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槍影評(一)
關於這片最通俗的解讀,就是男人對自己社會身份和地位的尋找過程,槍寓意男性生殖器,也寓意男性不可撼動的尊嚴與力量,所以馬山丟了槍,馬上性能力也不行了,人際關係也出現危機了。
這個尋求的過程雖然崎嶇艱辛,還伴有血腥暴力,但不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這個符號為槍的身份認同才是男人安身立命的基石。經常有種「當代中國男人普遍被閹割」的說法,儘管中年人裝深沉年輕人扮酷,但是落實到責任壓力義務,每個被父母從小呵護到的大男孩又能承受多少?馬山搞不定這些,渾身冷汗連滾帶爬盲目跑到黑也找不到槍,但一旦看透人生浮華。一咬牙要殺要剮,槍便找到了,人便解脫了,男人身份便回歸了。
本片儘管立意是新的,視角是高人一等的,但陸川仍然沒有擺脫初學者忙於炫技三心二意虎頭蛇尾的毛病,也阻礙了觀點的進一步深入探討,但這畢竟只是陸川小試牛刀,2年後的《可可西里》,便一舉將陸川推上最有思想有抱負有天分的導演舞台。
尋槍影評(二)
在看過官方的電影評論後,我才發覺我並沒有十分直觀地了解到《尋槍》所要表達的意思,只是隱約有這麼一點感覺,這種感覺是通過電影總體的氛圍感受到的:馬山尋找的其實不是那一把丟失的手槍,而是一種心靈的解脫,在兇手向他開槍的一剎那,他並不是恐懼,而是一種興奮和心理上的如釋重負,而影片最後他走向鏡頭前大笑的表情,則表現著他解脫成功後的極度興奮的神經質。假如我們把馬山比作我們當中的所有人,都是很恰當的,每個人都有如他生活中的那種來自不同方面的壓力,而每個人都有可能去尋找那把屬於自己的槍。
我不敢說這把槍意味著什麼,因為如果陸川導演本人都不覺得有什麼特殊意義的話,那麼我在這裡寫的東西就如同小學生作文一樣可笑了。可當我們去回想姜文所扮演的馬山,在丟失槍枝的一瞬間所呈現的那種失措、驚訝、慌張的表情時,是不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們是不是也曾經出現過這樣的表情?當無數的壓力和瑣事圍繞著你的時候,或許你不曾顯露你面孔的脆弱,而當一件事的爆發,它能將所有絕望的預期匯聚在一起時,這時候的你所呈現的表情或許才是本來的你。就如馬山一樣,因為槍枝的丟失,警局的地位、家庭的氛圍、朋友的關係都要受到毀滅性的牽連,或許當他在沒日沒夜的尋找槍枝的時候,他的腦中早就將「尋槍」替換成了「尋找死亡」,與其不堪重壓的活著,不如就痛痛快快的死去。
這句話不知有多少人敢說,但是不敢做,死亡是令人恐懼的,因為我們都不知道死亡那一時點的背後到底有什麼,是無盡的黑夜,還是六道輪迴,我們都無從查考。然而從某些方面來說,它不論多麼的令人恐懼,從客觀意義上都是對現實社會的解脫。電影裡的馬山沒有死,而是以重生的態度去完成了這樣一種時點的跳躍,這這情節是令我感到驚訝的,原本我是準備以悲劇來看這部電影,最終卻以姜文偷笑的面孔閉幕,這是不是可以說是對人與生俱來的悲劇情結的一種挑戰?說到解脫,電影中李小萌的死對於馬山來說是什麼?是壓迫還是一種解脫?當我們將情節看下來之後,我們會得出結論,這或許是一種解脫。讓記憶不去衍生新的記憶的唯一方法,或許就是被輸入記憶的人或者物的消失、死亡,馬山因為往日情人的死,得來的卻是家庭的重合。同理,他用肩頭挨得兩顆子彈,換來的則是一種步入正軌的生活,而當他笑的一剎那我們了解,這種正軌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軌道,不論是從心理上還是生活上,都向著新的地方延伸著。
對於陸川的了解,我僅限於管虎執導的電視劇《黑洞》的編劇,儘管與《尋槍》相似,《黑洞》卻講述的是一種死亡的解脫方式,在聶明宇殺害無數人的過程中,他只想尋求一種捷徑以息事寧人,然而令他苦惱的是,他用謊言去掩蓋謊言、用殺戮去阻止警方調查的結果,是將他自己逐步捲入了背叛和壓力的黑洞中。故事說到最後,卻與《尋槍》有著相似的人生觀存在了,也就是他的生與死反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面對生與死的態度。
