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殺手不太冷影評(一)
萊昂是從義大利來到紐約的職業殺手,他的工作就是替僱主殺人,一個舔血刀尖的社會邊緣人。不過,作為一名職業化殺手,堅守著他的行規「no women no kids」,終日穿著暗色系的衣褲,絡腮鬍,與世隔絕的墨鏡,透露出冷漠與拒絕的信息。
殺手,顧名思義,他的生活必然浸透在濃烈的硝煙和血腥之中,所以萊昂會給馬締達一個更加絕望的回答。絕望的坦然,沒有分毫無奈。他似乎已然習慣於把牛奶當白開水喝,把盆栽當成朋友愛,坐著睡覺的生活。他一定是一個不相信童話的男人。然而,當全家被殺的馬締達敲門向他求救時,他經過幾秒的猶豫後,打開了房門,於是問題也來了。他既沒有資格做馬締達的情人,也沒有資格做她的老爸——他能教給這個小花朵的只有如何玩槍,隨著劇情的發展,你會發現,原來他比馬締達更象個孩子,他靦腆而單純,冷酷而可愛,他保護她,只是因為他是個男人,有種。如果說最令人心曠神怡的是酷味十足的男人,那麼一個濃濃的酷味中摻雜著些許柔情的男人則會令人砰然心動。因此殺手萊昂一舉成為存世的經典角色,你可以拒絕一個殺手,當你無法不愛萊昂。他編織了一部最純潔的童話,英勇而又悽美。
「我喜歡這風暴前的寧靜,就象貝多芬。人只有要死時,才會重視生命,我不愛殺一個不關心生命的人。」警官史旦在片中的形象無疑是深度偏執狂,狂燥症患者,有患狂犬病的野狗所有特徵。他不允許別人違背自己的意思,嗜血成性,歇斯底里,靈魂深處有蔑視和毀滅一切的傾向。作為一名警官,他不但不能作到恪盡職守,反而和他的搭檔們聯合起來,殺人,販毒,幾乎無惡不作,與片中的職業殺手萊昂對於馬締達發自內心的愛護,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讓馬締達好好活下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殺手不冷,殺手有情。警官卻是一個殺人如痲,可以為了一件西裝而對一個快死的人連開四槍。這種顛覆性的錯位,是對社會的嘲諷,是對美國現存的社會問題根源的追問、控訴。
「我要快樂,睡在床上,有自己的根,我愛你。」這是萊昂與馬締達分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他是一個單純的人,也許原因恰恰因為他是一個職業殺手,很少與人接觸,也不懂得什麼是快樂。每次殺人之後,他都一定會洗澡,當清涼的水噴灑臉頰,再淋至全身,我覺得他當時的表情是虔誠的,像是個犯了錯的教徒正在懺悔,請求上帝的原諒。影片運用積累式蒙太奇,多次出現萊昂洗澡的場面,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他還是一個可愛的人,他的綠色盆栽是他沉默的朋友。他每天清晨起來,第一件事,便是將它放在視窗,陽光可以照進來的地方。他對馬締達說過,他自己就象這植物,是沒有根的。紐約是世界各國形形色色的人的聚居地。富人、窮人,白人、黑人,好人、邊緣人、壞人,龍蛇混雜,對於每個人來說,紐約不是家,它只是暫時寄居的旅館,所有人在此都是匆匆過客,像浮萍一樣無根地漂蕩,落寞地生活。這也是導演呂克·貝松將背景地點安排在紐約的原因。
直到馬締達的出現,這個出自於問題家庭的問題少女,她固執、任性、狡猾、早熟,卻又不失可愛之處。她會為萊昂買兩夸脫鮮奶,會和他一起訓練,會和他玩放鬆腦筋的遊戲,會對他說,萊昂,我愛你。12歲小女孩的愛,像甘泉,那麼清醇,毫無雜質;像是陽光,那麼溫暖、眩人。萊昂原來痳木的神經鬆弛了,他會笑了,有時甚至是細心而又溫柔的。從此,他相信童話。
