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泄影評(一)
第一次認真地看著這兩個男人在鏡頭下的表演,感到了一種由衷地心疼,原來男人長得太漂亮會具有這樣強大的殺傷力,看著他們各自黯然神傷,你會不自覺地希望他們最後言歸於好,重新上路,可惜現實是不以我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他們最終沒有共同去看成大瀑布,在不停地吵架和分分合合中,兩個人的感情徹底破裂,最後梁朝偉在餐館裡辛苦的打工賺取回家的路費,而張國榮則靠賣笑接客為生。後來,梁朝偉結識了一位台灣男孩張震,他把自己痛苦的心緒錄下來,交給張震去扔下大瀑布,結束了這段辛酸的戀情啟程回家。
透過這部影片,我忽然發現,原來梁朝偉的台詞功力並不太好,雖然他的眼神是一道殺手鐧,但有些台詞確實念的有些生硬急躁,讓我認同了之前某網友的見解。已經有人評價說梁朝偉沒有什麼可值得挖掘的了,他的天分似乎不夠高,沒有了上升的空間。這一次,果然感覺到了他的欠缺,連一般的台詞都處理得不夠好,這個漏洞在我看來還是很嚴重的。相較來說我覺得張國榮的演技更好,表演風格自然,不著痕跡。原來張國榮真是很適合拍文藝片的,他的氣質就適合走這樣的路線,真是可惜了,他的過早離世讓我們再也無從去欣賞他的演技了。
春光乍泄影評(二)
這正是我一直以來喜歡的風格,畫面,景致,對白,人物,乃至故事。都暗藏著一種情緒,故事講得很有意思,畫面更是美得出彩。或許,自己就是個悶騷小資的人,對這樣一部電影產生了一種發自內心的讚賞。王家衛的電影確實看的不多,從前看過一個《東邪西毒》,沒太懂,只是覺得明星蠻多。這個《春》也是由於看了《霸王別姬》相關影評後才知道的,同時也因為最近忽然迷上了張國榮。
話說哥哥在這個電影裡的表演,確實是很到位,入木三分,不羈和放蕩。和梁朝偉配戲,可以說確實是最佳組合。一個冷漠,一個熱情,生活得很有節奏。
電影很出彩的在半路引入了張震,這個人物的出現,讓整個故事開始發生了轉折,兩個人開始出現感情危機。至於是不是由於張震引起的,暫時無從考證,但是,張震的出現,確實讓看電影的我開始有了一種新的情感變化。或許,只有張國榮和梁朝偉兩個人的表演,終究有種故意作秀的感覺,加上了新面孔張震,故事就有了點新空氣。不再是純正的小資,而如同雞尾酒般發生了層次的變化。
影片就在電車的高速行駛的畫面中停住,電車的到站,或許意味著一個人的一段旅程的結束,另一個開始,也將到來。
春光乍泄影評(三)
王家衛的故事充滿變數,沒有人知道他的電影下一步將會去向何處,他的腦海沒有固定的框架,他的心思難以逮捉。或許《春光乍泄》的故事原本有另外一個結果,也許只是因為張國榮的離去,才有了這樣一個結果。
是主觀或是客觀,無從知曉。只是我們很想知道我們不知道的故事,沒有何寶榮的故事,不曾出現在影片中的故事。我妄圖從《攝氏零度》中這隻言片語,散碎畫面中構勒出最初的故事,但迷迷濛蒙,繆無頭緒。
中餐館老闆娘的心中對一個男人滋生著若有若無的好感,他的名字叫黎耀輝,從救起他的那刻起她希望能幫助他從何寶榮的痛楚中解脫出來,或許其中包含有一份對何寶榮的醋意。黎耀輝清楚與何寶榮是一份沒有盡頭的孽緣,也許會痛入骨髓但仍需割捨。
從某天起一個來自台灣的男孩進入黎耀輝的生活,他的名字叫張震。張震獨自從台灣逛到布宜諾斯艾利斯,漫無目標,獨自飄泊,只為「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在萬里之外的異地四處遊走,走走停停,他手中拿著一個錄音機記錄下每個城市發出的不同聲音、陌生人的語言、海浪的涌動。直到有一天他與黎耀輝的相遇引出了另外一個故事,就像兩條無關的線終於在某個時間發生了交匯。當張震穿上那件黃色的皮夾克,何耀輝的眼中仿佛看到了一個年輕的何寶榮。張震雖不似何寶榮般矯縱,但卻擁有相同的隨性,隨心所至的遊走以及無因的鬥毆,也許會在未來某日成為下一個何寶榮。
王家衛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待了漫長的時間,待得張國榮最終離開,待得劇組中人人心生去意,拍回一大堆膠片,浪費了幾個演員的表演,最終棄而不用。當王家衛的演員是有可憐的,終須冒著被剪得一分沒有的風險,就像關淑儀,又好比董潔。王家衛的心像孩子,善變而不可捉摸。杜可風鏡頭下的關淑儀,行走起來裙裾輕飄,宛如起舞,有種異樣的美麗。只是已經少有人可以看到。
當兩輛的士在鏡頭中從並行前行到漸漸分離而遠去,就好像各自車內的關淑儀和張震一樣都將成為黎耀輝在離開何寶榮的日子中的分支。或者可以說他們三人在互相的相遇中形成了一個萍水相逢的三角關係,微妙而難以表達。
他們相遇然後分離,就象是旅途的片段,也只是片段。()或許會在生命長河中留下些什麼,在若干年後你偶然在腦海中湧起。就像黎耀輝和關淑儀的相遇,兩個孤寂而失落的心在時間長河的某一刻異地碰撞,一起在摩天輪上翻轉。暫時的快樂消失得很快,黎耀輝總要回去,一個擁抱後各奔西東。
他在回去前去了那個瀑布,或許這是一個句點,一個段落,生活需要按照另一種方式重新開始。後來她也來到了那個瀑布,在那裡工作,時不時望著伊哇蘇瀑布,想想他曾否在這裡出現過。有時她會想起了另一個男孩張震,會突然很想聽聽他的聲音,於是便給他打了個電話,只是聽聽聲音而已。
也許在阿根挺中國人更容易相遇更容易記住,張震從的士上第一次看到對面的士上的關淑儀便已映象深刻。電影需要他們繼續相遇,他們在同一部遊戲機前駐足,在街道上擦肩而過,在火車上重逢。張震想聽關淑儀唱歌,但是得不到她的回應,不過最終關淑儀還是將歌聲錄在了他的錄音機中,我們也有幸聽了關淑儀翻唱的「Cucurrucucu Paloma」。
停停走走,這已經是張震的生活方式,一直往南,公路的盡頭,就是天涯海角,再往前便沒有路了。當小張在最南的燈塔上用那隻小小的錄音機釋放阿輝的沉積之痛時,不知道他是否會從天涯海角的盡頭往回走。
這一些都是無關何寶榮的故事,無關張國榮的故事,有些無奈,從王家衛的記憶中產生然後又抹去。沒有了何寶榮,《春光乍泄》便不再成其為《春光乍泄》。當沒有了張國榮,影片的後半部分重心便產生偏移,最後由不得王家衛,只有為全局執刀割愛,更改著影片故事的走向。我不知道當面對這些片段出現在影片當中時,最初的《春光乍泄》會是怎樣?也許太過複雜不如簡單更有力,只是可惜了關淑儀。