故事本身,而是書中僅有的幾個面目清晰的角色:里厄醫生、他的妻子和母親、外鄉人塔魯、公務員格朗、記者朗貝爾、神甫帕納魯、法官和科塔爾,還有一個哮喘病人。其他人都是面目模糊的,湮沒在鼠疫肆虐的煙幕之下。這幾個面目清楚的人物,無論鼠疫之前他們扮演的是什麼社會角色,也無論鼠疫剛來襲時候他們是怎樣的應對反應,在鼠疫不斷升級的過程中,他們漸漸加入到與鼠疫正面抗爭的隊伍中來。

當一個外鄉人塔魯向里厄醫生提議要組建一個「志願者防疫隊」的時候,里厄醫生說「這工作可能有生命危險,這一點您很清楚。無論如何我都有必要提醒您。您仔細想過嗎?」塔魯沒有正面回答,卻問大夫如何看待神甫的布道。里厄回答說「只要看到鼠疫給人們帶來的不幸和痛苦,只有瘋子、瞎子和懦夫才會放棄鬥爭」。「您相信上帝嗎,大夫?」「不相信。但這能說明什麼呢?」「既然您不相信上帝,為什麼您自己還表現出那樣的獻身精神?您的回答也許能幫助我回答您的問題」。

再後來,一心想逃出城去的記者朗貝爾選擇留下來,「我不走了,我要留下來和你們在一起。」因為如果他真一走了之,他會感到羞愧,這會妨礙他熱愛自己留在那邊的親人。塔魯如當初大夫提醒他一般提醒朗貝爾,假如他有意要和大家同甘共苦,那他就可能不再有時間去享受愛情,必須作出選擇。「你們也都很清楚這個道理!否則你們到這個醫院做什麼?那麼你們是否也作了選擇,是否也放棄了幸福?」

最後,鼠疫終於如同它來時的悄無聲息一般消退了,身體虛弱的朗格邁過了死亡的門檻,一直抗爭的塔魯卻在勝利前夕被瘟神帶走了。朗貝爾最終回到巴黎,與他的愛人相見,而里厄醫生的妻子卻在遠在幾百公里外的療養院去世。

「那扇窗戶面朝寧靜的街道,每到傍晚,她都坐在窗戶後面,略微挺直身體,雙手平平穩穩,目光十分專注,就這樣一直做到暮色襲如她的房間,把她的黑影從灰色的光線里襯托出來,灰色光線漸漸變成黑色,於是她那一動不動的剪影便融入黑暗裡。」

鼠疫讀後感(二)

我想,如何寫一篇讀後感,對得起這樣一部別樣精彩的小說。

《鼠疫》故事是發生在上個世紀四十年代法國的一個小城鎮,描寫了從鼠疫初顯徵兆到鼠疫瘋狂高潮後的迅速結束。很多人看到這個名字時都會產生與其實質內容不符的印象,其中也包括了我。鼠疫幾乎完全是個框架和主線,給人印象深刻都是些在這像陰雲似的天空下「活」著或死去的靈魂,思想和感受。

「你活在抽象中」是我對這部作品肅然起敬的開始,幾乎每部名著都有令我肅然起敬的開始。它們在開端不久讓你津津有味地繼續著時突然碰到超出你想像的精彩。在這部小說里,我把它看做兩方面:第一,我不了解你的感受;第二,我「認為」我了解你的感受。這個我時常想到問題,同時存在的問題,加繆告訴我它們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活在抽象中」。記得在國小學《最後一課》時有印象,法語是世界上最精確的語言,那麼這個翻譯過來的「抽象」在法語原文中代表的可能是更精彩,更精準的一個意思。

里厄想,之前20次鼠疫死的的一億人,作為一個數字「躺」在歷史裡,於眼前幾百屍體,擺在廣場上作對比,現在的感受是確切的,而一億人的卻是數字,是抽象。那麼一億屍體具體比起來會是比廣場更壯觀的;而現在的自己就不是抽象嗎,自己沒有患上鼠疫,自己在思考,在感受,甚至思考感受出思考感受本身的層次和局限,那麼他的整個思考感受活動是不是運行在一個更大的局限,更大的「抽象」中呢。這個「抽象」伴隨了鼠疫的整個過程,並不是只有抽象和不抽象兩種,而是像上面提到的,分不抽象,有點抽象,更抽象一點,比較抽象等等等等。不抽象的感受是什麼人呢,是那些已經患上鼠疫,等待死亡的人,即使就是這一點,也並不十分令人確定。