一個殺手,命中注定,不能有愛,有了愛就是有了弱點。所以,殺手的童話結局必然是悲愴的。萊昂為了守護生命中的這縷陽光,付出了他的生命。在處理他中彈的場景時,導演採用了慢動作,消音的方法,看見的是眉心慢慢擴大的血斑,直至倒地,他的腳步從未遲疑過,一直向著光明的出口邁進;他想脫離這黑暗的世界,即使這種想法只是一個蒼白的奢望。他的死,換來了馬締達的生,所以他的死也是一種價值的體現。
值得一提的是,影片除了絲絲入扣的切入,演員讓·雷諾、娜塔麗波·特曼準確到位的演繹,在一些影視技巧的運用上也頗有心得。影片的開頭處,運用了一個橫移,鏡頭中全是綠色的樹葉,接著拍攝,以顯示出一片綠色樹林的廣闊空間,從局部展示整體,鏡頭再一個橫拉,從全景變成遠景,可以遠瞰隔水相望的紐約。隨著鏡頭的快搖,我們又如身臨其境一般來到了繁忙的紐約都市,快搖產生了節奏強烈的感覺,眼前來往穿梭的人群、車輛一閃而過,模糊不清,給人一種擁擠、錯亂之感。它似乎告訴人們,在這個城市的快節奏生活中,人與人之間是疏離、冷漠的,一切都仿佛過眼雲煙般的流逝、虛浮、不安、不切實際。影片的結尾處和開頭有呼應的作用,而舒緩的口琴的協奏曲,更是營造了一種寧靜、淒迷的氛圍。
馬締達將象徵萊昂的盆栽中在了一棵大樹下,口中念念有詞:「萊昂,我們在這兒很安全。」之後,鏡頭切換為俯拍,隨著拍攝機的上升,女孩和植物越變越小,再次運用橫拉,觀眾可以透過茂密的樹林的頂端,眺望到另一端的紐約,此時整個紐約正籠罩在一碧如洗的藍天和燦爛的陽光之下。由繁華走出,步入寧靜,隨後致遠的一種感受。這一切似乎在告訴我們,當一切都過去之後,我們還是會站在起點處,唯一有所不同的,便是記憶中多了一份牽絆,人生中多了一種經歷。影片剛開始的槍戰情節中,給觀眾以身臨其境的感覺。片中用光也很有其獨到之處,萊昂出現的場面,多以暗色為主調,面部多用四分之三側逆光以顯示人物複雜的生分和凝重、冷峻的心理。
《這個殺手不太冷》絕對是一部值得一看的電影,我個人認為,它是描寫邊緣人物體裁的電影中最獨樹一幟的作品,而在這之後的《完美世界》一類的影片,也只是它另一種形式的再現而已。
這個殺手不太冷影評(二)
呂克。貝松是我最欣賞的導演之一。他為了夢想契而不捨,到電影廠里當雜工, 從底層一步步做起,最終拍出了處女作《最後決戰》,結果得到亞弗利亞茲科幻片的大獎,從此他真正步入了電影殿堂,愛著電影,改變著影史。他的身上少了些傳統法國導演的深沉、浪漫。卻擁有獨一無二的激情與創新精神。他曾說過自己只拍十部電影就夠了。他自己拍片,只是為了某個坐在戲院角落裡的少年,「只要這小孩喜歡我的電影就夠了!《碧海藍天》、《這個殺手不太冷》、《第五元素》這些風格多變的影片的確時時的引導著我們這些學電影的少年。《這個殺手不太冷》這部影片可以說是呂克·貝松的顛峰之作。就像雷德利·斯科特之於《異形》、《銀翼殺手》的地位。《這個殺手不太冷》也同時是呂克·貝松的第一部美國電影。從此呂克·貝松憑著自己對電影的獨特見解,在大師雲集的好萊塢殺出了一席之地。
影片導演用多變的筆觸為我們講述了一個充滿懸念而又不失溫情的故事:里昂(讓·雷諾 飾)是一個孤獨的職業殺手,受僱於餐廳老闆東尼。一天里昂在家中一陣槍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從門縫裡看到了一群殺手在隔壁鄰居家大開殺戒,這時鄰居家的小女孩馬蒂爾(娜塔莉·波特曼 飾) 回來了,她顯然看到了這一切,知道回到家中也難逃一死,便無助的敲響了里昂的門。里昂猶豫了一下,但看到馬蒂爾身後的殺手,里昂善良的心驅使他打開了房門救了馬蒂爾一命。