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雄心影評(一)
時光網有個非常可愛的設定,每當你點開「我的時光」時,螢幕右上方會出現「歷史上的今天」,一朵曾經於往年今日上映的影片之花會在這裡靜靜綻放,等待你的採摘與回味。
我很喜歡這樣的小花園,能讓我在記憶的長廊里找到曾經的一扇窗戶,回望昨日記憶模糊的風景。又或者,採摘一束被你往昔錯過的陳年玫瑰。
今天的這朵花叫做《大地雄心》,多麼遙遠的記憶啊,它上映於1992年5月22日,21年前的今天,講的是1882年的美國拓荒故事。而我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觀看它,應該是在1995年左後,差不多快到我的記憶史前時代邊緣了。
我依稀還能記得它的大致情節,是關於一個佃戶窮二代和一個地主富千金私奔的故事,他們從愛爾蘭跨海來到新大陸美國。一路的千辛萬苦想必應該是一本濃縮的西遊記,但我完全沒了印象。我只記得最後有那麼個大場面,是千人萬馬搶地盤,公平、公正、公開的民間圈地運動,誰在中意的土地上插上旗幟就歸誰得,讓人羨慕的原始土地分配方式。結局當然是皆大歡喜,主人公在搶到富饒土地的同時,也順便報了幾個小仇。
該片之所以還能讓我留下比較深刻的印象,我想得歸功於湯姆·克魯斯與妮可·基德曼這對昔日的金童玉女,而好像真是這部《大地雄心》讓正值風華的兩人相識相戀並結為了好萊塢的一雙佳人伉儷。之後他們兩人的故事似乎比該片還要跌宕起伏,結局卻遠不如影片美滿,我們再一次看到他們的銀幕合作似乎就成了《大開眼戒》裡的貌合神離。時光荏苒,年輕英俊的臉龐不再,海誓山盟的誓言已枯,留下的似乎只有二人永恆不變的標誌性笑容和日漸爬上額頭的時間刻痕。
幾家歡樂幾家愁,有人愁自然也有人歡樂,這次樂的是導演。在21年前我想沒人會知道朗·霍華德的名字,也沒人會因為他的名頭去看這部電影。可到了如今,他已經是憑《美麗心靈》拿下奧斯卡最佳影片及最佳導演獎的大腕導演了,沒人還會忽視他在影壇的赫赫地位,而這部美國拓荒史詩般題材的《大地雄心》似乎正是他本人拓荒好萊塢的一塊踏腳石,之後平步青雲的他再次回望,也許還能依稀看見這星星閃耀的微光。
製作團隊還有一位大牌,我赫然在配樂一欄看到了約翰·威廉士的名字,我想這個不必贅述了,在史匹柏的生產線外,約翰老爺子即便是隨意發揮一下,水準也不會差到哪兒去,何況還是他擅長的史詩題材。
最後再說說譯名的事兒,這部原名《FarandAway》的影片被翻譯為《大地雄心》,這讓它和陳嘉上的《天地雄心》在很大程度上混淆了觀眾。難道一定要跟當年的GDP支柱房地產業掛鈎才夠大器麼,直譯為《遠去故里》不好麼?也許是約翰·威廉士的配樂太雄壯了,不來個相稱的霸氣片名HOLD不住了。
大地雄心影評(二)
影片《大地雄心》講述了佃農之子約瑟歷經曲折最終獲得自己夢寐已求的一塊屬於個人的土地的故事。該片以其感人的情節內容和豐厚的思想內涵吸引了眾多觀眾。
首先,該片社會內蘊深刻,思想性較強。影片不僅直接向觀眾展現了18世紀愛爾蘭地主與農民的尖銳階級矛盾,而且著意表現了當時嚮往自由獨立的年輕人所普遍存有的「美國夢」。影片以特定時代、特定背景表現了人物特定的生活道路與心理歷程,也以特定人物的奮鬥經歷闡述了特定時代的社會思想內涵,而這一過程的線索人物便是影片故事的兩個主人公——佃農之子約瑟和地主之女麥蓮。()作為佃農的兒子,約瑟的階級屬性決定了他對地主具有刻骨的仇恨和堅決的抵抗性。他耐勞肯吃苦,擁有一小塊屬於自己的土地成了他一生最大的理想與追求,但是在任勞任怨的堅毅精神下,他又必然懷有戀土情結和小農思想,這就使他做事情總是放不開手腳。而地主之女麥蓮相比於約瑟,則更具獨立、開放的性格,受過良好教育的她奔放潑辣,對自由、獨立生活的追求是她一生的奮鬥目標,但恰恰相反,她缺少的正是一種實際的堅毅耐勞的品格。影片創作者有意把這對具有互補意義的人物從保守落後的愛爾蘭拉上了去標榜自由民主的淘金者的樂園——亞美利加的征程。在那裡,身無分文的他們到處碰壁,被人利用時暫得溫飽,而後只能忍飢挨餓,流落街頭。約瑟與麥蓮的早期遭遇強烈地揭露、批判了當時所謂的「美國夢」的虛假和殘酷性,它所標榜的民主與自由只是一紙空文。當然,影片的結尾還是振奮人心的,經過痛苦遭際和不懈的奮鬥,約瑟與麥蓮最終還是擁有了那麼一小塊土地。這一小塊土地的意義可謂重大,它不僅是約瑟一生追求的歸宿,也是麥蓮自由、獨立理想的標誌。從這一意義上講,影片固然以喜劇作結,但是這一令人微笑的結局無疑也是使人心痛的,這一小塊用主人公曆經艱難換來的土地其內蘊是極為深刻的。
與影片思想內涵的深刻性相一致,該片在藝術手法上也有獨到之處。影片畫面氣魄宏大,場景壯觀,時時顯現著一種豪邁的氣格,這與主人公的不懈奮鬥真可謂是相得益彰了。著名影星湯姆·克魯斯在片中飾演個性鮮明的約瑟形象,與往昔不同,此番與他演對手戲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嬌妻尼科爾·基德曼。她在片中把那個自由奔放、敢思敢為的麥蓮塑造著得有血有肉。夫唱婦隨,聯袂登台,也可算是世界影壇的一大佳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