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人生首頁觀後感

黑天鵝影評

黑天鵝影評(一)

黑天鵝是一部與眾不同的傑出文藝電影,導演加入了驚悚懸疑的佐料,將一部文藝片烹製成懸疑的驚悚詩意片,在探討人性深度的罪惡卻有著超乎尋常的解構,無外乎是奧斯卡最佳影片和最佳女主角的大熱門。

娜塔莉-波特曼扮演的妮娜是一個內心由純潔到邪惡再回歸純潔的這麼一個天才芭蕾舞者,塑造的芭蕾舞劇中角色正是白天鵝到黑天鵝再到白天鵝的過程,其內心的人格分裂、精神分裂、迫害狂想症等都是為了爭取到芭蕾皇后的桂冠產生的高壓逼出來的,母親的矯枉過正、藝術總監的苛刻、同行的競爭、前任的悲遇、其內心表現不出黑天鵝的邪惡、自身性格的壓抑和無法超越自我的意識瓶頸,把妮娜逼進了一個內心高壓艙里,等待演出的每一天都是漫長的期待和折磨,飛出艙外的到底是一隻美麗純潔的白天鵝還是一隻狡詐邪惡的黑天鵝,導演用驚悚意識流帶我們進入到妮娜的內心,它由白天鵝幻化成了黑天鵝,把母親、總監、莉莉、舞伴都想成了迫害自己的對象,自己變成了殺人惡魔,在殺害了莉莉後自己積聚起來的邪惡、恐懼力量促成了舞台上完美的邪惡黑天鵝,當妮娜成功演出後獲得莉莉的祝福方才驚醒過來那是幻想,救贖的幸福和慶幸的眼淚將妮娜心中的黑天鵝又幻化成白天鵝,帶著傷口和死亡沖向自由、成功和天堂。結尾也是溫暖的,沒有壞人,沒有黑天鵝,只有無數的白天鵝!

人性中的善與惡、美與醜、正與邪都在內心的一念之差,貪婪、奸詐、虛榮、嫉妒、毀滅正是導演用黑天鵝隱喻人性中的邪惡醜,用幻想意識流審視窺探人性在名利場上的得失心態究竟會達到哪種可怕的境地?人性的黑與白正是內心面臨巨大誘惑時難以左右難以抉擇難以自控的矛盾臨界,每個人心中都有兩隻天鵝,飛出白還是黑?沒逼到絕境誰都不知道,這就是電影的偉大:永遠探尋人性黑白,靈魂深處拘禁黑天鵝,放飛白天鵝,願全人類都如此!

黑天鵝影評(二)

這個世界是由各種愛恨情仇交織而成,這愛恨情仇構成多重自我,合成大千世界,也合成個體生活之河。哈姆雷特的「TOBEORNOT」式困境不僅存在於哈姆雷特身上,也存在於我們每一個人身上。電影《黑天鵝》曲徑通幽地演繹了一個哈姆雷特的故事,雖然劇情完全不同。

天鵝湖,無疑是俄羅斯奉獻給全世界的藝術經典。想起這個民族的文化藝術,我便不由產生幾分敬意,同時也感到驚訝。因為它直到公元9世紀才初創文字,比起我們古老的泱泱大國,實在差得太遠。但是這個民族自彼得大帝起,全面效仿歐洲,而在葉卡捷琳娜時代,法語成為該民族的官方語言,許多俄羅斯貴族竟不會說俄語,然而,即使如此,也未能影響這個民族構成和保留自己的文化特色。都說20世紀中下半葉,中國的種種錯誤源自於照搬蘇聯模式,但是,20世紀的俄羅斯人靠自己的實力製造了核子彈和航空母艦,並製造了宇宙飛船。除此之外,俄羅斯不僅產生了列寧式、普列漢諾夫式的馬克思主義的繼承者,同時也產生了別爾加耶夫這樣的哲學家,還有戈巴契夫的基於人類主義立場的《新思維》。這些都折射了這個民族達到的思維高度。

芭蕾舞產生於文藝復興時期的義大利,卻以俄羅斯人創造的《天鵝湖》而達到芭蕾舞藝術的頂峰。自它傳世以來,所有芭蕾舞演員,倘若不能演出一場出色的《天鵝湖》,便算不上芭蕾舞劇的藝術家。