於是里昂擔負起了照顧馬蒂爾的責任,但他很矛盾。一方面里昂無法視這個失去家庭的女孩子而不顧,一方面他作為一個殺手是要獨來獨往的。這時馬蒂爾也發現了里昂是一個殺手的事實,但她並沒有恐懼,而是鎮定的要拜里昂為師成為一個殺手,條件是她可以照顧里昂的起居並教里昂學習。原來馬蒂爾的父親是警察的眼線,因為一通私下毒品生意造成矛盾,才招致惡警屠殺全家。馬蒂爾要成為一個殺手為全家報仇。里昂看到了這個小女孩出乎意料的成熟,堅毅的眼神,同意了馬蒂爾的要求……
里昂耐心的教著馬蒂爾,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馬蒂爾對里昂始終懷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愫,友情?愛情?誰也說不清楚,用馬蒂爾的話說就叫做初戀吧。而里昂對馬蒂爾卻總是不溫不火。一天,在里昂出去後,馬蒂爾獨自來到了警局找仇人報仇,結果使自己身處險境。不久里昂闖進了警局大開殺戒救出了馬蒂爾,警方大為動怒,派出特種部隊拘捕里昂,真正的危險卻還在等待著他們。
看完全片有種說不出的壓抑,導演為我們展示了什麼。人性的展現以及個體和現實的抗爭。人之初,性本善,每個人的心裡都有善良的一面,都有一個烏托邦式的幻想,正因為如此,里昂才會打開了門救馬蒂爾一命。加里·奧德曼扮演的惡警才會不忍心殺了前來復仇的馬蒂爾。里昂的槍才會從熟睡的馬蒂爾頭上滑下,恪守他不殺女人和孩子的信條。但為什麼我們會變,變成里昂那樣的殺手,變成十惡不赦的惡警?被迫的,生活\現實\社會\錢,我們都是上帝的孩子。
里昂和馬蒂爾可以很幸福的生活,如果沒有仇恨,沒有東尼的背叛,當然互為因果嗎,如果沒有這些我想,馬蒂爾和里昂的感情也不會升華到這兒。結尾是影片的高潮之一,當惡警和特種部隊包圍,突擊進了里昂家,我感到深深的絕望與壓抑,不僅僅是深暗的色調,手提攝影的衝擊,我想這是個人對抗現實(罪惡)的結果嗎。就像十三顆泡桐里的何風和包京生,別人都會安分守己,靈活處事,但他們倆像刀子一樣突兀,和絕望的現實抗爭。這些,是誰的悲哀呢?如果結果是這樣。那我們永遠不會出現19世紀前那麼多偉大的思想家,我們也不會有陳涉\吳廣起義,真應了魯迅那直截了當的說法,從古至今只有兩個時代:想做奴隸而不得的時代-暫時做穩了奴隸的時代!
影片的開頭,攝影機從一抹闊靜的湖面上撫過,空靈的音樂,那不是我們心中的夢嗎。隨後看到了城市,大樓。低沉的管弦組織了音樂,影片的基調由此奠定。
在馬蒂爾被殺的那場戲中,攝影機的調度尤其的好,快速剪輯,兼顧里昂視點和放哨殺手的平行蒙太奇把那種緊張,壓抑的氣氛渲染的恰到好處。加里·奧德曼扮演的惡警把一個十惡不赦,嗑藥的警察演繹的入木三分,不僅僅是有節奏感,按姜文的話說:帶勁!
讓·雷諾飾演的殺手裡昂值得稱讚,在殺手的冷酷和對馬蒂爾似師亦友的溫情之間轉化自如,擁有鐵漢形象而又不失法國人的浪漫與深沉的讓·雷諾,看來殺手裡昂的角色非他莫屬。
娜塔莉·波特曼飾演的馬蒂爾給我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據說她在出演這部戲時僅有十二歲,但她確實把馬蒂爾這個角色演活了,那種小大人似的腔調\表情,永遠在向你訴說著的眼睛讓人過目難忘,難怪有人說:「上帝不忍心奧黛麗·赫本就這樣離開人世,於是,讓她朝我們走來。」
結尾馬蒂爾把那盆極具象徵意義的花栽在了學校的草從里。背景我們看到了和馬蒂爾一樣大的男孩女孩們在嬉戲。花,希望……但我們在一次看到了城市,只不過具有暗示作用的前景換成了綠色的樹木……太陽照常升起!