我在想是什麼令人脫離了現實,邁出了走向抽象的第一小步。是理解,和想像力。理解在先,它對別人的感受加以理解(不只是痛苦),這裡就會出現與現實的出入;第二是想像力,就是想像在自己身上發生時自己的感受。我忽然發現這是人下意識不可控制的行為,很難阻止自己這麼想。然後自以為那痛苦是那樣的,感受起來一定是那個樣子的。如此種種,往往每個人對這個世界都有一個認識,對陌生的事物,哪怕稍知一點的事物也會做出判斷和理解,實在不行還可以只憑名字想像一個人的長相,一部叫鼠疫的小說有多無聊。所以,我們幾乎對每一個我們知道的但不了解的事物有一個判斷和印象,這好像是我們必須做的,當說出一個你只聽說過的事物時,你的腦子一定會反映出你對它的理解,不會出現沒有意識的情況。仔細想想真的很奇妙,我們生活在巨大的抽象之中。

鼠疫讀後感(三)

《鼠疫》帶給讀者哀傷的同時,也帶給讀者思考。小說所描寫的人類生存困境以及困境裡掙扎的人們如此栩栩如生,使人猶如親歷。加繆細緻深刻地描繪人類在生存困境裡的恐懼、焦慮、痛苦、掙扎、鬥爭,也刻畫出消沉絕望心理層面之下依然包裹著的期待。

《鼠疫》校者林有梅在《鼠疫》前序中介紹:加繆希望以寓言的形式,描繪出納粹如鼠疫病菌般吞噬千萬人生命的「恐怖時代」。那時的法國人(除了一部分從事抵抗運動者),處於德軍強權統治下,就像歐洲中世紀鼠疫流行期間一樣,過著與外界隔絕的囚禁生活。他們在「鼠疫」城中,隨時面臨死神的威脅,且日夜忍受著生離死別痛苦不堪的折磨。

顯然,林有梅認為小說是以象徵主義手法寫出的。筆者對加繆了解不多,更談不上有所研究,自然相信權威者所言。不過我認為,鼠疫可以象徵一切人類面對的生存困境,譬如恐怖時代,非典,地震,洪水等等。因為它們有著共同點:個人的命運和群體的命運緊密聯繫在一起,大家共同面對死神的獰笑,每個人都絕望著,又都期待著。

相比《局外人》裡的默而索,我更加喜歡《鼠疫》中的里厄醫生。默而索顯得過於理性,對於一切事情都是冷漠的局外人態度,()甚至面對母親去世本人死亡時候也是如此。但里厄醫生無疑是熱情的生活者,他從不躲避自己應該負起的責任,他很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責任就是跟那吞噬千萬無辜者的毒菌作鬥爭,不過他也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有多麼偉大。因為里厄覺得和鼠疫作鬥爭就是本分的工作,是在和眼前的客觀事實做鬥爭,可能鬥爭沒有什麼效果,但是不得不堅持下去。這不是英雄主義,這是實事求是,這是一種冷靜又理智的態度,既不魯莽也不逃避。

當然,里厄的鬥爭需要付出代價,那就是時時刻刻體驗著孤單絕望,無依無靠,甚至他無法停止下來喘息一下。他時時刻刻面對死亡,時時刻刻看著病人死在他面前。對此,他唯一的抵禦方法就是躲避在這鐵石心腸的外表之下,把他心中用以控制感情的繩索上的結緊緊扯住。許多時候,里厄醫生所作的措施不是救人性命,而是下令隔離。面對鼠疫,人類如此無奈。

正因為此,里厄感到自己跟失敗者休戚相關,而跟英雄沒有緣分。因此,他對英雄主義不敢興趣,他所感興趣的是做一個真正的人。英雄是帶著光芒登場的,非常稀缺,但是真正的人卻生活在我們周圍,構成一個不讓社會沉淪下去的中堅階層。我尊敬這些真正的人。

當然鼠疫的內涵不僅僅是這些,根據小說的前序,評論家認為《鼠疫》在一定程度上延續了加繆自《局外人》以來的哲學觀點,即現實本身不可認識,人的存在缺乏理性,人生孤獨。但二戰中銘心刻骨的經歷畢竟讓加繆重新思考「生存」和「存在」,他自己這樣總結:「《局外人》寫的是人在荒謬的世界中孤立無援,身不由己;《鼠疫》寫的是面臨同樣荒唐的生存時,儘管每個人的觀點不同,但從深處看來,卻有等同的地方。」

但是我覺得,加繆雖然在《鼠疫》中描寫了人類的荒謬生存,但是他同時也給出一個積極的信念: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樣東西可以讓人們永遠嚮往並且有時還可以讓人們得到的話,那麼這就是人間的柔情。人類面對生存困境之時,支撐他們活下去的期待就是這個人間柔情。所以《鼠疫》也同時告訴我們:人的身上,值得讚賞的東西總是多餘應該蔑視的東西。這說明了加繆一直苦思冥想的「人類出路在何處」的問題,應該在人道主義中去尋求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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