電影《黑天鵝》的素材便取自於《天鵝湖》,而演繹了一個哈姆雷特式的故事。

妮娜所在的芭蕾舞團改編了《天鵝湖》,小天鵝的結局不再是皆大歡喜的王子與白天鵝的重生,而是黑天鵝魅惑了王子,白天鵝以最後的絕唱至臻涅槃。這樣的邏輯其實也挺老套,但是關鍵不在編劇導演怎麼編王子與白天鵝的故事,而在他們如何在這個故事框架中展開複雜多面充滿暗流的人性。

劇中的藝術總監要求白天鵝和黑天鵝都由一個主角來承擔,最後一場是白天鵝之死。黑白天鵝投射了人性深處之兩極,雖然兩方各代表正邪善惡,但正邪善惡是隱藏在人性深處的東西,不僅不易覺察,常常連分辨的標準尺度也無法確定,許多人都會認為自己潔白無瑕,將自己所有行為合理化。所以,撇開正邪善惡不論,僅僅從人的性情分辨,白天鵝代表純潔、寧靜、內斂、羞澀,如鄉村田園,如含苞欲放的處女,後者是另一極,代表充沛的激情、欲望、綻放、魅惑,如形形色色的工業都市,如碩果般的少婦。這對主角的挑戰不亞於攀登珠穆朗瑪峰、不亞於發明宇宙飛船,我總是對人類能飛上天飛入太空感到驚奇。

妮娜生活於單親家庭,心性單純、靦腆怯懦,還有點神經質,容易受驚嚇,這種性格演演白天鵝挺合適。不足的是,妮娜是母親年輕時「失足」的產品,她媽大概因為懷上妮娜而葬送了自己的事業,由此妮娜淪落為母親的一塊橡皮泥。母親可著勁兒按照自己的理想去捏這塊橡皮泥。看起來是為了女兒的人生和事業,其實是讓女兒去完成自己,一個原本她能實現而未實現的另一個自我,用自己的現實世界和理想世界對女兒進行了雙重塑造,她兼任了母親與保姆雙重身份,將女兒的現實生活鎖定在襁褓狀態,精神生活卻只為奔向一個芭蕾女王的目標。由此,母親、妮娜和芭蕾之間構成一種奇怪的關係。妮娜從一出生就不是作為一個活生生的個人而存在的,她是為芭蕾而生,她的人生在這裡本末倒置了,芭蕾藝術反倒是她的一種外化,成了她的存在形式,而無論是她還是她的芭蕾舞角色,都是她母親實現自我——作為藝術的存在的道具。

這種生活背景其實挺殘酷,人來到這個世界很偶然,與什麼樣的人構成彼此的關係也很偶然。有些關係,如父母子女和戀人,一旦構成,就是你的一個小宇宙,有時甚至是你的整個宇宙,而你卻難以掙脫。要想掙脫,除非整個宇宙炸開。妮娜母親為妮娜一個襁褓狀的生活,這當然使妮娜具有演白天鵝的優勢,但是這種優勢也成為她的邊界,黑天鵝是黑天鵝,不是白天鵝的雙胞胎,換一下天鵝服就可以的。其實妮娜的性格中不無黑天鵝的因子,然而被裹挾的襁褓狀人生,令她跨不過那道邊界。她母親對她的生活無微不至,等於將妮娜完全與現實世界隔離。但是她忘了一點,不論是攀登藝術的還是科學的巔峰,需要的都不僅僅是技藝,到一定高度,更需要一種東西:豐富飽滿的激情。

這種激情的形成,源自於各種現實關係的交流。每一個個體只有通過現實的交往關係,才能找到可供自己對象化的中介和標尺,使自己的內在屬性外化,在逐步呈現自身的同時豐滿自身,並在最終趨向豐滿的自我呈現。而襁褓態的生活使妮娜的生活圈、交際圈的半徑都非常狹小,這恰恰抑制了妮娜的心性。妮娜不是沒有激情,為藝術而存在的強烈渴望本身就是激情,只是無所不至的襁褓態令她無法找到釋放激情的出口。妮娜母親將自己的失敗歸之於年輕時非理性的情感生活使她懷上了妮娜而丟掉了事業,事實上從她對妮娜強力籠罩看,她並不具備通達藝術本身的悟性,即使沒有懷上妮娜也未必能成為卓越的藝術家,妮娜只是她藝術理想的一個投射物。