這個殺手不太冷影評(三)
《這個殺手不太冷》又名《殺手裡昂》,是呂克貝松在1994年導的一部融合了浪漫愛情、黑色喜劇、犯罪、動作的悲劇影片。本片講述了一個獨來獨往、冷酷無情的職業殺手裡昂陰差陽錯得救了鄰居的小女孩。從此以後,一老一小友好相處,他們互相感染著對方。使彼此領悟到生命的真諦……
本片的成功離不開對人物的塑造。作者通過塑造殺手裡昂和小女孩馬蒂達——這兩個社會邊緣的人物來抨擊、鞭笞了社會的黑暗和殘酷。之所以去選擇塑造這樣兩個過於卑微的角色,是因為他們倆存在一定的共性。他們都沒有能力依靠正當途徑來維持生活。小女孩馬蒂達只有十二歲。父親在毒品交易中與販毒警察斯坦發生矛盾,導致了全家被這個變態警察所殺害。馬蒂達因此變得無家可歸。而殺手裡昂在三十年前為女友的死而報仇後,從此走上了殺手之路且無法回頭。然而想要使兩個人物偶遇後能夠碰撞出火花,融為一體的去推動故事情節發展,在這裡,作者又設定了他們互補的性格。小女孩雖年幼,但因家庭的不幸表現出異常的成熟。相反,作為一個冷酷的殺手,里昂卻擁有孩子氣的一面,他的孩子般的笑容給觀賞者留下深刻的印象。這種性格的互補性增強了人物與人物間的關聯,使他們彼此需要對方,產生依賴,從而推進故事的發展。另外,本片還塑造了一個重要的反面人物,那就是以殺人為快樂的變態警察斯坦。有了他的出現,影片中擁有了強烈的對比效果。一個殺手擁有一顆善良的心,「no women no kids (不殺女人和孩子)」作為殺手裡昂的個人宗旨。而斯坦作為一個警察,販毒、殺人,甚至連婦女和僅僅四歲的孩子都殺。殺手與警察兩個人相互對比起來,這種顛倒過來的社會再次受到觀賞者們的審判和鄙視。正如正義體現在「賊」身上,邪惡體現在「警察」身上。這樣的關係雖然有些荒誕,但的確非常真實的揭露了社會的陰暗,抒發了作者對黑暗社會的痛恨之情。另外,此片最大的特點是在敘述故事中透露著里昂與馬蒂達之間的愛情。馬蒂達躺在大床上,輕輕的說:「Leon,I think I』m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里昂,我想我是愛上你了)頓時,里昂正在喝著的牛奶濺了滿臉。作為一個孩子,對一個比自己大幾十歲的人說出這句話顯得不那麼容易讓人理解,但它卻是貫穿於整個影片的一個主題。或許這種老少之間的愛情在常人眼中是被看作是畸形的、令人厭惡的。但呂克貝松並沒有用以往「甜蜜」的表達方式去表現愛情,而是利用實際的行動和簡短的台詞非常含蓄、生動地將這種感情抒發出來。使觀賞者很自然的被吸引到兩個人物的感情世界中。這種感情是純潔的、高尚的,是比常往的愛情更加能打動人心的。
本片的細節從首貫穿至尾,作者利用一個接一個的細節去表現人物、抒發情感和滲透思想。完美的細節安排使觀賞者對作者要表達的感情有了很大的遐想空間,也能夠使觀賞者對電影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例如,每次在里昂去咖啡廳見自己的老闆托尼時,我們都能看到一個頭戴黑色短沿禮帽、身穿黑色禮服的老人,他手拄拐棍坐在房間的角落裡一言不發。導演沒有給他安排任何台詞,只是讓他靜靜的坐在那裡。顯然這個安排不是多餘的。觀賞者會因老頭的存在產生很多的疑問,其實,答案並不難得到。里昂為托尼辦事,是托尼雇用的一個職業殺手。雖然里昂為自己賺了很多錢,但他卻沒有自由分配這些錢的權力。每當里昂需要用錢時,就去咖啡廳向托尼要一點。托尼表面上說是為了替里昂保管,實際上是對里昂的人身自由的一個很大的限制,里昂因此要聽命於他,受控於他。所以我們很容易聯想到那個坐在角落裡的老頭也是一個殺手。一個為托尼作了一輩子的殺手。只不過他老了,沒有能力殺人了。他現在有吃有喝,卻不難從他沉重的表情中看出他的孤獨、寂寞和痛苦。他只是坐在一旁靜靜看著眼前的里昂——這個年輕的殺手。回想著自己年輕時與里昂一樣的生活和遭遇。實際上,導演的目的是藉助老人的這個形象來寓示「殺手」這個行業的一類人的命運的悲慘。即使他們在殺場上威武至極,但在他們展開大肆殺戮的時候,卻也難以掩飾住自身的悲哀。