《尋槍》在2002年公映,當時人們對它的評價是:它或許可以做一個分水嶺,代表著一批被影碟薰陶的小青年,開始在壁壘森嚴的製作體系外扣擊主流電影的大門。然而我們可以感覺得到,從畫面質感和情節敘述上,它的確與「優秀」二字差別甚大,我沒有看出電影的邏輯錯誤,但我還是覺得它離「真實描述」這個詞還有一段距離。所謂的真實,在藝術中是不存在的,因為不論多麼的寫實,都會融入不客觀的感情元素,而「真實描述」本身我們可以理解為「附和心靈的描述」。當一個大眾化的故事真正能讓人們去融入,去感受,這樣的故事我們或許就可以說是一種真實,即真實於大眾心理。
尋槍影評(三)
《尋槍》這部電影是陸川導演的,以故事主人公馬山的槍的丟失為線索。對於馬山來說,丟失的槍代表著權利和對社會對家庭的責任,而槍丟了,馬山也迷失了自我,於是他開始尋找,最終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尋到了那把槍,也找回了自我,
影片最後總共四組鏡頭:火車從平面旋轉90度快速行駛;倒地的馬山思緒漂移,鏡頭從樓道里緩緩移動,最後從牆縫裡看到馬山教書的妻子和讀書的兒子;天上的雲漂浮不定,雲層慢慢移動,陽光從雲層中開始射出來;馬雲靈魂出竅,突然站起來走,最後一聲大笑。
一、蒙太奇手法,鏡頭移動
影片中運用了大量的蒙太奇表現手法——順序蒙太奇,交叉式蒙太奇,錯覺式蒙太奇。記憶最深刻的是影片快要結束的時候,馬山計畫假扮周小剛找到偷槍人時,在這裡導演使用了錯覺蒙太奇。開始觀眾看到的是一個和周小剛一模一樣背影的人,可是當人物轉過身來的時候卻讓人大吃一驚。使影片的情節達到了高潮,引人入勝,完全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結果。增強了影片的表現力。其次是交叉式蒙太奇,影片從馬山中槍倒地的畫面切換到鏡頭緩緩進入一條狹窄的樓道,隨著鏡頭的切換和拉動,畫面定格在樓道的牆縫裡,我們可以看到馬山正在教書的老婆和讀書的兒子,影片畫面的切換,過渡自然。()同時增添了舒緩輕鬆的背景音樂,給人一種悲傷的感覺,可見主人公臨死還想念著妻兒,還不忘家庭的責任。
二、逼真畫面和多角度拍攝
影片採用多角度的拍攝,特別是影片對疾馳的火車做了90度旋轉的拍攝,畫面聲畫結合,火車疾馳的聲響與鏡頭拉動完美結合在一起,給人一種緊迫感;其次,鏡頭採用俯拍的方式,對中槍倒地的馬山進行拍攝,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馬山還心心念念著自己的槍,懇求王小平把搶給他,但執拗的王小平硬是要殺掉周小剛才肯還槍,為阻止悲劇的發生,馬山用假槍逼著王小平開了最後一槍,打死了自己。接著遠鏡頭與近鏡頭的切換,王小平跑回來奪馬山手裡的槍,卻被馬山用手銬銬住,馬雲拼勁全身力氣,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只是為了找回槍和犯人。最後,鏡頭採用仰拍的方式,對天上的白雲進行拍攝,在鏡頭中可以看到一團團的黑雲在漂移,漸漸的陽光射出來,這一鏡頭的拍攝暗含著主人公馬山的重擔得以釋放,任務得以完成,不僅找回了搶,而且也找回了迷失的自我。
三、虛實結合,引人入勝
影片結尾馬山的靈魂出竅,突然從地上爬起來走離人群,正在這一瞬間影片畫面突然一暗,給人一種虛無的感覺。周圍變得寂靜無聲,只能聽見馬山沉重而急促的腳步聲,隨之多個馬山的影子在不停的晃動,這樣虛虛實實的鏡頭更增添遐想性,這時背景音樂也隨之變得急促,畫面越來越暗,越來越虛,突然馬山抬頭面無表情的臉猛然一聲大笑而結束,這一聲笑,讓人措手不及,也讓人生髮無盡聯想和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