天鵝新女王的遴選開始了,妮娜越來越焦灼。芭蕾舞演員的藝術生涯極其短暫,妮娜已經到了28歲,年齡上臨近一個藝術家生涯高峰的界點,錯過這一季表演,就意味著終生錯過。這種藝術生涯極其殘酷,而對為芭蕾而存在的妮娜來說更為殘酷,一旦她錯過時機,全部生命價值就會像一團軟塌塌的沒有頭緒的碎布頭。幸虧藝術總監慧眼非凡,雖然四年里他一直不滿妮娜缺乏激情的表演,但朦朧中似乎捕捉到妮娜身上的某種潛質,這種潛質需要打開需要釋放。他在猶豫中還是選擇了妮娜做新的天鵝女王。

但是,不管妮娜怎樣拚卻全身力氣,甚至搞到傷痛,也僅僅是趨使舞技臻於完美,而未能喚醒自己身上的藝術靈性。藝術總監似乎感覺到她的激情在沉睡,兩次試圖用強吻打開她,還令她手淫自慰,卻全部失效。總監時常追尋妮娜的目光中,透著幾分心灰,卻也掙扎著一丁點若隱若現的期待,就像落難公子盼望奇蹟。可是妮娜的生活是孤獨的,現實世界離她太遠太遠,缺乏有血有肉的現實交往,縱然激情在胸中左右衝撞,也找不到一個客體架起通達彼岸的橋樑,就如沒有一個王子,白天鵝不能返回少女之身一樣。妮娜不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她也在掙扎,把意味程式化生活的鬧鐘摔碎,把所有布娃娃都扔進垃圾箱裡,但即使她在自慰臨近高潮之際,也突然會幻覺到母親坐在一旁的影子。妮娜開始反抗母親,其實這也是她多重自我的交戰,母親是她的另一個自我,也是黑白天鵝的交戰。貌似怯懦膽小的白天鵝是母親強力塑形的投影,抑制了她的靈性,令她無法向魅惑的黑天鵝蛻變。縱然她怎樣演練,終究不過是技藝精湛的匠人,而不是一個具有靈性的藝術家。靈性屬於神性,沒有全身心的藝術膜拜,神性便不會降臨。這一點使她即使作為白天鵝也是失敗的。

孤獨的妮娜要完成這種突破,除非自身鳳凰涅槃,殺死自己身體裡的那隻白天鵝,而莉莉的出現,提供了這樣一個契機。

莉莉是妮娜的競爭對手,但這個女孩卻具有同性戀傾向,因此她雖然也想得到這個角色,但對妮娜又有某種愛戀,她感覺到妮娜情緒緊張,有點不放心,主動靠近並幫助妮娜。她設法找到妮娜家的地址,將她帶入交際場帶入歌廳,並且鼓勵她吃迷幻藥。瀕臨崩潰的焦灼和致幻劑令妮娜的幻覺更加嚴重。她在幻覺中和莉莉做愛,莉莉的撫摸和親吻終於令她沖向高潮。然而,與此同時,她也在幻覺中將莉莉塑造為自己的對手,她開始恐懼這個對手,事實上她是把自己的另一個自我幻化成莉莉。在正式演出的舞台上,白天鵝出現了總監和莉莉性交的幻象,她失神地從王子手中摔了下來,令觀眾大嘩。妮娜瞥見了總監失望的目光,她跌跌撞撞地衝進了更衣室,看見莉莉一身黑天鵝的扮裝,坐在化妝鏡前,她衝上去與莉莉廝打,失手將莉莉殺死,黑天鵝由此誕生,那一幕演得激情四射,全體觀眾歡聲雷動。回到更衣室,她看見莉莉的血從衛生間的門下淌出,急忙用毛巾堵上,有人敲門,卻是莉莉前來祝賀,才從幻覺中驚醒,她看見自己的腹部溢血,染紅了白天鵝服。她殺死的那個莉莉其實是她自己。劇終,瀕死的白天鵝緩緩走向懸崖,向後縱身一跳,TOBEORNOT!白天鵝在觀眾雷鳴般的掌聲中涅槃。