因為他們不具自由,睡覺時也要像里昂那樣坐著睡,手中要握著槍,睜著一隻眼睛。他們不能有朋友,不能有感情,否則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不久後的某一天必定會被殺死。其實這裡也在預示著里昂最終的死。因為有了馬蒂達的出現,有了不該有的憐憫之心,有了不該有的感情。他作為一個殺手丟掉了冷酷,就像一個戰士丟掉了武器一樣危險。同樣,在影片中還能看到另外一個明顯的細節,那就是里昂永不離身的一個盆栽。這盆蘭花並不漂亮也不珍貴,但卻生氣盎然、健康向上。里昂每天早晨都要用清水和布將葉子擦洗乾淨,然後擺在窗台上的陽光下,晚上再搬進來。影片中出現過幾次搬家的鏡頭,里昂在每次搬家時都隨身帶著它。影片末了,當二百多個警察將里昂包圍時,里昂仍然不顧一切的保護這個盆栽,並且要求馬蒂達將它一同帶走。影片中,馬蒂達曾問里昂:「你喜歡這盆植物麼?」里昂帶著孩童般的笑容答道:「是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永遠快樂,從不煩我,他和我一樣都沒有根。」這兩句簡短的對白更加完美的含蓄的表達出里昂這個角色悲觀的一面。盆栽像里昂一樣都沒有固定的家,沒有穩定的生活,沒有自由,沒有「根」。他們是同病相憐的一對好朋友。對於蘭花的描寫為結尾的最後幾個鏡頭做了鋪墊——女孩將蘭花從盆中取出,種在了學校的地里。她讓花生了根,讓里昂生了根,讓聖潔的情永永遠遠的種在了地里。()她仿佛有了家,屬於里昂和馬蒂達的家。最後,她對這蘭花說:「里昂,我相信在這裡我們會好的…」
呂克貝松所設計的這部影片的結尾一直是一個熱門的討論點。馬蒂達曾多次乞求里昂幫他報仇,卻都被拒絕了。她試圖自己去報仇卻差點丟掉性命。里昂打斷了斯坦的毒品交易,殺死了斯坦的同伴。斯坦被激怒。為了將里昂徹底清除,他叫來了整個警局的全部力量,甚至已經超出了警察的勢力範圍。成群的特種兵開始包圍里昂的房間,里昂憑藉自身充足的經驗使警察屢屢受挫。聰明的里昂用斧頭將通風管道打通,讓馬蒂達離開。馬蒂達不想離開里昂,卻因為里昂的一番話所說服。「你讓我嘗到人生的樂趣,我也想快樂,安枕無憂,你永遠不會再孤獨了,求你了,走吧!我愛你!馬蒂達」里昂在最後的時刻將自己的心聲告訴了馬蒂達,同樣告訴了觀眾。看到這裡,大多數觀眾會預料到大概故事接下來會像往常一樣,里昂會與警察展開生死搏鬥,最終壯烈的犧牲。然而,呂克貝松並沒有這樣毫無新意的安排接下來的故事。隨後,里昂化妝成受傷的警察,混出了房間直到快要走向光明的時刻。這使觀眾有了小小的意外,也更加符合觀眾的心理,仿佛看到了里昂「生」的希望。假設里昂這樣成功的逃脫了,和馬蒂達團聚了,故事成了美好的結局,但大家大概忘記了馬蒂達的仇恨還沒有了結。呂克貝松將結局定為:里昂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將身上的手雷引爆,用自己的身體與斯坦同歸於盡,從真正意義上了解了馬蒂達的心愿。看到這裡,觀眾一定會感到一絲遺憾,因為里昂身處於生的希望當中,卻還是死去了。這個結局與先前人們所判斷的結局同樣都是里昂死去,但帶給大家的震撼效果卻是迥然不同的。導演沒有讓里昂死於激烈的槍戰中,相反,在「靜」中的死去更大程度上帶給了觀賞者以最大的心靈震撼。而馬蒂達最終回到了校園,並且將蘭花種在了校園裡。導演之所以讓小女孩回歸了校園也是為了平衡觀眾的心理,蘭花和女孩這樣生長在了一起的結局也讓觀賞者有了一絲欣慰。馬蒂達丟棄了當殺手的夢,重新開始了新的生活…故事仿佛仍在繼續,馬蒂達今後的日子會怎樣?呂克貝松將更大的想像空間留給了觀眾們。
這部影片被「情」所貫穿,在抒發的「情」的同時也在抨擊著美國社會陰暗的一面。感情細膩卻不乏激情,是呂克貝松的代表作之一,也是讓。雷諾進軍好萊塢的墊腳石。它的教育意義遠遠超過了商業價值,成為這類電影的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