黑天鵝影評(三)

《黑天鵝》講述一個舞者去追求自己夢想角色的過程,最終在舞台上呈現出了完美的表演。首先,本片的導演是《夢之安魂曲》的導演,他擅長運用鏡頭表達人物內心。看似支離破碎的畫面,卻強有力的給觀眾視覺上的衝擊,並深入角色內心的忐忑、迷茫、緊張等情緒之中。在《黑天鵝》這部影片中,運用的是紀錄片式的拍攝手法,畫面不是平穩的進行,而是輕微的晃動。從頭至尾這種方式給人一種直觀的緊張心情,正好契合了主角妮娜的心理變化。

主人公妮娜的心理經歷了一個成長和開發的過程。在母親的管束下是一個聽話溫順的女兒,而在對待她所追求的角色,並在努力做到完美的過程中,她發現了自己的另一面。那個富有野心、叛逆的妮娜。從片頭的第一個場景就可發現,粉色的房間,陳列著各種可愛的毛絨玩具,接下來她與母親的對話也是輕聲細語。從服裝到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無不體現了妮娜這一角色小公主形象,與之後的改變有強烈的對比,也是很好的鋪墊。

影片中多次出現了幻覺與現實的交錯。背後的黑色羽毛慢慢長出是最具代表性的證明了妮娜的蛻變過程,與其說是幻覺,不妨說是影片的符號。()從競爭角色到還原角色再到呈現角色,是一個完美的蛻變過程。幻覺是影片的精彩部分,人物的交替,內心黑白的糾葛,在鏡頭中體現了出來。妮娜幻想出了另一個自己,本身純潔白天鵝的反面形象,鏡子成為重要的道具,多次出現,表示主角在審視自己的時候,轉身發現了「另一個」自己,因此生出恐懼之感。片中還把另一位舞者,近似黑天鵝形象的舞者作為妮娜的「假想敵」,也是她的「老師」,也可理解為她所希望成為的人。妮娜在她的身上體會到了背叛、放縱等她從未嘗試到的感受。他變得多疑、學會猜忌。漸漸懷疑身邊環境是否黑暗,多疑身邊的人是否邪惡,出現了各種幻覺。仿佛她的生活就如《天鵝湖》舞劇的劇情一般在進行,還原了她的角色。這是妮娜追求完美的潛意識的推動,也是導演選中她為主角多看到的她會經歷的一切。妮娜嚴格要求自己,突破自己做到完美,付出的代價。

在影片結尾處,是本片的高潮部分。白天鵝的亮相光彩奪目,但依舊伴隨著忐忑的心情,妮娜完美呈現了角色的內外形象。在黑天鵝登台時的一系列鏡頭非常讓人印象深刻。主角的眼睛盯著鏡頭舞動,仿佛要衝出畫面,有強烈的視覺衝擊。這樣的拍攝方式會給觀眾兩種感受:第一種,假如劇情與演員表演的力度不夠,鋪墊沒有做足,會給觀眾一種不真實感,因此容易跳出整個劇情。另一種,正好相反,衝擊會帶給觀眾振動,完全帶入了劇情之中,引人入勝,不可置疑,本片達到了第二種效果。黑天鵝的羽毛完全的生長出來了,證明了妮娜完美蛻變。之後,妮娜又經歷了還原自己的過程。回到化妝室發現自己殺害的不是那個舞者,而是「另一個」自己,看著鮮血暈紅了白天鵝服,妮娜明白這是完美的代價。在舞台上又出現了原來那個單純、乖巧的妮娜,完成最後一次的舞蹈。在所有人的掌聲中妮娜倒在了舞台上,對自己說:「這是我的命運,這樣才完美。」影片表現了這句話的付出過程,也讓人深刻的記住了這句台詞,引人深思。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而為了這個夢我們付出了多少?命運是不可揣測的,但也是握在我們手心的。如何做到完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定義,但是不變的是在追求過程中必定要承受的痛苦與磨難。或許你選擇放棄,或許你堅定的繼續走下去。最終選擇執著的人,會有自己的命運,無論好壞,這是完美的代價。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